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坐在炕沿上,如同看陌生人似地看着梁泉江和桂珍,她想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但是,她只是看到了高高兴兴的桂珍和没有异常反应的梁泉江,这让贞子很纳闷,桂珍见贞子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和梁泉江,怕她多心,更怕她冲了自己的喜事,就对贞子说;“你不用多寻思,我们家就是摆几桌喜酒,让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的事情,省得让人说闲话。 ”
贞子好像明白了,她重复道;“摆喜酒,我们那边遇到喜事也要摆喜酒的。”
桂珍听了贞子的话,心里暗想,我的喜事可不能让你给搅了,有些话还是趁现在说清楚了好,于是,她紧挨着贞子坐下后对贞子说;“这次摆喜酒也有你的份,咱们就是嘴上不说出来,你看你是给我当伴娘好呢,还是继续装男学生好呢?”
贞子见桂珍并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更没有要撵出去自己的举动,还热情邀请自己参加婚宴,心里开始琢磨,自己和梁泉江没有举办婚礼,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自己没了父母,没了家庭,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不应该在要求什么了,自己应该感谢桂珍和梁泉江,不要让他们为难才对,想到这里,贞子舒展开了眉头,真诚地对桂珍和梁泉江说;“谢谢你们,不嫌弃我,让我又有了一个家,我觉得现在这个形势对我很不利,我还是不出头的好,省的给你们添麻烦,我想,摆酒席的时候,我还是一身学生装扮比较好,谁要是问起来就说我是梁先生的表弟。”
梁泉江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就对她们二人说;“那天越简单越好,事情就交给你们办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话,梁泉江就去洗漱,准备睡觉,桂珍和贞子互相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桂珍先说道;“今晚让他一个人睡好了,我们姐妹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贞子说;“我听姐姐的。”
梁泉江总算是把贞子和桂珍的事情摆平了,他躺到炕上没有立刻入睡,而是对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发出了感慨,他浮想联翩,不自觉地想起了刘建辉,他不知道刘建辉见到何花该说些啥,也不知道刘建辉该如何面对何花。
当晚,刘建辉,忙三火四地来到何花的住处,见只有荷花一个人,就问何花;“你爸呢?”
何花说,“和他那帮兄弟推牌九去了,夜里不回来了。”
刘建辉闻听,心里暗喜,觉得只有何花一个人就好说了,他正在想该如何对何花说的时候,何花却来到他身边,搂住他说;“你咋才来,去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你爸妈了。”
刘建辉在路上已经寻思好了怎样安慰何花,这会儿见何花主动提出来了,就接道;“别提了,没说上,我和梁泉江一起回的家,进家门一看,满屋子的客人,正和我爸喝酒呢,我爸还让我们两人也跟着喝,被我们找了个借口给推脱了。”
“都是些啥人,这么晚了还在你们家喝酒”?何花问。
“都是我爸买卖上的朋友,这是常事,我们家经常这样。刚才,我见我爸在和朋友喝酒就准备上楼和我妈去说,哪成想我妈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她老早就睡下了。我又怕你等急了,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不过不要紧,过几天我找个时间再和家里说,你不用担心。”
刘建辉说着也紧紧抱住了何花,过了好一会,何花说;“快去洗洗,我们好上床,咱两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爹这几天就要上你们家去,我看他把礼物都准备好了。”
何花说完就去洗簌,刘建辉继续寻思该怎样再说服他父母,想来想去他觉得明天还是回家和父母再好好唠唠,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在何花面前说出他和强文香的婚事,这件事如果让何花知道了,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在刘建辉眼里何花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需要他的呵护,最起码也不能让何花觉得自己在欺骗她。
夜里,刘家辉睡得很不踏实,何花却睡得很好。早上,刘建辉起床了,何花还在睡,刘建辉没有惊动她,悄悄走出了屋子。
酷暑已经褪去,早晚有了几丝凉意,路边上的青草开始结籽了。
这天早上,刘建辉开着车去上班,昨天夜里他在何花那里虽然消耗了很多体力,可是,当他摇下车窗玻璃,身上被凉风一吹,还是感觉很清爽,仿佛又有了几分力气。眼看着要到九月中旬了,他心里想该为何花买几身秋天穿的衣服,没等他想明白该买什么样式的时候,车到了市党部,刘建辉下车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秘书科通知,让他去小会议室开会。
到了小会议室,刘建辉见屋子里只坐着石书记长、王国富主任和高山秘书,就知道有要事要说,果然,他刚落座,石书记长就说;“今天把几位请来就是要宣布国民政府的任命决定,从现在起郑道儒同志任吉林省省长,国民政府还做出决定,立刻在长春市组建吉林省政府机关,做好迎接接收专员的准备工作,此次,来我们省的接受专员约70人,由东北行营分批空运到长春。”
说到这里,石书记长喝了口茶水,点着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开始讲起了长春市目前的形势;“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长春的形式错综复杂,苏联红军对长春实行军事管制,他们很想把长春交给**,据可靠消息他们已经协助**成立了吉林省工委和长春市政府,这样长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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