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百丈高空之,俱空依旧一身灰麻僧衣,只不过须发依旧被剃的干干净净。
原来他居然在一瞬间便控制住狄老头儿的五道青光,将它们变成剃刀,把自己的头发和胡子刮了个干净。
众僧明白了发生的什么事之后,无不震惊的五体投地。
悲海方丈惊喜万分:“祖师竟已步入不二密宗之境界,非但可以控制寻常万物,连最精微的真炁都可以随心操控。”
玉清长叹一声,黯然转身飞走。
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一直以天下第一修者自居,没想到在一日之内连续见识到我、狄老头儿和圣僧俱空的实力,顿觉心灰意冷。
狄老头儿表面虽然还是不阴不阳的样子,但我看得出他内心的自傲开始一点点瓦解。不过这种绝世枭雄,无论面临多么可怕的对手,都不会轻易退缩。
在场的所有人之,最为激动的却是我。因为没有须发遮挡的俱空,是我不久前刚刚恢复的记忆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俱空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我脸,发出的光芒犹如初冬的阳光一样温暖。
“圣天师,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还像从前那样,豪迈而恭敬地向我行了一个抚胸礼。古铜色的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是的,我是第十代钟馗、三界独尊的圣天师;我是修罗王,同时也是辟支佛。
“丹增,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在这里遁入空门,而且还成了圣僧?”
俱空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关切的说:“圣天师,看来你的法眼还没有恢复完全,否则你一定会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苦笑道:“我也是一个时辰前才逐渐恢复了记忆和一部分能力。你要是一段时间出关,我还想不起你是谁呢。”
“圣天师不必心急。照你现在的情形,一日之内能完全恢复。想当年我来到这个世界,用了足足一百多年才慢慢恢复完全。”
对在场的其他人而言,我和俱空的言行举动带来的震撼甚至超过了刚才,众僧都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俱空很了解他们的震惊心情,微笑着环视众僧:“你们知道,我在入佛门之前曾是外教的教主。那外教叫做密教,密教尊崇的唯一大魔神如今站在你们面前。他不但是我的尊神,也是我的主人,后来他还成了辟支佛果位。”
为了配合俱空的讲话,我心念一动,一圈火焰佛光轮便出现在我的四周。出人意外的是,辟支佛显圣竟然引来了天外梵音,如洪钟大吕之声从四面八方传入众僧的耳朵里。
众僧难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无不五体投地,虔诚跪拜。
狄老头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此时他只恨自己没有像玉清那样一走了之;如今他有心想逃,我和俱空的神识已经锁了他。
不过,狄老头儿并不甘愿束手擒;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起来:“嘿嘿嘿,今天真是你们佛门的大日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你们好好叙旧,老夫不多打扰,告辞——”
狄老头儿将灵脉激发到极限,用瞬移超距法瞬间移动到百里之外。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储物袋拿出一颗灵丹刚放到嘴边,突然手臂僵在那里。左边是地藏塔,右边是流云精舍和众僧,前面是我和俱空——他压根儿还在飞流禅寺。
狄老头儿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
我冷笑道:“你以为圣僧俱空的大阿罗汉果位是叫着好听的?大阿罗汉有掌控时空之能,万里乾坤,对他来说不过是巴掌那么大。”
狄老头儿面如死灰,忽然声嘶力竭得喊道:“俱空,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老夫可是一清二楚!当年你来到州大陆,要不是傲天帝照拂,你早尸骨无存了,如何成后来的圣僧?傲天帝还赐你傲猛之名,难道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看了一眼俱空,笑道:“原来你是傲猛?难怪悲海和斗海知道那么多旧闻轶事,都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俱空点点头:“我刚到州大陆的时候,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凭着好勇斗狠的本能,歪打正着的成为了一员武将。后来还被傲天封为第一猛将。”
狄老头儿嘶吼道:“你还记得好。佛家讲究因果报应,如今你也该报答傲天帝对你的恩德了。”
我怒道:“老东西,这些关你屁事?!”
狄老头儿一梗脖子,“我是傲天帝的嫡系子孙!我后背天生有傲氏皇族的龙纹便是明证。如若不信,圣僧可以验查。”
众僧都被沉浸在梵音,没有一个听到狄老头儿的鼓噪;否则不知又会怎样的吃惊了?
俱空平淡的说道:“不必了。我知道历代地下龙王都是傲天的嫡系子孙,不过他们都只是一个个被夺舍的躯壳,包括你这副躯壳在内。”
狄老头儿脸色更加难看,心虚的说:“圣僧,你这是什么意思?”
“换日偷天术虽然其他夺舍术要高明许多,却并非毫无破绽;在我法眼之下只能显出原形。傲天,你不必再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了,索性显出本相让圣天师看看。”
狄老头儿楞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的面容快速发生了改变,呼吸间变成了一个气吞万里的开国大帝之相。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傲天像被刺破的气球,帝王之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刚才如丧考妣的样子。
我心暗自冷笑,问道:“傲天,铁苍生真的被你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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