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智美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听到中村美智讲的日语,梁泉江就想,我能听到,想必和我隔一个人的年轻女人也应该能够听得到,不过就是模糊一些罢了,因此,梁泉江没有回答中村智美的问话,而是把眼睛盯在了那个年轻女人的方向。
果然,中村智美的话音刚落,那个年轻女人立刻站了起来,忘乎所以地看了一眼中村智美,梁泉江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对于梁泉江来说,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还要接着试探那个年轻女人。
梁泉江见那个年轻女人站了起来,立刻把头侧向了中村智美,用极低的声音用日语对中村美智说;“你要是喝不惯豆浆可以吃别的东西,这里有很多种早点。”
中村智美立刻也用极小的声音说;“谢谢先生,我吃得惯,不用要别的了。”
梁泉江决定要把好戏演到底,他就接着对中村智美说;“一会吃完了早饭,我们把晌午饭也买回来,如果真要是来了船,到船上就不用饿肚子了。”
中村智美立刻说;“谢谢先生,还是先生想得周到,可是,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呢。”
梁泉江说;“千万不要客气,你忘了我也是要吃饭的,你就不要客气了。”
梁泉江和中村智美的对话用的都是日语,因为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屋子里其它桌子上的人不可能听到,可是同一张桌子上的那两个女人肯定是听到了,从刚才那个年轻女人失态的反应,梁泉江预料那个年轻女人还会进一步做出抑制不住的举动来,因为,他最后说的话里包含着模棱两可的意思,很容易让那个别有用心的人联想到,他们很可能是打算一起乘船走的,如果梁泉江没有判断错的话,和他同桌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还会做出别的举动来。
梁泉江说完刚才的话,端起了豆浆碗,喝了一小口,接着又吃了一口油条,然后又用眼睛斜瞟着同桌的那个年轻女人,果然,听到了梁泉江和中村智美的对话以后,那个年轻女人表面上无动于衷,还是那副老样子,一会看看碗里的豆浆,一会儿看看手里夹着的油条,不过面部的表情,却几经变化,这些都被低头喝豆浆的梁泉江看得一清二楚。
梁泉江知道那个年轻女人肯定会坐不住的,果然,就听她对身边那个中年妇女用很大的声音说了一句;“李的,李嫂,给我 ?”
难道这个年轻女人是磕巴吗,不像,那个‘李的,李嫂,’好像是日本人在用生硬的汉语说中国话,难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传递什么信息吗?梁泉江正琢磨着,就听那个年轻的女人仍然断断续续地说道;“给我,换一根、热一点点、的油条,我的这根有些凉了。”
她不是磕巴,而且汉语说得很好,梁泉江想起来了,那份资料上说平樱惠佳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他留下来处理善后,这就对了,如果是她的话,似乎根本不用说那种蹩脚的汉语,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她要传递给谁呢,是同在一张桌子上的住友信吗?难道他已经把自己当成真的住友信了,梁泉江还不敢十分确定。
这时候,那个中年妇女拿起年轻女人桌子上的油条,到灶台上要求老板娘给换一根刚刚炸好的油条,老板娘点点头,示意那个中年妇女自己去拿,因为她正在忙着翻动油锅里刚下去的油条。
中年妇女拿回来一根新炸好的油条,放到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面前,那个年轻女人立刻用筷子夹那根油条,看了几眼,又吹了吹,才试着把嘴凑到了油条跟前,那意思是想咬一口,可是,就在那个年轻女人要咬非咬之际,她却突然把那根油条又放下了,她的这个举动被梁泉江和桂子看的真真切切。
梁泉江心想,她是吃饱了在等着什么呢,还是在思考什么呢,不管她如何,反正自己吃完了就离开这里,先去小市场逛一圈,买点吃的东西,然后就和中村智美他们二人去码头,看看有没有轮船停泊在哪里。
梁泉江刚打定主意,准备咽下最后一口豆浆后就起身去买单,可是,就在他咽下了豆浆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走进来一个三轮车夫,就见他红黑的脸膛,粗壮的身材,脚上穿着双快要被大脚趾顶破了的黑趟绒鞋,上身穿了件只有三轮车夫才穿的那种白坎肩,脖子上搭着条发黄的白毛巾,看样子好像刚刚干完活,进到屋子里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高声大气地对正炸油条的老板娘说;“老板娘,给我来三根油条一碗豆浆。”
正炸油条的老板娘头也不抬地说道;“想吃啥,自己来拿。”
“好咧,”那个三轮车夫大着嗓子喊了一句,走到灶台前,伸手去拿油条,接着又盛了一碗豆浆,然后站在屋子里四处看看,那意思是想找个空位置坐下来吃,这时候,就见桂子站了起来,突然对那个三轮车夫说;“拉脚的,我们马上就吃完了,你过来吧,我们给你让地方。”
三轮车夫看看桂子,立刻说;“好咧,谢谢。”
然后,他一手拿着装有油条的碟子,一手端着豆浆碗朝桂子的身边走过来。
桂子站了起来,梁泉江也站了起来,中村智美躲到了靠门口的边上,那个人力车夫走到桌子前,朝桌子上放豆浆碗的时候,豆浆撒了出来,桂子嘟哝了一句,“小心点,看洒到别人身上。”
那个人力车夫忙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擦干净。”
人力车夫说话间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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