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率众刚回至汉营外,一名守卫军校便匆匆迎了上来,抱拳急报道:“单将军可算回来了,宗副将今日与张角交战,身中流矢三箭,现在正在营中等候将军,说有要事相告!”
单经闻言一惊,心下实在没想到宗员会受伤,此刻不由多想,他转过身先吩咐严纲等人率麾下各自回营休整,自己则快步朝中军主帐行去。★★网
中军大帐内,宗员卸甲去衣,身缠棉布卧躺在榻,面色暗淡,神情低沉。
帐内无有他人,只有一军医在其内整理药汤。
单经急步入帐,见宗员棉布缠身,榻旁衣甲血迹斑斑,他已知宗员今日在围堵张角一战中必是奋身在前,英勇抗敌。
眼中闪过钦佩之色,单经走近卧榻蹲下,握住宗员之手,问候道:“宗副将贵体无恙否?”
宗员此时是双目微闭,听到了单经的问候,他这才睁开眼,望向单经,有些血气不足的回道:“劳元仲挂怀,我并无大碍,只是候你多时了。”
单经点点头,宽慰道:“无事便好,宗副将且好好休养,有何事交代但说无妨,元仲必然遵从。”
听单经这般说,宗员暗淡的神色终于泛起了一丝欣悦的容光,道:“今日一战,我不幸身中贼箭,料想三五日内定难痊愈,所以这军中之事我想一并交给你,由你来统率三军,替卢大人攻破广宗,剿除黄巾。”
“这……”
单经楞住了,一时间真不知该何以回话,他实在没有想到宗员会将三军大事都托付于他。如此重任他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就算自己应下,北军五校士会听命于自己吗?
见单经闻言不语,面露难色,宗员沉声问道:“元仲莫非不愿?”
单经摇摇头,敛容正色道:“非是在下不愿,只是如此重任应当交付于北军五校,或者是玄德公也可,在下职微名薄实在难以胜任,还望宗副将另择高才。”
宗员摆手道:“元仲过谦了,你虽职微,但却参加过不少战役,行军打战自然胜我等一筹,何况卢大人极其看重你,临走时又将军中大事托付你我,今我受伤在榻,不能再掌军事,但战期又紧,这军中大事自然只有全部托付于你了,如此这般我方才能宽心养伤,望君万勿推却啊!”
“好吧,我答应你,只是在下担心军中诸将不服。”见宗员言辞真挚,又略带恳求,单经便答应下来,也将心中担忧问了出来。
“这件事元仲不必担心,有此物在手,诸将不敢不从。”宗员说着,轻轻地探手入怀,取出一物递给单经。
单经睹物一震,眉头跳动,心下顿时扬起一股欣悦与振奋之感,宗员递给他的是虎符,号令三军的至尊之物。
双手伸出接过虎符,单经心下感慨万千,眼前的这件物品很珍贵,非常珍贵,它是身份的象征,是权力的象征,宗员真的很看得起自己。
难得宗员将一切托付自己,单经如何能相负重托,长袍一掀,双腿微屈,拜身奋然道:“宗兄如此看重小弟,在下岂能辜负重托,两日之内,小弟一定攻破广宗,尽除逆贼!”
宗员点点头,满怀深情地道:“一切就有劳元仲了。”
“嗯。”单经抱拳一应,将虎符收入怀中,“宗兄且好生养伤,单某即刻去召集大小诸将筹划一下如何攻打广宗。”
“好,如今战事紧迫,元仲就请吧。”心知战事紧急,宗员自然不会劝留单经。
别了宗员,单经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营内,传叫秦武去唤北军五校与刘备等人前来议事。
时过不久,秦武将北军五校与刘备尽皆唤至。
诸人到齐,不知单经唤他们前来到底何意,自然免不了一阵唏嘘谈论。
单经见势没有说话,等众人谈论了好一会儿,他才叫诸人肃静入座,而自己也落座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叫诸君前来,是因为宗副将方才已经将三军交付在下暂时掌管,所以在下这才召集诸君前来说明情况,也趁时商讨商讨攻打广宗之事。”
诸人闻言一阵惊愕,谁也想不到,单经一下子便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骚动开始,议论纷纷,北军五校皆露不服之色,只有末尾的刘备面无神色,淡然无言,俨然一副将自己置之世外之态。
单经半眯着眼瞧向刘备,众人之中,唯他可以吸引单经的注意,因为刘玄德非是等闲之人,但无论怎么观察,单经都无法看透刘备是何等心思。他很厉害,善于隐藏自己的一切,没有人可以看透他,这是枭雄的特质。
撤回眼神,单经扫视其他人员,只见屯骑校尉戴嵩当先起身叫道:“单司马,这宗副将这般做,岂非轻视我等,论军功,论职位,我戴伯和哪样不在单司马之上,非是小将瞧不起单司马,只是心下觉得宗副将做事太过不公,我恕难听从!”
“没错,我王子仁也难从命!”越骑校尉王伍也起身叫道。在他们看来他们无论官职和军功,哪样都在单经之上,前者奉听卢植之令,暂时听命于宗员与单经两人,他们倒是没什么不愿,可如今宗员负伤难掌军事,就当令人接替,而不是将军权全部交给单经一个外来人,就算只是暂时统管,他们心下也是不甘,觉得憋屈,所以他们岂能答应。
“听戴校尉与王校尉之言,看来是心中不服,是吗?”单经盯向两人,凝神而道。他知道,想要执掌卢植大军,北军五校士就得先搞定。
戴嵩目不斜视,昂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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