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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立夏,天气越发闷热起来,越到北方越能体会到早晚的温差。天气和地域的变化引得无数赵国人患上急病。
随行的军医太医忙的没了头,甚至有不少年迈一点的太医反而也染上病症,这支庞大的队伍此刻已经急需休整。
“贤妃娘娘怎么样了?”拓拔瑾淡淡问身旁太医,他骑了一匹俊美高大,皮毛油光水滑的骏马,头顶是灼灼烈日,他身穿轻简盔甲,伟岸身姿恍若天人临世。
“还是没醒。”太医头顶滑下一滴冷汗,心底已然惊恐得泛起惊涛骇浪。
拓拔瑾皱眉,一双清冷幽寂琥珀色的眸子凝聚着千万情绪,太阳虽然炽烈,他却周身都是幽暗冷气,似乎一丝阳光也照不到他身上。
“还没醒?已经半月了,你们是吃素的么?”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已然含着滔天怒火。
太医猛的跪下,惊恐万状,“陛下!从娘娘脉相来看,分明只是昏睡,可是这么久都未能醒过来……未免太过蹊跷!娘娘之前受了惊,或是惊魂也未必,臣……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拓拔瑾握紧缰绳,睥睨着瑟瑟发抖的太医,语气冷淡道:“既然如此,养你何用?”
天子嬉笑怒骂间,一句话便可定生死,改乾坤。
太医深深叩首:“请陛下责罚。”
拓拔瑾刚想说什么,阮借打马而来,不怕死地插话道:“陛下,贤妃娘娘或许是魂魄离体也未必,太医本就是普通凡人,无可奈何也是正常。这种时候,恐怕要有神通广大的术者帮忙才可。”
拓拔瑾微微眯眼,“阮借,你也是术者。”
听到陛下口中的危险寒意,阮借摇头,“我已经试过,并无用处。”
“既然你都无用,天下还能有谁?”拓拔瑾眼风一瞟,利刃般划过阮借的脸。
“陛下可听过蜀山天门?”
拓拔瑾皱眉,“自然,听说天门里俱是绝顶的灭世术者,不过天门只是存在于传说,是否存在尚且不知。”
阮借徐徐微笑,“自然存在。只不过蜀山在哪,无人可知,我们去不了。可是我最近听说,天门即将召开术者议会,收到天门请帖的人俱是天下绝顶术者。沉寂已经几百年的天门是否又要重新面世也未可知。而天门门主,也就是天门的创始人,更是惊才绝艳的人物,此次是否也会出现更不知道。”
拓拔瑾不语。
阮借继续道:“天门已经创立上千年,这位门主却尚在人世,许是已经修的长身不老之术飞身成仙了也未可。天门并不干涉人间事,可是也曾有过例外。”
拓拔瑾微微沉吟。
阮借笑不出来了,“天门初创的时候,也是乱世,天门门主带领门徒,辅助当时的天子,定天下改乾坤,创下了几百年的盛世。如今战火纷飞,战乱四起,天门或许会重新临世,帮助天子。”
“天子……”拓拔瑾嘴角却勾起一丝诡秘笑意,他周身冷气似乎已经冷凝,一丝丝迫人压力席卷而来,他意味深长道:“谁又能知道,被天门看中的天子是谁?”
阮借低头,长发飞扬,他淡淡道。
“刚巧,臣收到一封请帖。”
……
青梅把毛巾浸水拧干,替双目紧闭的姬漓擦洗身体。每天早晚替姬漓擦洗一遍已经成为了这半个月以来的习惯。躺着的少女肌肤依然饱满剔透,她只是陷入睡眠,却未免已经睡了太久。
若非半月前那一场巨变。
她的回忆被拉回到半月前。
那一场天崩地裂,死伤无数。
姬漓或许也是在那场天灾里受了惊,找到她的时候,姬漓已经人事不知陷入昏迷,皇上把她抱回马车里,自己却选择了骑马而行。
整顿过后又踏上启程,已经过了半月,姬漓却仍是没醒,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拓拔瑾撩开车帘上了车,照旧问了几句话,看着躺着的少女,想了想让青梅退下。
他指腹摩擦着姬漓面庞娇嫩皮肤,眼底神色变化莫测。
“阮借说在术者的世界里,借尸还魂虽是禁术,却仍是屡禁不止……姬漓……你到底是谁?”
他的低喃,比空气里的风还轻柔。
“或许……是我想多了……”
安静无声里,突然传来一声哼哼唧唧的声音。
“吱吱――”
是那只雪狐?
拓拔瑾看过去,只见一团毛绒绒的白毛团子正蜷缩在姬漓身旁,它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果然物似主人形。
姬漓醒着的时候叽叽喳喳闹腾不已,这只狐狸也跟着上蹿下跳,恃宠而骄闹得鸡飞狗跳。此刻主人安静躺在这里,这只狐狸也乖下来了。
不过雪狐本就有人性,天下罕见,这样也并不算奇怪。
这只雪狐叫什么来着?幺鸡?
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谁叫它的主人也这么奇怪。
拓拔瑾无奈摇摇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通报。
“皇上,良嫔求见。”
拓拔瑾愣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这位良嫔就是姬漓的长姐姬珑长公主。
她来干什么?
“不见。”拓拔瑾不耐烦。
“皇上……”外面传来姬珑清亮低柔婉转的声音,“贤妃娘娘是我的九妹,可她现在还没有醒,我实在很是担心。皇上能否允许臣妾亲自照看我这小妹?”
拓拔瑾眉眼缓和了些,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幺鸡却嫌恶姬珑嫌恶到死,听见姬珑这么说,顿时不干了,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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