任峰的钱还太少,即使加上汪颖帮他争取的财政补贴和银行贷款,也就勉强够租机械平整土地,购买肥料和第一批树种和少.info请人工目前是做不到了,只有自己动手。而且树苗的成长太慢,如果从种子开始培育,三年内都可能没有收入。不得已买了一些较大的树苗,但这些树苗短时间内还收益还太小,即使卖也不比进价高多少。任峰可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生活上生产上随时要钱,他也不能等。
其实,他早就瞄上了山里的野生树苗,但这事不能跟人商量,毕竟这是公家的,是属于村集体的财产,平常可能谁也不会把它当回事,但要有人能拿它卖钱,那就是个宝,谁都想来分一笔。一旦大家都知道了,任峰不但不会从中获得什么帮助,反倒可能倒贴功夫和路费。因此,他决定晚上进山偷树苗。
他将土地平整,种下了一批小树苗后,借口防野猪,向村里买了些枞树扎篱笆,反正这种树只是作为柴火卖,不值钱,而且任峰也不用别人砍伐运输,价格就更低了。这样,任峰就能随时进山,对圈定的树进行砍伐,用于苗场外围的防护,别人也不会注意。
晚上一两点的时候,任峰带着工具单独出门,进山挖树苗。这种树苗不能太大,一来自己一个人一晚上不一定挖得出,也扛不动,二来种在苗场太显眼,来路不明;也不能太小,太小没价值,以后还可能断了这类野生树苗的种。所以只能挖跟苗场差不多大的,这一点他也留了个心眼,当时进苗的时候就定了一部分胸径10多厘米,4米多高的苗,这样的苗加上根部土块,刚好能扛得动。这样,一晚上基本也就挖两三棵树,这还是离苗场近的,远点还不好说,但暂时还顾不上。
任峰白天上山砍树扎篱笆,晚上上山偷树苗,基本上睡觉要睡到八九点才起来。在旁人看来,就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闲言闲语自然就更多,父母对此也就更加失望,尤其是父亲,见到他几乎跟见到仇人一样。母亲生气归生气,还是心疼儿子,早饭每天都特意留给他。
有一天,见母亲留饭,父亲终于发了脾气:“要吃叫他自己做去!这么大个人,也不知廉耻!养个猪还能图几斤猪肉,养条狗还能图它看个院。这么不争气的东西,还要我们养?”
“他爹,你少说两句!”母亲毕竟还是心软。
任峰听了也只能无奈地苦笑。没办法,自己在苗场搭了个木棚,一来免得惹父母太过生气,二来可以看护苗场,防止野猪破坏,三来偷苗木更方便些。
山里孤零零的一间木棚是很寂寞的,尤其对于任峰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而且受了那么多的白眼和流言,甚至自己至亲的误会。任峰只有更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有一点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练拳,用以平静自己复杂的内心。
每当夜深人静,任峰一个人穿梭在夜色深林之中,耳边听到山风的呼啸和夜枭突然的鸣叫,朦胧的树影随着山风舞动,像鬼魅一样让人心生恐惧。任峰只能用坚定地信念来压抑心中的杂念,让自己在孤独中前行。
才过了三天,他的母亲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抛开面子,白天的时候来苗场帮忙。
“别把你爸的话放心上,他也是嘴硬心软。还是回家住去,这些树也没哪个来偷。”母亲劝任峰。…,
“妈,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我这次真的不是胡闹,等我赚到钱你们就明白了。我也知道村里人说些什么,让你们心里难受,我也很过意不去!”
“妈不怕别人说什么,就怕苦了你啊,孩子!还是回去住吧,啊!”母亲眼里已经噙满泪水。
“妈,我没跟你们赌气,我这段时间还要住在这里,苗场外围的篱笆还没扎好,我是怕野猪来把树苗拱了。等篱笆弄好了我就回去。”
“那你就别自己做饭了,我每天给你送过来,你把要洗的衣服给我带回去洗。”
……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任峰对深夜去山林里面刨树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但一晚上能刨回的也就两三棵。毕竟野生的不比自己种植,稀稀拉拉的混杂在其他的树丛中,大小规格也相差很大,符合任峰要求的还是不多,近处的已经刨得差不多了。远的地方盘一趟费时费力多了,山林深处的灌木和荆棘更加茂盛,进出非常麻烦,不过深山里更少有人注意,不怕会被人发现。照这个样子下去,任峰最多也就能挖到100来棵树苗,再远就没办法一晚上来回了,可能就要放弃了。除去雨雪天气,差不多也正好到春节过完之后就不能也没必要再来偷树苗了。而每年三四月份正好是树苗移栽的最好时节,刚好赶得上将树苗卖出去。
这天,任峰像往常一样在深夜12点多起床,黑暗中练了约个把小时的拳,然后扛着锄头柴刀草绳趟进黑呼呼的山林。今天感觉不怎么对劲,似乎后面有人跟着。任峰心里一凛,难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他不敢贸然回头看,因为乡下传说鬼最喜欢在生人突然转身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他快走几步,感觉后面跟随的也变快了。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摆脱,脚步也是越来越快。再往前就是密密麻麻的灌木林了,任峰偏离小道从一棵大树快速绕过望向来路,果然看到远远的有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残月微光中显得有些朦胧。任峰心里很紧张,躲在树后握紧了柴刀。
人影越来越近,有些慌乱地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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