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在鹊谷每日跟松隐禅师一起看日出,做早课,对于鹊谷幽静的生活倒也十分习惯。
这一日,松隐禅师拉着真定一起看完日出之后,淡淡叹了口气。
“怎么了师傅?”真定有些奇怪地看着松隐禅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
“真定,师傅年纪大了,莫说半截身子,整个身子差不多都进棺材了。又没有子嗣,狮子正宗禅院有你那几个师兄,也足够了,真的没有太大的追求。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年纪小,未来有无限可能。我真的不希望你被狮子正宗禅院,被佛门限制了你的眼界和发展。天下之大,不仅仅只有那一片小地方。这次你跟着陆施主和卢施主两人一起,也算是见识过了吧?”松隐禅师摸着真定的脑袋问道。
“是啊,这一路跟着其归和乃大到歙县,到荆州,然后再到登封,见识过少室山,果然跟咱们狮子正宗禅院完全不一样。天下真的很大,真定想要师傅跟真定一起去看看。”真定笑着说道。
“哈哈哈,荆州,师傅年轻的时候去过,少林寺也去过。还走过大漠,去过南疆,甚至浮海寻找过蓬莱。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只想安静地在鹊谷,跟药辛施主一起安度晚年。但你还年轻,不要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
老衲了解过陆施主,通过药辛施主,对陆施主的为人也略知一二。你跟着陆施主,老衲放心。跟着陆施主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善恶美丑吧。”松隐禅师默默真定的脑袋瓜子,笑着说道。
“师傅,你不要真定了吗?”真定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着急了起来。
“傻孩子,师傅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身体也渐渐走不动了。师傅登临极乐之前,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你若是不想成为牵绊师傅的因果,就听师傅的话。”松隐禅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说实话,真定机灵可爱,又天赋聪颖,如果不是自己年纪太大,松隐禅师真舍不得让真定离开自己。
“师傅是说,真定成了师傅的业障了吗?”真定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傻孩子,打自咱们相遇那一刻开始,咱们就成为了彼此的业障。你的师兄们、师侄们也是。陆施主、卢施主,药辛施主都是。但你的师兄们、师侄们,都能够很好地跟师傅之间了结彼此的业障。你呢?”松隐禅师笑着问道。
“师傅,真定明白了。师傅放心不下真定,只要真定跟着其归,师傅就能放心是吗?”真定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算是吧。最重要的是,师傅希望,没有师傅的情况下,你能够活得好好地。甭管在家出家,活出自己的精彩,师傅就满意了。”松隐禅师淡淡说道,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真定闻言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来看了看松隐禅师,有些不舍,有些伤感,但似乎想通了什么,最终坚定地点点头。
“乖。陆施主如今身怀《内经图》《冲虚真经》等多门绝世功法,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而且陆施主心性,天生淡泊,是十分接近道的存在。跟着陆施主,或许你会经历不一样的精彩人生。从今天开始,你就还俗,拜陆施主为师吧。”松隐禅师接着说道。
“师傅,您这是要将我逐出佛门门墙吗?”真定有些着急了。
“阿弥陀佛,真定你且记住,修行一道,贵乎本心。心向佛道,在家出家,都是一样的。守不守戒律,念不念经,只是形式而已。你只需谨记,出家人慈悲为怀,怜悯天下苍生,也就可以了。”松隐点点头,拍了拍真定的小脑袋。
“是,徒儿谨记。还有啊,师傅……”真定点点头说道,然后抬起眼睛看向松隐禅师。
“还有什么问题吗?”松隐禅师笑着问道。
“您能不能不要老是拍徒儿的脑袋啊……”
……
“刻石儿童把贯串,七窍全部打通了。白头老子眉垂地,五层功法,练到了第二层,比我预期的稍微快一些。感觉如何?”苦老头看着陆远的身形,笑着问道。
“脱胎换骨,伐毛洗髓。”陆远闻言,给了短短八个字。
“你应该庆幸自己,伤而不死,废而不灭。《内经图》的理论基础是有的,但若是正常人想要练到你的这个境界,至少要废功八次才能完成,每次都要打通周身经脉,用真气清洗血肉淤毒。
但即便资质最强大的人,打通一次周身经脉至少要花一百年的时间,理论上来说,这《内经图》是无人能练成的。若非你伤势奇特,而恰巧我又有药物可以梳理你的血肉之躯,怕是你也学不会这部功法。”苦老头自得地笑道。
陆远的成功,意味着自己这部《内经图》理论上是有实现的可能的,接下来只要根据人体的结构加以改进,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完善出让普通人也能修炼的精简版《内经图》。
“那是自然。虽然当时我昏迷了,但不知为何,身体竟然自动记忆了那段时间的感觉,简直是人间炼狱,生不如死。”陆远想起当时身体的感觉,登时打了个哆嗦。
“你以为续筋生骨,排血洗毒是那般容易的事情?”苦老头鄙夷地问了句,“你现在的皮膜筋骨,五脏六腑都如同新生一般。接下来你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铁牛犁地种金钱,你的脏腑也会得到极大的强化,到时候别说从外部伤害你,就算想要从你体内伤害你,恐怕都极其困难了。”
“哇,这么厉害!搞得我都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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