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大大方方地施了礼,一一问候过了才道:“七八二一盛雨容领了差事书来报道,有什么还请诸位药令大人吩咐。”
“不用这么多礼,先坐下来,这才出师房多久,难道就生疏了吗?”说话的是李药令,这位和阿容可是老熟了,从前不是想要阿容做徒弟么,现在一看到阿容就感慨,为什么手这么慢,要不然多好一徒弟!
接着李药令说话的是肖药令,只听得他说:“是啊,以后还得常来常往的,你要天天这么客气有礼,我们可都受不了。话说我们等你来也有时日了,还真是下了差事书才来,我们都在想,盛药侍要么是忘了这茬儿,要么是怕见我们。”
这话说得,阿容下意识地就回一句:“为什么要怕见药令大人?”
“怕我们问你话呗,从前你见人问话,就跟见了疫症似的,那脸真叫一个苦得能掐出汁来。”
……
默默地,阿容听着这些似调侃,似亲热的话,当李药令一锤定音地说了一句话后,阿容又开始在心里画着圈圈,因为师房又派了个新任务给她。那任务的内容就是,师房内考定题,阿容这人吧,考试了一辈子,就没出过题,一下子就傻了眼。
出了堂里。有药女领着她到师房的教学室,里头约是四十来名药女,阿容倒是不悚,只是临时来的没什么准备,于是就说:“第一回来,我也没什么准备,看大家也是有话想说的样儿,不如你们有话说话,有问提问,咱们第一回见就只当是相互认识认识。”
话音儿才刚落下就有一姑娘伸了手起来,说道:“大师姐,听说你种出灵乌来了,还是用从前没有过的方法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法子呀?”
原来……这个也传遍了连云山吗,阿容一直在药山里待着做自己的研究,最近是连岳红、小鱼她们都见得少,哪有工夫去听自己的八卦。
“其实要说到灵乌的种植,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恰巧有们故人,跟我提过一句,灵乌有植株在野外的溪水里存活,而且存活得不错,只是略小一些,所以后来才选用了水培来种植。所以大家只要平时多看多听多记,也会有这样的机缘,我不过是恰逢其会了。”这是阿容惯来的推词儿,从扬子洲认药开始,她就一直在用机缘巧合之类的话来推脱。
“听说大师姐炼丹药很厉害,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炼丹药的事情啊,我们都还不知道炼丹药是怎么一回事呢。听说大师姐药女试训的时候,就炼出了让药效药师大人们都意外的丹药,大师姐,以后我们也要春试的,可不可以跟我们好好说说。”这话引起了很多药女的同意,春试炼药现在不是抽了,而固定项目,每家药师都盯着,希望还能找出一个阿容这样的人来。
然后,然后自然是收归门下,可见阿容当初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有多深,只是阿容自个儿不自觉而已。
“试训啊,那年炼的好像是袪湿丹……”阿容做托腮回忆状,故意地把话停在了袪湿丹这,希望的就是下头的药女们赶紧把这话题打住。这是来讲授的,又不是来开见面会的,问的尽是这些。
托腮的时候阿容看到了小寒,于是冲她使眼色,意思是:大姐,你好歹给我解个难啊。
小寒没看懂,向来这位就是没啥眼色的,所以阿容啊,你还是继续吧,围观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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