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江海还是对着那刘至亮说道:“我还有两个问题,请为我解答。”
后者微微一笑“但说无妨,能告知我自会告知。”
“其一,为何我说起九纹碧血春之时你会突然对我猛攻!”“其二,那镇压之物究竟为何,或者说以你的能力还能镇压多久?”
刘至亮看了江海半天也未开口,显然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毕竟前者牵扯到了另一位存在,而且江海的话并非是表面那么简单,其中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直到他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他这才又挂上了笑容,道:“道友只怕是弄错了意思,你身上有令我好奇的力量,所以我一开始便有试探之意,但那物作祟使我的计划中断,随后便没了想法,只是你说那九纹碧血春之时恰好我听到一个声音,让我试探你,逼出你的底线。”
“声音?”戈烈江海两人同时出声,“你的意思是此地还有其它人存在?”
“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是一个绝顶的存在,以你我现下的状态根本无法战胜他,即便我们几人联手也是如此,所以我不能告知你他的一切,而且我也不知。”
“不知?”
“对,我有了意识到如今十几年也只听过他的两次传声,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令我苏醒,所以他算我的一个救命恩人。”刘至亮如实说出自己所知。
江海则又是陷入了深思中,这人的经历与自己何曾的相似,同样是被人接引而来同样是十几年前,同样是不属于此世此界。难怪,先前他会说出同类人,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其次他背后的高人又是谁?
到现在这看不透不知深浅之人,竟然也只是个小弟般的存在。
而刘至亮好似并没有看到江海的深思,他继续道“至于外界那物,说实话我也不知晓他具体是何物,但能肯定两点,它被封印的时日不是一时半会。甚至我曾有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此山便是为了镇封它而存在的,而那镇封之人可能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人,亦或者是其它人。其二,它与我们一样都是未知之数!”
“而这与现如今其它处,甚至是整个天玄大陆的诸多突变有牵连。”
“诸多突变有牵连,都与他有关?”
“不,这牵连并非是直接的,而是共同作用,可能同时也许相差十年,百年,而这源于末代的必然。”
戈烈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江海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止是一个人说过此世乃是末法时代,天道在加强限制而规则都漏洞也在变多,所以有人或物在突破诸多的限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而这目的还需要进一步去查探。
江海的脸色已经说明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外音,所以刘至亮接着又道:“我现下状态虽说不强,但此山上的禁制不止一层所以我有把握再镇封他几十年,之后会如何自有天数。”
说罢他便是不再言语了,戈烈看着江海一脸严肃,只能是压制了诸多想问的。
“我要去摘那九纹碧血春,你可会阻拦?”江海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守护的灵兽都已逃之夭夭了,我怎会在意那俗物,再者说它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你若是能取到自行去取便是了。”
刘至亮一脸无所谓,听到这话江海便拉着戈烈与他告别了,两者被一阵阵洁光所包裹,再出现之时已是来到了天渊山上。四周的一切都是正常,只是天色有些不对劲,所以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天或者几天?因为天上所能见到的阳光不可能是因为时光倒流了。
两界之间有时间的区别,还是不知不觉间所行走的那段路程其实是极度耗费时间的?
……
“老大若是实在不行就爬回来!”
山峰之上传来了戈烈的呼喊,因为江海已经沿着山壁往下而去,天空中那偶尔才能显露而出的阳光完全照射不进深渊之中,所以下方究竟是什么情况后者完全看不清。
“没事,我还能行!”
江海如同蜘蛛一般攀爬在峭壁之上,事实也并非是攀爬,而是借助了先天真气吸附,并且手中还有血剑插在峭壁之上,可即便是如此一刻钟过去他也不过下去了几十丈。
至此他总算是明白当年泰皇为何要花费诸多的人力物力去打造那绳索,因为这山壁如同神斧劈开,光异常,根本无比置身,而且现下这点距离还不过是九牛一毛,上下所见也不过一两丈。
所以是难,无比的艰难。
四周这云雾终年不散水汽十足,稍稍触碰便能感受到湿润,而且极多根本无法以真气驱散。
常理来说那九纹碧血春应当要长时间接触日光,可如今这终年不见日月的环境也让江海担心,刘至亮所说得信息是否准确,此地还有没有九纹碧血春。
如此又是过去了半个时辰,上方戈烈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山风吹拂云层遮挡还有一股股特别的能量波动所造成的。
这或许就是一切异常的源头了,对此他回应了戈烈一声,也不管他能否听到便是开启了神识。常理来说此地本就是不详而且又是这峭壁之上,本不应该是贸然开启神识的,可他有感觉若是不开启神识或许会错过什么东西,从而遗憾一生。
精神力如同潮水一般往下望去,那云,那雾或者是霞尽数被穿透,一丈之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已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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