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旁边,还有一片片花田,娇艳的杜鹃花卖力地绽放着,吸引此刻唯二的两位住客。
花田的中央树立着一个木制的秋千,随风在轻轻地摇荡。
远处山壁的山涧被人工挖掘出了一条沟渠引流到了屋边不远,沟渠分为两股,一股距离木屋不远,最终顺流着从另一个方向通往山下,作为这里的居民们日常用水的来源,另一个则通往了平地边缘地带的一个小池塘,池塘内一条条鲜活的鱼正在其中游动摇摆,在水面翕张着嘴巴,看起来好不愚蠢。
一个穿着普通农服的年轻男人正在池塘边端着木盆,清洗衣服。没有用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普及了联邦的洗衣粉,男人用的是古时候的棒槌捶打的洗衣方式,清洗了半个小时才把衣服洗完,将废水倒入了活渠,流往山下,然后端着盆来到平地边缘处,把衣服晾在晾衣绳上,这才端着木盆走到了木屋旁。
秋千旁边的木桩上挂着几头野狼肉,肉已经腌制完成,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油光。男人掂量着两人的饭量,用小刀切割下一截狼腿肉,然后又从菜地了折了一把绿得人心甜的生菜,回到了木屋里。
约莫六十平方的屋子不算大,但是五脏俱全,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以及单独的厨房。
男人把菜拿入厨房中,解下了套在外面的农服,兴高采烈地走到了卧室,这屋中,有他挚爱的白衣女孩。
“琉衣,这生菜绿得发脆,等会我做好了你就可以吃了。”
白衣女孩,便是白琉衣。
一袭白衣的白琉衣坐在床内侧,床边便是竹窗,身中毒药即便坐起来都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白琉衣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远处缥缈秀丽的山崖,将近半年的注目,早已经看得毫无趣味。
这里只有一张床,床上两个枕头,典型的夫妻床,结合上这里的景象,只怕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是隐居到山林的夫妇。
只是看到白琉衣这冷漠到几乎厌世的眼神,才会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夫妻。
白琉衣置若罔闻,依然静静看着窗外,甚至都没有回应这个男人半个眼神。
这个男人,自然是前虚门学生,后来跟随东厂总管魏忠贤修习无果神功,而后又背叛了联邦政府,将白琉衣绑到这里来的影飞羽。
影飞羽俊俏的脸庞被晒得黝黑了几分,看起来多了些干练,对方的冷漠并不让他觉得沮丧,习以为常地笑了笑,道:“知道你不喜欢吃狼肉,不过这次我把狼肉煮来吃,不会有你讨厌的腥味的,你放心,这个生菜一定很甜,你应该饿坏了吧,我马上做好了给你尝尝。”
男人自言自语一样开开心心地说完,又回到了厨房里,点火煮饭。
轻车熟路的洗锅、点火、架柴,熊熊大火在锅下燃烧起来,又快速地从水缸中舀了几瓢水倒进锅里,然后他便接着洗米、煮米、蒸熟,同时开始洗菜切菜,厚重的菜刀在他手中蝴蝶翅膀一样飞舞。
做完米饭又接着炒菜,香喷喷的味道在屋中四溢。
很难想象,虚门的天才玄卡师,如今修行了无果神功的强大武师,居然会对农家炊事如此熟练。
将两个菜都做好了之后,他满意地尝了尝口味,便把菜端到了客厅,盛好了两碗米饭,放好筷子,这才回到了卧室里,“琉衣,饭做好了。”
白琉衣坐在原本的位置一动不动,依然没有任何回答,而他也依然习以为常地走到了她的旁边,温柔地笑道:“马上就是你每天最轻松的时候了,还不开心?”
白琉衣没什么开心的表情,影飞羽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灿烂起来,他的手指点在白琉衣的脑袋上,让白琉衣反感地接触让她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有了一丝厌恶地皱眉,而她体内压制了所有力量的毒素,便被抽出了些许,刚好只够她完成简单的动作。
做完这些,影飞羽顺便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天可以一起吃饭么?”
见白琉衣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影飞羽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的不耐和懊恼,不过这丝负面情绪又很快消失,他缓声道:“行,和以前一样,我吃完了你再吃,我可以慢慢等你习惯我的那一天。”
他俯下身亲了一口她白皙弹嫩的脸颊,没有理会白琉衣眼中那股近乎要杀人的怒光,回到了客厅里,端起碗来迅速把自己的饭吃得一干二净,而后便又转身离开了屋子,没忘记关闭屋门,坐到屋外披挂了狼皮的摇椅上,沐浴起中午暖呼呼的阳光,
屋子里重新变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白琉衣这才慢吞吞地撑着她虚弱的身躯下床,来到客厅,进食。
要是看得到影飞羽,她不会吃这饭一口,将近半年下来,影飞羽早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都会自己先吃完,然后便默默离开,走远一点,把空间全留给她,让她进食。
也不只是在进食上,生活上影飞羽也尽可能地给了白琉衣自己的空间,如他所言,除了一些亲昵举动之外,他没有再更大尺度的地方触碰白琉衣的底线。
事实上即便如此,白琉衣依然度日如年,吃这些饭仍然味同嚼蜡,仍然觉得恶心和煎熬。
然而她必须活着,活着,就必须要吃这些让她反感的食物。
食之无味,白琉衣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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