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陈开打开了沈绩的兵匣,内容倒是基本和陈开猜测的相去不远,简单地点了点,八样独立主武器和十数种辅助器具陈列其中。
一把形状普通的金柄长刀,最是显眼。
一把嵌套鸳鸯剑,公剑宽大厚重,内套母剑细长软绵。
一把链子长枪,枪身被分为三段,又可做短棒来用。
一把精刚做骨的伞,伞面材质未知,看起来倒是水火难侵。
一双环刺,算作一样。
一套飞刀,虽然有八柄,也算作一样。
一条两米多长的细鞭,不知材质,柔韧异常。
最后是一把最没特点的短匕。
“这沈指挥倒是玩的挺花呀,难不成他也是无惑大成,一法通,万法皆行?看起来不像啊。”大致点了一遍之后,陈开疑惑地问师父。
“现在还没有,不过感觉快了。”凡进少见地认真道:“你以后如果碰上这个人,要小心一些!一般的武者都是单修一种武器,比如刀、剑;或者一个部位,比如拳、脚,到了跨过无惑之后,摒弃武器或单一技法,走上大道,一切便可信手使出。而他很可能是反其道而行!”
“他就不怕看似行行精通,实则样样稀松?”陈开接过陈重递来的手套,戴上之后,将里面所有的武器和配件都拿了出来。
“曾经有人从这条路走到了入渊。”凡进没有去讲其中的道理,却摆出了事实。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下,陈开嘿嘿干笑两声,问道:“谁啊?”
“蒋三通。”
“就是传闻中四百多年前的那位万花手?三生万物,三通万花,倒是挺会起名号的。”
“不错,据说他在一品巅峰蹉跎十年,然后直接一步跨过无惑,入了通象!”
“好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来我得认真点研究一下这沈指挥的东西了。”陈开送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将配件和主兵器互相组合。
毕竟四五百年前的人物了,而且传言中,好像也就这么一位,沈绩能不能成为第二人不说,自己也不过就拿了他的兵器而已,再打一副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许飞在边上看着陈开又捣鼓出链子锤、判官笔、双拐、重锏、钩子、飞爪…忍不住问道:“这已经快不下二十种武器了,他的主武器为什么只做八种?”
“呆呀,九是极数,皇帝是九五之尊,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可以不在乎,这沈指挥天天跟在皇帝身边,当然要避讳了,我估摸着他手下那些,也是按品级递减的,我看那个姓幸的兵匣就很轻。”
“辛童!他的匣子里只有一刀双剑!”许飞语调不高,但是咬字很重。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也怪你太呆了,要问我这个问题。并且他已经死了,咬牙切齿的,难道还准备鞭尸?早知道你有这癖好,刚应该把人头要上。”陈开有些吊儿郎当。
许飞对陈开倒是没什么怨恨的情绪,但对他这种喋喋不休的讨厌却是已经写在脸上。
等到玩的差不多了,陈开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重新收回兵匣,用长布裹上,交由陈重背在身上,大眼看去,倒有些双刀客的意思。
只是后面每次换马,就都得给陈重挑一挑有力道的好马。
遇上许飞之后,凡进不再任由陈开闲逛,除了休息之外,基本都是赶路,两日之后,一行四人终于进了南望山。
“《山河怪志》里说:‘时金星坠于南山,太行北下欲吞之,黄河怒其阻,断其首使横绝,身首相望,不得合,是谓望山,乃不祥之地,主凶祸。’
说的是秦岭主峰太白山乃是星坠而生,太行本生于地北,贪吃天上掉下来的太白金星,所以游到南边来,却不知自己挡住了黄河的去路,黄河的厉害那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发怒,把太行山的脖子冲断了,太行横死,身首相望却没办法合在一起,因怨气太大,尸身化山,成了凶祸之地。”
进山之后,四人弃马走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陈开仍旧有些喋喋不休,说着自己从‘闲杂书’上看来的关于望山的神话传说,许飞还沉浸在破家悲伤中,除了谈及武艺,一般不怎么开口。
陈重必须是合格的捧哏:“若是这般,想来黄河也是个欺弱怕硬的,如果真的厉害,就该从高原上一泄直奔东海,也不至于在咱原西打个弯,哈哈,这说明我们原西比太行山可牛多了。”
“想来这《山河怪志》不过是牵强附会的神化罢了,太行山连接南北,横断东西,本就是四战之地,兵出太行,可弛聘八方,如果不是地势太过复杂,又不宜耕种,早就被建立重镇把守,哪里会沦为四不管的乱地。”
“师父说的极是,我们将要去的,就是连接南北望山的刀口渡。”
“刀口渡?”许飞露出疑问,江湖武艺、武器相关的,他总算是有些兴趣。
“是的,由于这里山路崎岖,水路浪急,不宜行兵,又无良田牧场产出,不宜驻守,便成了江湖人集散地,其实就是个走私渡口,江湖人起名字么,不讲究,他们认为黄河斩太行,瞅的便是脖子口最好下刀的地方,所以便把这个渡口叫做刀口渡,也叫刀子口、脖子口。”
说着陈开看向凡进:“师父早年也走南闯北,不如给我们讲讲?”
凡进知道陈开一向爱听这些江湖事,便也讲起了前一辈人中,狂刀联合松风剑荡太行六寨的事情。
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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