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容是和谢长青站在一排的,谢长青不经意地扫一眼时。却发现这姑娘竟然也在瞧自己,于是谢长青就说:“阿容,看什么?”
“你这几天没睡好吧,我觉得你现在是一副站着就能睡着的模样,是睡不着还是没捞着睡?”可能是那时疫症时照得上手了,这会儿问起来自然极了。
她可没注意前头两人外加旁边炉子前的黄药师都竖起耳朵来了,这华丽丽的jq正被人正大光明的围观着,而她呐是完全的不自知。
就阿容说的这句话,让谢长青不自觉得感觉到愉悦,嘴角便浅浅地上扬,虽是疲累了,但那笑容依旧像是雪后春里早开的花朵,且灿烂且清澈:“有些睡不着,这两天夜里吵了些。”
“所以说,学功夫也是不好的,耳朵灵眼睛利,一只苍蝇飞过去都地动山摇一样,真是凡事有利有弊,得了金钱草,就吃不着法王蒿。”阿容无视那笑脸,她现在习惯了,看着也就不那么扎眼扎人了,反而是说话越来越利索,完全没有把人当爷的那观念。
也许是见过谢长青最脆弱的时候,那真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了,这时候的阿容自觉和人有了共患难过的情义在,所以说话自然顺溜多了。
这会儿前头的药王随手撤了撤火,该实火了,撤完火就看了眼谢仪温,那眼神多明显,意思就是:“你抢我徒孙当媳妇,我这徒孙我且还没捂热呐,这就指使你儿子开抢了,你们家都不厚道。”
谢仪温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后头,心里就一个念头:“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呢?”
在谢仪温看来,自家这儿子对哪家姑娘都不上心,凤西家的姑娘“倾城容色”。那是个个百里挑一的姑娘,他连看都不爱多看一眼。弄得谢家上上下下连带着宫里都替他操心,可又不好逼着他,毕竟当年他遇的那些事实在削人得很,万一逼急了他来个走天涯,那就真叫一个鸡飞蛋打。
所以当谢仪温猛地发现儿子不怎么排斥这姑娘的时候,谢仪温还挺高兴,连大公主也是心里跟放下了块大石头似的。
这时候后头那俩说到哪儿了,开始说到霜花症和水患区的防疫上去了,黄药师点了点头,心想:“我现在明白这俩为什么能看对眼儿了,一样的痴子。”
阿容是浑不自觉旁人想些什么,这要是在现代,她这举动言辞真算不了什么,顶多就一点头之交的口吻,可不是没事瞎搭几句,免得太过安静更不好受。
等撤火养药时,这俩还在谈疫症,这下另外三人都受不了了,心说:“你们俩就不能谈点别的!”
出炼药房时,阿容忽然说了一句:“其实可以试试夜生香,点燃了放炉里,可以睡得沉些。”
“嗯。”谢长青应完转身,脸上有莫明地笑意,这会儿可不是春风里开花,而是大夏天里的芙蕖了,那大太阳底下明亮得都有些扎人眼了。
此时正春风来,院子里半墙的迎春花正开着嫩黄嫩黄的花朵,似一伸手便可拥一怀****。有人不禁看了一眼,只觉得春天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带事先有个预兆的。春来了,雨水也该停歇停歇了,水患要消停了才能干点别的事儿!
只是春是说来就来,事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就是春还有倒春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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