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飞快的转着,花子妤知道不能直接把如锦公子给拖下水,否则,让他知道是自己捡了那张从他身上掉下来水仙儿的香罗帕,以后在戏班的日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毕竟除了那张帕子,根本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这次事情是他泄的密。相比较如锦公子和阿满,花夷宁愿选择前者吧。阿满身份低微,如锦公子又是一等戏郎,怕是没法子一争。
况且,阿满确实也说漏了嘴,她这一晚上都慌慌张张,戏班里出了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她有问题,子妤虽不知道她怎么就招了又跪在此处求饶,但还是想尽力,看如何替她减轻惩罚。
不过自己心中也明白,想要开脱,恐怕是妄想了。
相通了,也就没有太多顾忌,子妤抬眼,一脸严肃地看着花夷,将心中疑惑一一道来:“敢问班主,若是佘家班头一天下午才得了消息,只****的时间,能赶着排出一场戏来么?”
“这......”花夷一愣,倒也没有多想,答道:“仓促之间确实会有疏漏,但看起来,佘家班的唱词严密,演出顺畅,应该不是匆忙之间所排的。莫非......”
“或许阿满姐没说清楚,但其间过程,弟子却还是知道一二的。”子妤得了花夷肯定的答案,心中也有了计较。
“昨儿个晚膳的时候,弟子和子纾回屋吃饭,正好撞见阿满姐在屋子里偷偷抹泪。多番询问之下,她才告诉我们姐弟,说先前晌午的时候那佘家班的水仙儿邀了她过去叙话,想套出咱们戏班万寿节上到底演什么。阿满姐说,她只一时脑热把戏名儿给透了出去。原本觉着没什么,但回头想着心中老觉得不妥,好像是那水仙儿有意旁敲侧击地通过她来打探消息,于是阿满姐又回去让水仙儿务必保密。”
眼神犹有怜意地看了看身侧的阿满,见她抿住唇使劲儿点头,泪水也跟着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子妤才又道:“可那水仙儿当场就奚落了阿满姐一番,说她们班主佘大贵已经知晓了此事,让阿满姐莫要再多费口舌。如此,从阿满姐说漏嘴,到晚上的演出,算起来也只是****和一个白日的时间,恐怕任凭那佘家班能人众多,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琢磨出一个和咱们立意一样的戏吧。”
一口气说完,子妤不疾不徐,条理清晰,还真比先前阿满的字说自述要圆满许多。这下,除了唐虞,包括花夷在内的众人都被这番话弄得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来,还想还真有那么两分道理。
特别是如锦公子,他跪在花夷面前是因为隐瞒和水仙儿相交的事实,他并未承认其他,特别是这泄露戏班机密的大罪,丝毫没有沾上半点儿关系。但他眼底偶尔闪过的隐隐忧色还是掩不住心底的慌张。
此时见这半大的丫头几句话就替阿满卸去了大半的罪责,如锦忍不住了:“师父,佘家班的人狡猾的很,也不是没有唐虞那样的人物。他们在十多个时辰里排出这新戏来也并无不绝对的不可能。要知道,除了陈家班,就属这佘家班和咱们花家班咬着头尾,很可能他们蓄势待发,瞅准了这个机会要害我们一次,也不能度以常理啊。”
这下,唐虞也看不下去了,冷眼扫了如锦:“不知如锦师兄平素和那水仙儿交好,可曾探问出什么蛛丝马迹。否则,怎么笃定那佘家班挖好了坑让咱们跳呢?”
“对!”花夷也觉得有理:“如锦,你从前和水仙儿就颇为投契。这次为师责罚你跪于此,也是想警醒一下,切莫因小失大,被人利用。唐虞说的对,你这几日也和她走到近,就没有听到半点儿风声?”
“弟子......”被唐虞和花夷问得无言以对,如锦公子憋了半晌,才叹道:“弟子一时糊涂,未曾注意到佘家班的动向,真是没脸回答师父您的问题。”
有了子妤的一番见解,花夷此时也没了先前那么浓的怒意,一挥手:“罢了,今儿个为师虽然罚了你,但此事也不能就此罢了。佘家班欺人太甚,如锦,为师命你继续和那水仙儿交好,通过她尽量打探些佘家班的消息,一有机会,我们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佘家班也尝尝被人临时叫场的滋味儿。”
“另外。”看着匍匐在地忏悔不止的阿满,花夷也摇摇头:“阿满,你可知道错了?”
“弟子知道,弟子万死难辞其咎。”阿满闷声垂泪,答起话来已是嗓音嘶哑。
“求班主能网开一面。”子妤赶忙接口,水眸哀求地望向花夷,又望了望一旁的唐虞。
花夷对子妤这个小姑娘有几分喜爱,她能如此仗义也属不易,便有意向借这个台阶轻罚阿满,:“罢了,我也累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唐虞来办妥吧。该罚的,该赏的,都听他的定夺。”说完,起身来挺直腰杆,理了理衣袍,独自先行回了屋子,只留下一众人等呆在原处,齐齐望向了唐虞。
见师父离开,如锦也拍拍手上的灰尘,准备自顾起身,却被唐虞出言叫住:“且慢,如锦你再跪片刻,等我代替班主宣布了赏罚之后再起来。”
“你!”如锦平素里张狂傲气,对花夷那是真的尊敬害怕不假,可也未曾把唐虞这小子看在眼里。如今被他这样一说,起来也不是,跪下也不是,俊脸抽动,气的几乎变形了。
唐虞也没再理会他,只是看了一眼花子妤,发现月色和烛灯的交辉之下她一张素颜仍然显得青白无色,怕是冬夜里跪在地上染了湿气,想也没想就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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