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卫们“刺拉”地一声,手中的刀剑齐齐指向场中间那位,然而那位也不是那么好逮的。只见身形微微下低,这就要使轻身工夫跃出去,这时阿容只听得身边的谢长青喊了一句:“网!”
就见某处地侍卫张开网来,那人就被困在了网中:“连云山的伏骨藤抽丝浸油织的网,劝这位还是别挣扎,上头有刺莫伤着了您自个儿。”
那头的侍卫或是担心这位是那位大王子,所以才多说了这句。
这逮着的还真就是那位大王子,当大王子被客客气气地请上堂来时,眼睛一扫就看着阿容,然后又迅速地撤回眼神看着谢长青:“谢当家,多年不见,向来可好?”
“倒是过得去,只不是知道大王子好是不好?”
向来阿容就肯定一件事儿,别跟谢神仙打太极,那是个能让人吐血而亡再诈尸活回来的事儿。所以谢长青这么一说话 ,阿容坚定地相信,可能这事儿还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在下的事儿,谢当家不是应该挺清楚的吗,京城的事在这儿就谢过谢当家了。”那大王子倒是不客气,自个儿就坐下了,还坐得跟自家屋里一样。
闻言,谢长青笑了笑,倒半点不灿烂也不春风,反而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大王子的谢意之深,谢某铭感五内,只是昨夜差些就不慎丢了性命在自家屋里头,差点就没法儿亲自向大王子表示感激了。”
听了谢长青的话,那大王子却笑得分外坦荡:“我只是让手下人请盛药侍过去一叙,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差错,真是抱歉得很。幸而两位都安平着,倒也算是一桩幸事。”
这话让阿容有理由相信,大王子的话得反着听,看来她好好活着,是这大王子心头的一桩极堵心的事。
“大王子可知令尊最恨什么?”谢长青不应反而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了一句。
只见那大王子一笑说:“一恨卫朝占我十三洲,二恨家妹枉死,三恨儿女情长……”
说到这儿那大王子自个儿就停住了,猛然间看向谢长青皱眉道:“是父王?”
“还能有谁呢。您那位弟弟不至于出息到这地步,他也没这份能量。所以气息奄奄地您能活得安危无虞,反而养好了病,联系上了您的下属,而您那位……”谢长青适时地停顿了,余半句咽下去更显得余味长长。
这下阿容听明白了,淮国国王亲手送了自家儿媳妇的命,但是为什么又要借谢长青的口来告诉大王子。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这些人的弯弯绕心思,她不能全明白,但总能想清楚一点儿。
其实淮国国王的心思,少有人能明白,谢长青就是其中一个,只是他却不点破了而已,总要留些让当事人去想象。
“父王说,我不够狠!”
“是,您心肠太软。”
“父王说,慈不掌兵善不掌权。”
“是,您过于慈善。”
“这些不好?”
“很好。”
这时阿容莫明地想笑,那大王子猛然间看了阿容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有些事明明早就知道,却偏偏当做不存在,于是不去信、不去看、不去想,于是垫了别人的脚,成全了别人的伟岸与雄姿。”阿容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渐斩褪去的雾气,有些出神。
周毅山,我爱过,也恨过,就到这儿吧。
谢长青,我爱过,也恨过,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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