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果然聪慧,就如同你想象。info”宋思涛目光扫在寒生脸上,看到寒生有些失态,却也没有奇怪,任谁听到血脉功法都会大吃一惊,若不是如今已经到了即将鱼死网破的境地,他也不会将血脉功法的事情暴露出去。
寒生自然是倒吸一口凉气,血脉功法的珍贵他是知道的,想不到这小小的蒲柳山庄竟然能有一部血脉功法,真不知道这宋家的祖先是何等人物,要知道刚刚宋思涛所谓的凡境巅峰的祖上虽然厉害,却还远远未到创立血脉功法的程度,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仿佛觉得寒生的吃惊还不够,宋思涛接着又抛出一句:“我蒲柳山庄不仅有血脉功法,而且还是一部地级血脉功法!”
此时的寒生已经有点麻木了,在听到宋思涛的话语后他反而开始镇定下来:“既然拥有此等功法,想必蒲柳山庄至少也能成为一个不弱的世家,哪怕是占地为王也非不可能,却不知为何落到这般田地。”
宋思涛苦涩一笑:“上仙有所不知,这血脉功法有利也有弊,在创立初期我宋家族人修炼起来自然无往不利,但是千年时间过去,我宋家血脉早已经无比稀释,修炼起这血脉功法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当初我宋家那位创立功法的先祖可是一位天境大能,可我宋家近五百年来却连一个地境都没有再出过,如今更是连凡境都不曾有了,可这还是我蒲柳山庄近亲结合的结果。”
“近亲结合?”寒生好像明白了点,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血脉功法看似逆天,却也有他的弊端,时间越久血脉浓度越不够自然修炼效果也就愈加不行。可习惯了血脉功法的简便强大,这些宗族子弟却那还有毅力去学习普通功法,所以后期这些拥有血脉功法的世家为了维持力量竟然只能依靠近亲结合来繁衍后代,不得不说是一种被力量所束缚的悲哀,换句话来讲这何尝不是对血脉功法逆天的一种天谴?想通了这些,寒生的心境仿佛又深了一层,许久未曾晋级的境界都好像有了些许松动。
“对,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堂妹,言儿的母亲是我的表妹,这是我们血脉家族的宿命。”宋思涛回答完寒生的话后,似乎察觉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寒生却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眉头一皱:“那宋玉的母亲又是你的什么妹妹?”
“若依并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一位家仆的女儿。”说到这里宋思涛微微抬起了头,眼神里泛起了些许温柔。
寒生这时候自然明白这若依就是宋玉的母亲,却也没有打断宋思涛。
“我宋家虽然与家仆亲如家人,可是在这婚配问题上却从来没有半点余地,尤其是家主一脉,其实不管若依是不是家奴之女,只要她不姓宋,按理来说却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可是我与若依两情相悦,在我父亲过世后,成为家主的我硬是不顾众长老的反对将她娶进了门。可是后来我又不得不在长老们的逼迫下娶了言儿的母亲,因为我和若依的孩子是不可能继承家主之位的,为了若依的安全也为了家族,我也只能娶自己的表妹。”宋思涛的神情却是由温柔变为自嘲。
“我所有的隐忍只为了给若依一个看得见希望的将来,可是幸福刚要来到,若依,若依她竟然死了……在玉儿十三岁那年,死在了…死在了一个魔头手里。”宋思涛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可是颤抖的双手却说明此时他的心中是多么不平静,“我恨啊,可是那个魔头是个肾水境的强者,整个家族只有当时寿命不多的老祖能对付他,但老祖原本就对我娶若依颇为不喜,自然也不可能为了若依耗费自己本就不多的寿元。我本来已经准备拔剑去寻找那魔头,可是却被长老们拦了下来最后被老祖锁在家中。”
“因为你没为宋玉母亲报仇,所以宋玉才对你这么冷漠?”寒生有点恍然的样子。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若依死的时候留下遗言不希望玉儿被仇恨蒙蔽,所以我对他说他母亲是病死的,只不过这显然是个很拙劣的借口,毕竟若依在此之前没有一点大病的征兆,而玉儿如此对我恐怕也是心里埋怨我未对他说出真相。”宋思涛又是一阵苦笑:“可是比起玉儿的性命,我就算当这个恶人又如何。”
纵使寒生只是听众,却也感受到宋思涛身上那叫做父爱的东西,想到告诉宋玉真相可能会让他找魔头拼命,宋思涛情愿将这个苦果永远埋藏在心底。
“那为何庄主说有内鬼,照此情形不应该很有可能是那魔头得知贵庄老祖去世所以前来大开杀戒吗?也许没有一下子杀完却有可能只是他的癖好使然。”寒生疑惑的同时不觉感到一阵寒意。若真是那肾水境的魔头,恐怕自己此行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宋思涛一脸正色:“不,绝对不会,原本我也以为可能是那魔头所为,甚至直到贵宗上一个到来的弟子的时候我还是如此认为,所以发往贵宗的信函并没有提到内鬼此事。可是上个月初我在一个山洞无意中发现了那个魔头坐化的尸骸,我自然是将其挫骨扬灰,焚之后快。本以为大仇已报,准备回庄发信函解除任务,可是谁曾想到前脚刚进庄门,后脚就听到十三长老的死讯,这也就坐实了凶手非那魔头的事实。”
感受到寒生依旧盯着自己的目光,宋思涛略一沉吟,缓缓憋出一句话:“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已经有了那内鬼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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