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可真是有些遗憾呢。”王贞白难免有些失望,李洞主也摇了摇头。
“没什么,晚辈认为,只是会做几首诗其实算不得什么,能够对于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有所贡献才是真正的人才,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里……”李盛装模作样地自谦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洞主捋了捋白胡子,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么,请问李公子,你认为现在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呢?”
李盛知道,科举制度从隋朝就已经有了,但科举制度的真正成型是在唐朝。既然他是钟匡范的属下,他就不能公然对于科举制度提出否定的看法,那会给他招来麻烦的。在这个时代,数学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在物理和化学方面则是几乎很少有建树。
唐朝科举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这里的明算就是指数学。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为人重视,俊士等科不经常举行,秀才一科,在唐初曾经要求很高,后来却渐渐地废掉了。
后来,明经、进士两科便成为了唐代科举的主要科目。明经科主要考察对儒家经典的记忆,比较容易;进士科则主要考诗赋和政论,难度很大,而且,进士科又是做官的主要途径,因此,最受天下读书人的重视。
沉吟片刻,李盛答道:“请恕晚辈直言,诗赋和文章固然也很重要,但是,算学也是很有用途的,特别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应该值得我们读书人多多学习。”
“李公子,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对于算学,你有何高见呢?”王贞白虽然不太认同李盛的话,但却还是有些好奇,这个李公子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晚辈有个简易实用的办法,可以用来计算圆弧的长度,这是晚辈近期才研究出来的成果。”李盛淡淡地笑了笑,其实,这是宋代沈括《梦溪笔谈》上记载的“会圆术”,在大唐,肯定是无人知晓的。
“真的吗?那可是一个好办法,可是,你是怎么来实现的呢?愿闻其详……”王贞白不由得眼睛一亮,他有些半信半疑,虽然他对算学没什么研究,但他也知道计算圆弧的长度是个至今仍然难以解决的问题。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以解决这个难题,那么,他一定是个天才!
“这个办法不难,只要知道圆弧的半径,圆弓形的高和弦长就能算出来。这样吧,找一根绳子,晚辈演示一下,你们就明白了。”李盛故意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要想在人前炫耀,就得脸皮厚。
“去拿一根绳子来,快去……”李洞主连忙吩咐侍立在不远处的一个书童。
那个书童是个机灵人,一溜烟就走了,很快就拿来了一根绳子,递给了李盛。
李盛立即用这根绳子演示讲解了一番,李洞主和王贞白亲自耳闻目睹这一切,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们俩都禁不住瞠目结舌,在他们俩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俩看李盛的眼神都充满了小星星。
刘校尉也禁不住目瞪口呆,他也知道,计算圆弧的长度,确实在生活中乃至军事上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他越来越看不明白李盛这个读书人了,这小子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李洞主是个爱才的人,王贞白本来是信州人,李洞主对王贞白慕名已久,特意重金邀请王贞白来这里执教一段时间,今天见到了李盛,李洞主更是惺惺相惜,巴不得这就把李盛留在白鹿洞书院任教,于是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思忖了片刻,李洞主这才计议已定,他咬了咬牙,决定全力配合李盛的工作,承诺道:“李公子,请你放心吧,老夫一定会对书院里的所有学子们提议,让他们效忠刺史大人,当然,至于他们是否同意,那就要看他们每个人自己的选择了……另外,老夫会去拜访刺史大人,请求你来书院里任教,至于你的俸禄,一定会让你满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洞主是白鹿洞书院的主人,既然他发话了,王贞白当然没有异议,他也是很欣赏李盛的才华,虽然王贞白和李盛只是初次见面,但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晚辈没有任何意见,这里是儒家圣地,晚辈也很希望能有机会为书院效力,不过,那就要看刺史大人是什么想法了。”李盛说的是心里话,书院这里山清水秀的,在书院工作,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李盛暗暗下了决心,他以后要苦练软笔书法了,就凭他现在的这手毛笔字,别说是在书院里任教,就连在大唐这个时代混迹都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李洞主闻言大喜,王贞白也是喜出望外,几个人又谈笑风生地闲聊了一番。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李洞主便设宴款待了李盛和刘校尉等一行众人,又吩咐几个书童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住宿。
虽然此行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但是刘校尉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李洞主丝毫不给他面子,却偏偏对李盛颇为器重,这件事可以说完全是李盛一人之功,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他还如何在钟匡范的手下混?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在宴席间,李洞主特意邀请李盛坐在了他的身边,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越聊越亲近,俨然成了忘年交,王贞白和一些书院学子也频频给李盛敬酒。
席间,甚至有个叫做宋齐丘的学子连续给李盛敬了三杯酒,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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