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祝词走得倒是挺快,还说再派她一个红包呢。”一袭大红站起身,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的尴尬,转向帘后的浴室,嘟囔道:“带了一天面皮,怪难受,你先吃点东西,我去把面皮摘下来。”
十四低垂着眸子,随口应了,拾起桌上的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满桌子的菜,可能是因为紧张吧,她总觉得好像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听着那头稀疏的脚步卸了面具走回来,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张怎样的脸,更是抬不起眼帘鼓起勇气迎上去了,只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快吃吧,一会菜都搁凉了。”
因为十二分的精神都照在了一个人身上,哪怕不去看,也能比一般时候还要警觉,知道他没走开,盯着自己看了一会,那灼热的眼神好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来才作罢,一时间她的举止动作都僵硬急了。
他看了她一会,便笑着来到她身后,弯身将两人的脸贴在一起,从后背环抱着她的双肩,交叠的拇指轻轻的贴着她的面颊,低沉的呢喃撒娇道:“娘子喂给为夫吃。”
属于他身上的清香渐渐将她笼罩,她明明觉得自己脸烧的厉害,却发现与她右脸贴在一处的另一人说不出的滚烫,他似乎比她热多了。
“别闹,你这样我怎么喂你?”话说出口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急于改口道:“不对,要吃什么你有手有脚自己吃,别挡着我吃东西。”
梨白浅笑,就着她的侧脸亲了一口,迈开步子随手将她一提,从而抱着她坐下,一只手揽住她欲要逃脱的小蛮腰,一只手提起她用过的筷子,一边说着:“那为夫先喂饱了娘子,再换娘子喂我好了。”夹了一筷菜凑到她唇边,笑得那明亮的眼弯弯地,像哄小孩似的,呢喃着:“娘子乖,来张口,吃菜菜。”
…
“吃一口菜,为夫回头便奖励香吻一个。”
…
“如果娘子连这一口菜都不吃,那为夫便舍命陪娘子,也不吃了,直接洞房吧。”
!!!!
“这才乖嘛…娘子,尝尝这个…来吃口饭…”他抱着她,喂饭喂菜是玩的不亦乐乎,稍有不从,便用洞房威胁,算着十四吃个七分饱,才肯罢休。
也不撒手,继续抱着他的新娘子,开始自己吃起来,边吃还边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去了一身大红喜服,一对只剩红绸打底的新人盖上喜被相拥入怀。
最是人间欢喜时,谪仙般俊美的新郎官一口又一口数着方才说起的香吻奖励,把新娘子吻得是目眩神迷。
“*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来做羞羞的事吧?”
……
几年后,林画心倒台,画心势力彻底淡出了江湖,而风声大作的月华门也一跃成为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派,门中正式入籍的弟子数以百计,外门弟子更是来来去去热闹非凡。
副掌门与掌门人喜结连理后,掌门人一职出乎意料仍是闫如玉在当,江湖众人也才确信,那天才般的武林第一人,真是爱极了他的内人。
毕竟嘛,自古以来,男人们即便是再思想开放,也受不了处处被媳妇压制一筹的,偏偏这位江湖第一高手非要扮演起巅峰事业女人身后的贤内助,人家两口子的事,外人也不好指点什么。
有人笑,也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赞赏,更有人竟连番跳出来握着副掌门梨白君的双手,一脸我懂得表情,亲切且热情的挤眉弄眼,冲梨白君表示理解与关怀。
严格来讲,林画心倒台以前,就疯了,是疯魔了。
她接受不了从至高的点上摔下来再也翻身不能的现实,她的恨意与妒意无从宣泄,渐渐地,也就疯了。
曾几何时,这样一个女子,为江湖人所追梦与梦寐。
当她疯了以后,她的丈夫却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并非是他的骨肉,知道了自己曾带过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回顾前半生的事业与家庭都如此美满的生活,大喜大怒之下竟然彻悟了,自行消去了头发,出了家,从此再不问红尘。
而林画心的儿子女儿们,又因父亲不是同一人而变得越发不知友爱和睦为何物,有就此远走他乡追逐自由的,有埋怨生母不知检点的,有白眼狼到看亲娘臭名昭著临脚反阵参与声讨林画心大营的。
唯一能与林画心贴心相守,孝心可嘉的,恰恰讽刺在,那孩子并非是画心的骨肉,而是当年盟主一夜意外fēng_liú遗在外面的血脉,被林画心为着彰显自己圣洁如莲抱回来养大。
流淌着她血脉的至亲,在她陷入绝境时,走的走,散的散,背叛的背叛,唯一一个真心向着她,由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却被疯魔后的林画心不知珍惜的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落得一个惨死的境地。
人已经疯成那样,身后势力倒台后,梨白便收手了,或许十四从未看懂过梨白的心吧?
他的手段,他的凉薄,那都是多年以前她从未见识过的。
但他对她,却从始至终未曾变过,一如既往的宠溺,依恋着她的一切。
时间就像是长中短的分片:在你还年轻的时候,时间是正常的,它过的充实而又漫长。可当你上了年纪,就会发现时间有些顽皮了,总是喜欢一不注意就溜走一大截,它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是它是中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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