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这么说的吗?狼毫笔很出名的啊。”
“狼毫笔是拿黄鼠狼的尾毛做的,不是真的狼毛。”段棋哭笑不得的伸手指了指周斌。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周斌尴尬的看着脚下的狼尸,狠狠踢了一脚。
竟敢让我置于如此尴尬之境地,真是可恨。
夜晚躺在床上,睡觉之前周斌还嘀咕了一句,“黄鼠狼的毛做笔不应该叫黄毫笔吗?发明这笔的人真是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起这么个有误导性的名字。”
早上起来,周斌去了趟段清河家,跟他说了自己昨天打了一只狼的事,想让段清河帮忙把皮子割下来,周斌自己没什么经验,本来就伤口不少的狼皮他要是自己动手,估计是彻底没价值了。
段清河惊讶之余倒是痛快的答应了,这两月以来周斌时不时的找他喝顿酒,虽然没再买三百文一坛的好酒,只是些三四十文的土酒,但两人的感情在这酒的作用下是升温不少。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周斌便拿着段清河忙活了一天加上半宿弄出来的狼皮跟着段棋一起做驴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段棋去学堂教书,周斌则去了县里专门卖山货的一条街上,拿着准备好的一块长布铺在地上,往上面一坐,狼皮仍在身前,就开始叫喊。
他不是不想直接卖给村里收山货的商人,可段清河跟他说在村里收货的商人都比较黑,他这带伤口的狼皮就算缝补的好也卖不上价钱,还不如去县城碰碰运气,再差也能卖个二两银子。
喊了半天,周斌没见一个人停下来问价,索性他也就不喊了,随缘吧,爱买不买,反正我摆摊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买皮问价的一个没有,抢生意的倒来了。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在周斌旁边也开始摆摊,卖的竟然也是狼皮。
他的这块狼皮卖相可比周斌这块好多了,中年人用一根竹竿把狼皮挂起来,皮子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口,周斌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有没有缝过口子从皮子内侧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也是中年人把皮子挂起来的原因,可以让人不用上前翻看就知道有没有瑕疵。
周斌估计这人是个高手,不是生擒的一只狼,就是杀狼下刀的时候瞄准了腹部中线,一刀毙命后,割皮时也正好在那里下刀。
这男人在他旁边摆摊是故意而为,用自己卖相下等的狼皮衬托他那张完美的狼皮,自然有购买意向的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这大街也不是他家开的,人家想在哪里卖就在哪里卖,周斌也没理由说什么,干脆不看他,转过头继续发呆。
那中年人看周斌这作态,得意的笑了笑,开始大声叫卖。
“皮子怎么卖?”
“小子,问你话呢,皮子怎么卖?”
周斌从发呆中醒来,发现面前站了一个穿着得体的微胖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些倨傲,后面跟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健壮汉子。
“四两银子。”周斌随意的报了个价,刚才也开始有人问他皮子多少钱,但一有人问价,他旁边那个同行就大声吆喝,问价的人就被吸引走了,毕竟中年人的那张皮子比他的完整,而且卖相也要好很多。
后来周斌对卖出皮子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有旁边这人的话,他不卖出去,周斌就很难卖出去,索性报了个高价以免人家有念想跟他讲价。
那人对周斌的态度有些不悦,抬起腿用脚面把周斌的皮子翻过来,看见那不少的针线,摇摇头走向旁边周斌同行那里去了。
“你这皮子多少钱?”微胖男子问道。
“这位爷,您真有眼光,我这皮子在这条街上那是最好的了,当然价钱也贵一些,不多不少,七两银子。”中年男人用手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带着点讨好的说道。
“七两?太贵了吧?”
“瞧您说的,这东西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您看他那张皮子还要四两,我这张不比那好了几倍?却才要七两。”中年人指了指周斌的狼皮。
“嗯,有道理。”那买家左右看了看,这对比确实很明显,“行吧,取下来吧。”
“好嘞,您稍等。”中年人顿时大喜,手脚麻利的解狼皮上绑的绳子。
‘唉,让他碰上个有钱人。’周斌往买家身上看了一眼,穿的也是棉麻布料的衣服,这一出手倒是够大方。
可就在中年男子把皮子麻溜的贴好,买家也伸手从兜里往外掏钱付账的时候,旁边一个拎着水桶的妇女被一个正跑着的小孩碰了一下,人倒是没摔倒,但水桶里的水却撒了,飞溅的到处都是。
“谁家的小孩牙子!?看着点!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妇女吓了一跳,气得破口大骂。
有人比他更吓着了,那就是卖狼皮的中年男人。
“这位爷,皮子收好,收您正好七两。”中年男人把裹好的皮子递过去,伸手就要从买家手里拿钱。
“等会!”买家这时把手收了回去,伸出空着的手摸了一下狼皮,之后翻手腕看着自己的手心。
手心上有一小片灰色的水渍,他用手一捻,发现这东西不对。
“染料?”买家一把扯过皮子,在上面吐了口唾沫,然后再伸手蹭了蹭,灰色的狼皮下露出了一抹黄色的毛发。
“黄鼠狼的皮?你他娘的敢骗老子?”买家顿时大怒,冲着身后的仆人说道,“阿大,给我揍他!”
中年人一看事情不妙,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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