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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若完全没想到南圃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伸出的玉手僵在半空,却未能抓住那骄傲青年半分衣角。
出了大阵不能回来了,护山大阵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开,那会令整件事陷入混乱。
这是怎么了?心怎么突然那么烦乱?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也变得僵化了,似乎理不清思路。
英雄儿女啊!这世间的危险考验还有多少?痛苦磨难又有多少?你们是否能一直秉承温暖的心,在血腥与狡诈走到最后,成一段绝世佳话?
赤羽搏脚步一滞,因为注意力都在血蝠身,并未听到亚若和南圃的对话,可南圃为什么走出大阵?在这种一步地狱的时刻迈出这一步?
南圃淡淡一笑道:“你忘了吗?我这个人很贱,喜欢自找不痛快,喜欢找虐,这完全是个人爱好,之前跟你说过的。”
赤羽搏并不觉得好笑,也并未想其他,重重拍了拍他肩膀道:“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的兄弟!”
无需多言,这份生死与共的情义自己记下了。
在他们身后结界之,老疯子嬉皮笑脸道:“他们这是去干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吗?我也要去!”
对付血蝠的计划当然没必要让这种人知道,因此,老疯子并不知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
亚若还在愣神,听到这话不由一惊,下意识伸手猛抓,低声道:“血蝠在外边!”
老疯子嘴一撇,刚迈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可亚若心依然空落落的,因为刚才并未抓住另一个人,那可能意味着他将因为这一丝迟钝而付出年轻的生命。
单说赤羽搏三人,走出大阵却并未发现血蝠扑来,实际,有大阵阻隔想回去并不容易,血蝠现在已经可以出手了。
难道黎双平那里出了问题?
骨虚在他脑海道:“小心,血蝠藏在右侧远处。”
赤羽搏心略定,看来黎双平那里没什么问题,那血蝠在等什么呢?
先不管他,走进埋伏圈再说,三人缓缓前行,来到护山大阵之外一片开阔地。
这里是布设阵法的地方了,只要血蝠进入这里,大阵一启动,他便彻底落入下风。
可是,血蝠仍没有冲过来。
不能继续走了,走出埋伏圈一切都失去意义了,为什么会这样?接下来要怎么做?
远处,血蝠一直通过神识注意着赤羽搏三人的一举一动。
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可血蝠总觉得不对劲儿。他这个人虽然阴狠,没什么耐性,脑子却还灵光。
总感觉今天的事不太寻常,先是这个姑娘莫名其妙跑到自己这里,然后得到那小子要逃的消息。
这都没什么,关键是,他们来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姑娘和那个老疯子,如果离开,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呢?
血蝠在犹豫,该不该冲过去擒下那小子,或者,出手的话是不是该选个合适时机,如等他们离开羿熔阁远一些。
出人意料的,双方竟然陷入短暂僵持。赤羽搏三人不敢继续走,血蝠也不敢贸然出手。
好在赤羽搏见过的大场面也不少了,面对意外情况并没有慌乱,你不动吗?那好,我逼着你动,看我要消失了你还是否沉得住气!
跟竹昱江和南圃低语几句,赤羽搏脚下灵力吞吐,竟然用出了土遁之术。
只见他脚下泥土渐渐变得松软,身子也渐渐往下沉。
血蝠远远感知他们的动作,不由皱起了眉头,土遁,这是一种血蝠非常讨厌的能力,如果那小子下潜足够深度,即便自己修为超出他两个大境界也难有作为。
这几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偷偷溜出来,跑到这里施展土遁,自己该不该出击?
贸然动手,说不定落入他们的埋伏,可不出手,等他们潜入地下深处,再想抓住不容易了。
从他们的举动来看,似乎那小子想一个人逃走,另两人是出来给他送行的。
眉头一皱,血蝠猛地回身,一把抓住宣月晓彤咽喉,沉声道:“他们在干什么?暗是不是有埋伏?你不说,我现在杀了你!”
宣月晓彤喉间剧痛,仿佛喉骨都要被那只冰冷的手捏碎了。
她心里很清楚,大长老一定在那里布设了阵法,习山这是以自身为饵引诱血蝠钩,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血蝠。
呼吸断绝,脖颈剧痛,可宣月晓彤还是朝血蝠艰难笑了笑。
下一刻,顿觉颈部一松,因为缺氧而大口喘息起来,带着阵阵疼痛。
宣月晓彤沙哑着声音道:“正如你所说,他要逃了,不管我死活,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杀了我吧。”
说这话时,想到习山对亚若的态度,可对自己却从未有过超乎朋友的亲近,心不由一酸,眼沁出泪来。
看在血蝠眼,却着实是小女儿的幽怨绝望。
神识感觉另一侧,赤羽搏已经越陷越深,血蝠也没心思再对宣月晓彤怎样。
更远处,以大长老为首的四位元婴期长老也通过神识感知着情况,发觉血蝠掐住宣月晓彤脖子,三长老心一喜,却假装紧张道:“大师兄,晓彤有危险,咱们要不要冲过去。”
他更期望阵法不起作用,双方直接对,那样,血蝠有宣月晓彤作为人质,更容易弄死大长老。
大长老眉头紧锁,身子也微微弓起来,像一只准备扑击的猎豹,却仍气息沉稳,看不出丝毫冲动。
片刻之后,发觉血蝠松了手,这才渐渐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关心宣月晓彤死活,而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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