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发现李艾媛的气色有些不对,始终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她心里还在窝火。如此重大的案件遇到了瓶颈,身为刑警大队大队长压力不小,但自己的压力何尝不是如此?犯罪分子不是普通人,很可能与白山事件或者雪域行动所遭遇到的对手一样。
所以,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情。
“怎么?不喜欢西游啊?”秦涛剥开一个桔子递给李艾媛:“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总是向前发展的,也许我们此行会有更大的收获。”
李艾媛脸色一滞:“你怎么知道?目前我们两眼一抹黑,对手的信息资料基本一片空白,一切都未知。”
“嗯,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如果人摆在那让你去抓还有什么意思?侦查、判断、推理,证据、信息、线索,这些我们都具备,人证、物证齐全,现在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找到契机给捅破了,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秦涛的心里也没有底,说归说做归做,往往说很容易,但想要做到是比登天。
李艾媛苦涩地摇摇头:“跟我的感觉一样,真相也许只是一层窗户纸,但现在我们如何也看不透,更无法捅破。线索在我心里面理顺了好几遍,不知道从哪入手,你说我这个刑警队张是不是有点窝囊?”
“革命乐观主义不能丢,坚持胜利的自信心不能丢,我们要敢想敢做敢于胜利,不要碰到困难就畏手畏脚……”
“我畏手畏脚?”李艾媛皱着眉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满地瞪一眼秦涛:“第二战虽然取得了绝对胜利,但你把案子推到了绝地,如果抓到一个活口的话我们就可以取得突破性进展,而你呢?全给弄死了!”
秦涛哑然,当初是想着要抓个活口,但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啊,战斗打得你死我活,总不能让兄弟们牺牲吧?况且老首长曾经说过,面对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那帮犯罪分子穷凶极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更加被动。
“活口不是还有一个嘛,只是没有抓住呢!”秦涛尴尬地活动一下胳膊,伤虽然好了些,但行动还是有点受限,忽的想起了黄树奎所说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犯罪分子,秦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人就能把四具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弄走,但事实很打脸,不禁给弄走了,连续在山下搜寻了几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人哪去了?
“他会如何处理那几具尸体?”李艾媛不安地望一眼车窗外面,火车的速度并不快,耳边传来令人心烦气躁的“咣当”声。
秦涛思考一下:“老徐说跳崖了,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我对这伙人的了解,两条途径,一是深藏起来,二是火葬。川北地区多山多沟壑,藏几个人很容易,火葬也很容易,一把火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李艾媛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在想为什么要偷走尸体?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况且我们已经进行了尸检,相关的信息全部掌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这个问题只有靠猜测,一般而言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毁尸灭迹,不留任何信息;第二种是销毁证据,防止泄密。死人的确不会开口说话,但许多信息已经暴露出来。秦涛凝重地点点头:“尸检只能掌握医学方面的信息,但其他信息是检查不出来的,比如人的职业、习惯、性格、信仰等等。”
“身份信息当然无法检查出来,但我们也发现了第三只眼的秘密,从而知道氐族很可能有开第三只眼的风俗习惯,我查证相关资料,没发现那个少数民族有这种嗜好。”
“那是古老民族遗留下来的传统,而且许多少数民族的传统都是保密的,他们不喜欢外人知道那些关于本民族的具体秘密,虽然现在是信息化时代,但相当一部分民族还生活在闭塞之中。”秦涛看一眼旁边正在研究两页考古笔记的洪裕达:“洪老,你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中国最古老的民族是哪个民族?汉族不算,您说说看!”
洪裕达苦笑一下:“小秦,你是在难为我?民族是随着时代发展而不断变化的,民族也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而不断融合的,我所知道最早的民族是商,就是商周的商,商是北方的一个古老民族,后来统治了中原,建立了商朝。当然还有许多古老的民族,譬如羌、吐谷浑、鲜卑、契丹等等。在古代,促进少数民族不断迁徙、融合的最直接因素就是战争,这些古老的民族在战争中被破迁徙融合,形成了新的民族,许多少数民族都是古老民族的后裔,但已经不可考据了。”
李艾媛不禁耸耸肩:“所以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我们已经详细论证过了,必须独辟蹊径才行。”
秦涛当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这几天想破脑袋了也没有什么结果,浪费了好多脑细胞倒是真的。黄黄树奎所供述的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不足以形成鲜明的线索,因为“拜神”活动本身是一种宗教信仰,是人的精神寄托,几乎所有民族都有这种信仰,汉族也不例外。通过信仰确定犯罪分子的身份不太靠谱。
除非能确定他们拜的具体神明,然后按图索骥锁定特定的人群。还有一点,一些邪教组织也会以精神信仰束缚教众,都隐藏在阴暗的社会角落,不太好发现。秦涛不禁轻叹一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世界上有没有神?”
李艾媛眉头微蹙地看一眼秦涛:“那是精神信仰问题,我相信科学,所以没有神。但拜物教者认为有,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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