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富故意不提他哥的名字,而是一律称呼官称,好让刘建辉感到深奥,刘建辉也就打马虎眼说;“是这样,那我们准备欢迎就是了。 ”
王国富这时候坐到刘建辉对面,刘建辉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来吸了一口,又接着说;“后天上午,省党部和省政府的人还有各路接收大员都要乘坐同一架飞机飞回来,按着我的想法我们是不是要搞个长春市民都来热烈欢迎的场面。”
刘建辉说;“这件事情恐怕我们做不了主,机场现在被苏军占领,他们要是不让进去,那谁也进不去,”
王国富听刘建辉如此说来,心里立刻犯了嘀咕,他小心地说;“可也是,现在长春还归苏联人管,我们不便于搞大的行动,那我看就这样,后天上午我们早点到机场去迎接省党部和省政府的大员们,我们的人一定要保证,一个也不能缺席。”
刘建辉又提醒了一句;“报务员也不留下吗?”
王国富考虑了片刻,说;“留下两个报务员,具体的你安排就可以了。另外你再给梁处长打个电话,看看他的病好了没有,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让他来上班,通讯处这一大摊子还真离不开他。”
刘建辉说;“好,我安排完后天去机场的事情以后就给梁泉江打电话。”
王国富觉得没有别的事情了就离开了刘建辉的办公室,刘建辉等王国富走后,立刻给高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自己的办公室,高秘书来了以后,刘建辉把王国富布置给他的迎接省党部和省政府返长的事情交给了高秘书,并且嘱咐他,除了留下两个报务员,其余人员都参加。高秘书反问了一句;“行动处的人也参加吗?”
刘建辉说;“只要是在家的就让他们来。”
高秘书转身离开刘建辉的办公室,到各部门去落实具体事项,刘建辉又抽了支烟,想想自己上午好像没啥事情了。那天他从梁泉江家里出来,回到何花哪儿以后,虽然又和梁泉江通了电话,知道他啥病也没有,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会儿他一想,反正自己也没啥大事,何不就此去一趟梁泉江家,看看梁泉江,再和他说说省府和省党部的人回来后会有什么动作,主要是听听他的意见。
那天晚上,桂珍和贞子急匆匆走回家以后,看见大马路药堂的顾先生还有保佳都围在梁泉江身边,梁泉江正要起来,桂珍手疾,她立刻走到梁泉江面前扶住他,紧张地问,“当家的,你咋地啦,你要不要紧?你可别再想象那天似的一睡好几天都不醒。”
这时候的梁泉江已经坐了起来,他笑着对桂珍说;“你问问顾先生我有没有病。”
桂珍和贞子都疑惑地看着梁泉江和顾先生,心里想没病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做什么,不料顾先生也笑着说;“老朽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用医术骗人,详细情况问你家先生吧,我该走了。”
梁泉江拿出一块大洋硬是塞给了顾先生,顾先生连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离开了梁泉江家里。这时候保佳忍不住了,把梁泉江装病不想去上班的事情告诉了桂珍和贞子。桂珍她们两个听后竟然十分高兴,桂珍说;“不上班好,省得整天不着家。”
贞子不放心的问,“当家的,你是就这几天不去上班了,还是总也不去上班了”。
梁泉江没有回答贞子的问话,而是说;“从今天起,我要静下心来研究我的费马定理了,你们除了吃饭叫我,一般的情况不要叫我。”
三个女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有保佳在心里暗暗地想,你最好总也别上班,你要是想做学问,就什么都不用你干,我回去种地照样能养活你。
保佳咋比桂珍和贞子他们早回来的呢,原来,那天快打烊前一个小时,粮店里就没了顾客,因为现在何花也不用她们陪了,桂珍为了让屋子里暖和些,就让保佳先回来点炉子生火,保佳冒着严寒走回到家里,见院子门没锁,知道是梁泉江回来了,不由得一阵暗喜,她推开院子门,急匆匆走进屋子里,不由得又倒吸一口冷气,她见梁泉江倒在炕上,大马路药房的顾先生正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在说着什么,保佳见状就要给顾先生沏茶水,她拿起暖瓶见里面是空的,就急忙对顾先生说;“真对不住了,顾先生,等我生火烧开水后再给您沏水。”
顾先生忙欠身说;“姑娘,别忙,千万别把我当外人。”
就在保佳刚把火生着的功夫,刘建辉领着王国富和高秘书进来了,保佳看见来了这么多人,知道是来看梁泉江的,就过去打了声招呼,忙着烧水去了,没料到的是,这几个人在屋子里呆了不到二十分钟,炉子上的水还没有烧开,就都走了,紧接着桂珍和贞子就回来了。
看到客人们都走了,三个女人又确认梁泉江是真的没病以后就开始做饭,他们谁也没把梁泉江不去上班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反而都觉得梁泉江呆在家里才好,第二天,她们三人起来和梁泉江吃完早饭后,照样去打理粮店,临走的时候,桂珍说;“当家的,我午间回来给你做晌午饭。”
梁泉江忙说;“不用,天寒地冻,又不太平,你千万别回来,我自己吃口剩饭就行。”
桂珍没在吭声,反正她拿定主意了,不用晌午她就回来。
这天上午,刘建辉到梁泉江家的时候,梁泉江正伏案研究费马定理,以至于刘建辉敲了半天门,梁泉江才出来开门,走到院子里,没等开门,梁泉江就说;“我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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