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说,于是,也用日语问道;“你是因为我是日本人才在我醉酒的时候把我搀了回来,对吗?”
年轻女人立刻点头回答;“是的。 ”
梁泉江接着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日本人的?”
年轻女人想都没想就说;“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告诉你。”
梁泉江说;“你的问题,还是要知道我的名字吗,难道我的名字就那么重要吗,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是日本人,这就足够了。”
女人摇摇头说;“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每一秒钟,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年轻女人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把他们两个人连在了一起,这让梁泉江几乎可以肯定她的真实身份了,从这句话里梁泉江也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真的急了,她是在用我们两个字在提醒梁泉江进一步辨认她。但是,梁泉江已经拿定了主意,反正你已经易容了,只要你不主动说出来你是谁,我就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于是,梁泉江也晃了晃脑袋说;“我也觉得时间很紧迫,但是,无论如何明天还会有轮船来到这里,那时候我已经走了,你知道我的名字还有用吗,除非你也想?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好像没有你想的那样子。”
年轻女人听了梁泉江含糊其辞的话,好像看到了一线生机,她想到自己用咄咄逼人的办法是不能够让住友信开口说出来的,于是,她决定迂回进攻,绕着弯子向他问话,就见她换了种语调说;“这位先生,您一定是等待回国的,我说得没错吧,如果是这样,就请您点点头。”
梁泉江点点头,女人接着说;“你为什么不今天走,而是留下来和那个人喝酒,一般等待遣返的普通日本人是不会这样干的,再说了他们的身上也没有钱,他们也不敢离开整体一个人外出喝酒,难道你就不怕发生危险回不去国吗?”
梁泉江说;“我一个单身汉怕什么,对了,你不是问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搞研究的。”
年轻女人立刻问;“搞什么研究?”
梁泉江回答;“经济。”
“请你喝酒的是什么人?”年轻女人急切地问。
梁泉江早有准备,他决定告诉她,反正她也没有时间去核实,于是,梁泉江第一次如实的回答她说;“请我喝酒的和我们一样,都是日本人。”
那个年轻的女人听了梁泉江的回答,突然朝梁泉江靠了靠,就好像她感觉身上发冷一样,接着又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喝酒,是偶遇,还是事先约好了?”
梁泉江回答;“他叫增田保久,是个医生,就在这所医院里工作,他在我排队等待接受检查的队伍里找人,无意中发现了我,才有了我们相聚的举动。”
听了梁泉江的解释,女人没有全信,而是接着问道;“那么巧,他去队伍里找谁,他为什么在遣返所的医院里工作?”
梁泉江知道自己不能一个劲儿地顺从她,让她牵着鼻子走,于是,就改变了口气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要是在过去,即便是特高课的人看到我也要礼让三分,他们也不干什么都问我的。”
说完这句话,梁泉江就像生气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那个年轻女人立刻换上了笑脸解释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是出于关心你,爱护你的目的才这么做的,好啦,别生气了,怎么爱生气的老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梁泉江听闻年轻女人的话,立刻提醒自己,可千万别上了这个女人设下的圈套,什么老不老毛病的,我先别搭理她,看她还如何。
年轻女人见梁泉江很生气的样子,也挨着梁泉江坐到了炕沿上,又小声说;“好啦,好啦,别把神经绷得太紧了,我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人,不然的话我哪里会和你说这些。”
梁泉江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立刻插嘴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女人,闻听梁泉江的问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悄声说;“我吗,我是谁,现在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现向您请教吗?”
听到年轻女人的话,梁泉江立刻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她的奸诈和狡猾真是无与伦比,于是,梁泉江选择了不从正面和她交锋的办法,听完了她的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那个女人见状只好接着说道;“先生是从哪里过来的,也许我们曾经在一个地方共同生活过。”
梁泉江见对方向自己抛饵料,就决定先给她点甜头尝尝,于是他回答说;“我在新京特别市工作。”
年轻女人第一次听见梁泉江从正面回答她的提问,不觉得很高兴,就决定接着问下去,就听她接着问道;“先生在新京特别市干什么工作?”
梁泉江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我搞经济研究工作。”
“啊,是这样,真是了不起,想必您一定是著名大学的毕业生了,不知道先生毕业于那所大学。”
梁泉江回答;“早稻田大学,经济研究专业。”
女人听到梁泉江说出了住友信毕业的大学,立刻装作很钦佩的样子说;“太让人羡慕了,我好像也有个熟人,听说他也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他?”
说到这里,年轻女人已经放松的神情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偷着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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