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去,赵土根他们一家到珠河的确切时间还不清楚,毕竟转了几道弯才到任峰这里,他们在那里会待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治得好治不好都随时有可能因为新的治疗消息而转往他处,到时候再想得到他们的消息又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任峰稍稍交待了农场的事情,就坐飞机去了珠河市,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确实是因为心里着急,需要赶时间!
按照丁鹏提供的地址,任峰颇费了些周折,找到了赵土根夫妇临时租住的城中村棚户区。
这里的城中村各种档次的住房都有,好的是新建的小高层建筑,里面每套住宅都有独立的厨卫,租客之间互不干扰,可以一个人或一家人单独租一套,也可以几个人合租,总的费用比较高,一般是普通小白领租住;差一点的是比较老旧的房子,原来的厅堂大房间都隔开,分别租给租客,厨卫共用,费用比第一种便宜一些,但这里面基本没什么隐私可言,为了尽量利用住房面积,大多数隔间都是用木板隔开,仅仅遮拦下视线,根本阻挡不了声音,租住这种房间一般是刚毕业的学生和年轻的打工仔;还有更差的,是原来的破旧危房或临时搭建的简易房,用帘子一拉就隔开好多间,租给各色的人,有收破烂的,把乱七八糟的垃圾也堆在住处,有行走江湖的,三教九流的各色玩意都能见到,有流莺野燕杂处其中,居然互不干涉。
赵土根所在棚户区就是最差的那一种。任峰找到这边已是傍晚,但天还没黑,一路上想问个路,却时不时被流莺骚扰:“帅哥,来玩一玩呀!”他只好苦笑,赶紧开溜。也有不长眼的流氓混混想蹭点油水,任峰自然不会给他们面子,一个照面就足以吓退这些人。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却没见到人。一个农家大院的一样的地方,上面就用遮雨布搭了个顶棚,下面一条一米多宽的过道,两边是竹条和布帘子隔开的“房间”。
任峰问到这里时,有个大叔刚起床,人精瘦,胡子拉碴,听了任峰的问话,说道:“你是问那一家三口洛下人吧?还没回呢。应该快回了,一般都是我出去他们回,我回来他们出去。他们的那个儿子,废了,怪可惜的!人到长得清秀,就是怕事。要不是这样,跟着我混,在这么的每天都有这个数!”他向任峰比划了四个指头。
任峰本没想跟他闲聊,见赵土根夫妇还没回,就随意跟他聊几句。见他比划四个指头,心想住这种地方,一天收入大概不会超过一百,所以回了句:“四十?”
不料那位很轻蔑的对任峰翻了个白眼:“四百!纯收入!要不是要交保护费和管理费,每天至少得七八百!你个年轻人,咋也是没见识,跟那家洛下人一样死脑筋!”
任峰心里有些吃惊,一天四百的收入比一般白领都高得多了,哪怕就是这个经济发达的珠河市,能有这个收入的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但这么高收入还住这样的破地方,确实有点不搭调。
那位精瘦胡子大叔似乎看穿了任峰心里的疑惑,有些得意地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说我为什么住这种破地方,其实我老家的房子可大了,亮堂得很,什么时髦的都有,大电视,电脑,电冰箱,洗衣机,空调,汽车,什么都有!住在这里不过是业务需要罢了!”
任峰很好奇他是什么行业的,这么赚钱,却还有这样特别的业务需求。却见说话间这位大叔已经装点好了行头,一头乱发虬结膨散,一脸大胡子张牙舞爪,身上衣服千疮百孔,零零碎碎,油光发亮,一双赤脚油泥泛滥,黑不溜秋。只见他从床底下探出个坑坑洼洼的破铝碗,对任峰说道:“上工去了!”说着大踏步走远。
任峰再没眼力,也看出这是位“丐帮弟子”,难怪有那么奇怪的业务需求。只是没想到这个行业居然有那么高的回报!
正在感慨间,赵土根一家从外面回来。他们见到任峰,表现各不相同。
赵成才可谓是被任峰吓破了胆,一见他腿都打颤,下意识往下身看,十有八九是吓尿了。
赵土根见到任峰也是脸色一变,有畏惧,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尴尬,眼神闪烁,一言不发。
孙凤兰先是有些惊讶,继而脸色一垮,愤怒溢于言表:“你还来干嘛?我儿子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任峰没想到她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怕引起误会,连忙说:“婶,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来是想帮帮你们!”
孙凤兰仍然气不减:“帮我们?都这样了,怎么帮我们?”
赵土根连忙拦住他老婆:“你先别说!任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这么远找到我们也算有心了!”又对任峰说:“成才现在都这样了,我们也不敢怪你,是他自己不争气!我们这样,你也帮不了我们,你走吧!”
任峰连忙说道:“你们先听我讲!以前那样对成才,也是逼不得已,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从丁老板那里听说你们的处境后,我就想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好,所以托他帮我打听你们的消息。这不,刚一得到你们的消息,我就坐飞机赶了过来。
我知道成才的这个病不太好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恐怕我来总有些用。再说,治病也得花钱,你们这样总不是个办法,我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孙凤兰的情绪稍稍缓和,赵土根叹了口气,说道:“任工,说实话,这事我们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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