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芝满脸都是妩媚的笑意,唯独眼里一片冷淡清明,说完之后,她向场中走去。
陈开也保持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心里却是惊讶于出场人的身份,只说祥芝之名,或许没几个人知道,但若说出红绸仙子剑——芝三娘,恐怕整个江湖,无人不知。
“想不到红绸仙子剑竟然会出手!”有认出的人道破了芝三娘的身份,于是,更多只闻其名的人便在惊讶中期待起来。
笑悲声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一些焦虑,静候事态的发展。
站到场中,面对独孤劫生,芝三娘已经完全变了样,她身上,再也看不出妩媚,柔弱,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坚决。
“请!”
清冷的声音响起,独孤劫生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娇柔的花朵,而是凌厉的花刺。
“好,我也只出三招,无论你接的下还是躲得开,都算你赢!”
话音落地,他右肩轻轻一动,手中青黑色的九结鞭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啪地一声,一记空鞭在身侧炸响。
“一招!”独孤劫生淡淡地说道。
…
人群微微诧异,但很快释然,芝三娘身为女子,独孤劫生让一招,也算合适。
唯独红袖坊的一群姑娘起的咽不下气。
“姓独的,你竟敢看不起人!”
“祥芝姐,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独孤劫生对场外不闻不问,顿了顿,给出足够反应时间之后,骤然挥动手臂,那盘浮在空中的长鞭,如刁钻的毒蛇一般,扭动着向芝三娘袭去。
“两招!”
漫卷残云,卷向的是如白云一般白嫩的脖颈。
但是最终,九结鞭只卷住了一片红云,芝三娘短暂的诧异与愤怒之后,已经祭出红袖,迎上长鞭。
无惑大成的出手速度,场中已经很少有人能看的清。他们只看到,灵动的红袖和刁钻的黑鞭,从接上的瞬间,纠缠在一起。
青影移形换位,想要恢复长鞭自由。
红影长袖厉舞,黏连长鞭进退不得。
被轻慢,芝三娘的气没有写到脸上,而是融入长袖,将两抹红绸舞的像是燃烧的火云,不时瞭向对方的面门。
独孤劫生让了第一招,出了第二招,却迟迟出不了第三招。
那红绸,成了他摆不脱的浓愁。
“祥芝姐好样的,让你看不起人,还敢让一招,不如求个饶,好叫祥芝姐放你一手,使出第三招来。”
“就是!”
红袖坊的一群姑娘得意起来,场中少数看的清局面的人才真正暗暗心惊,他们很多人以为芝三娘只是因为长得漂亮,加上确实有些境界,博得虚名,却没想到对方一手红袖竟然不在九结鞭之下。
这其中或许有武器克制,加上独孤劫生太过高傲,不愿弃鞭使用拳脚的原因,但芝三娘的实力,已经不言而明。
就在很多人想着局面会不会再次演变成真气和体力的消耗战时,独孤劫生忽然立住不动,手中的长鞭也不再乱动,任其被红袖层层缠住。
难道他准备束手服输?有人猜测到。
尽管这想法有些荒谬,但情形确实很像。
凡进忽然笑了笑。
“有点意思!”卢劲前也眯起了眼睛。
“剑意?”柳如飞望向芝三娘,红绸仙子剑,出了红袖,还有袖里剑,他是知道的,但是,袖里剑明显没有出手的迹象。
同时感受到剑意的还有笑悲声,他皱起眉头,忽然喝到:“不好!他要以鞭作剑,小心他使剑招!”
他情急之下,出口相助,已经坏了规矩,但是不重要,因为他的提醒已经慢了。
场中的剑意骤然攀升到了极致,鞭上的红绸,已经碎作无数片,像是随风飘落的花朵,零落成尘,将被碾作泥。
独孤劫生长鞭化为长剑,信手直刺芝三娘左肩。
软鞭既然不能克红袖,他便化鞭为剑,断绸,斩愁!
他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无惑以后,触类旁通,他第一个研修的,便是剑,这一剑,他有足够的自信,对面的女人躲不过,再进三尺,剑入左肩,刺入肩井穴半寸。
他没有选择刺对面胸口,刀圣在场,不会让他杀了她,最关键的还是,他没想杀她。
他这样想着,忽然看到芝三娘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讽刺,但是很美。
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但是陡然间,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他条件反射向后仰去。
一柄小小的银色袖剑,贴着他的脸飞过,带动的剑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线,然后一转而回,隐入芝三娘袖里。
“你输了。”语调很淡,因为胜的很险,对方稍微谨慎点,不那么盲目自信,她也只能战平。
说完,她转身离场,丝毫不为场外的欢呼所动。
“很好。”独孤劫生硬生生的一式铁板桥,躲开要害,已经重新站好:“他日我入了通象,定然要你做我的鞭奴!”
鞭奴,类似于剑侍刀仆,专门替主人背负、保养兵刃,这种透露着陈腐气息的行径,在江湖上,并不少见。
独孤劫生的话并没有让芝三娘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她依旧往刀圣的方向慢慢走去。
“有劳三娘,只是你那没有剑意的小剑,有些别出心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便评说。”凡进看着走来的芝三娘,主动开口
芝三娘摇了摇头,施礼认真说道:“贱妾不是为此而来,侥幸没给刀圣丢脸,也不敢图什么,只是大娘很想与刀圣一晤,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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