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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搏脑还在回响着竹昱江的话,从那话他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认可,心竟有种感动,随口道:“是楮搏非要请我吃喝,我身为杂役总不好拒绝。
另一件事,我无话可说。”
这话说得老大不客气,听在大长老耳却另有一番味道。
原本因符灰水一事大长老对这个小杂役颇为不满,可现在想来,这件事跟他关系似乎也不大,被楮搏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事发之前应该根本不知情。
大长老盯着他双眼,却看不出丝毫闪烁,良久才轻轻一叹道:“楮搏那孩子资质不错,人也聪明,只可惜被老三宠坏了,有些心术不正。”
又看向亚若道:“小丫头,那你是怎么回事?炼制一套男人用的重甲,还要跟你画的图样完全一样,不能有丝毫不同之处,这种炼制是故意刁难还是拖延时间?”
竹昱江又赶忙插嘴道:“这件事弟子也知道,这位姑娘的朋友原本有这样一套重甲,是其年老体弱的师父花费几年时间辛苦炼制的,后来,这套重甲在几次大战损坏了,师父也去世了。
这位姑娘念他们师徒情深,故而炼制这样一套重甲送给朋友做个纪念。
徒儿认为这并无不妥,反而那沉沉的师徒情义令弟子心感动。”
竹昱江有个好师父,大长老对他的栽培令他铭记于心,可他有五个徒弟,却丝毫体会不到身为师父的骄傲与自豪,因此,对这件事颇多感触。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又没问你!”
又看向亚若道:“好吧,算这个理由说得过去,那么,你一个结丹期的小丫头,凭什么能驯服一头七级的妖兽作为坐骑?”
亚若从容镇定,这会儿功夫她已经看出大长老虚实,很显然,大长老在怀疑,却没什么确实证据,要不然也不会只问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因此,面带微笑道:“哦,那是师门长辈所赠的,已经驯养多年的妖兽,并不会随便伤人。”
大长老瞥了她一眼,三人当数这丫头最镇定,看来从她身问不出什么,又将目光转向脸色难看的宣月晓彤,问道:“晓彤,你可是在这里长大的,我问你话是不是该如实回答?”
宣月晓彤脸色一变,道:“大长老爷爷,你听我从头跟你说。”
面对大长老她确实心忐忑,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说辞,为了避免大长老问出难以回答的问题,她决定自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这样,早有准备,说错话的机会应该更小一些。
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认识习兄弟是在楮搏那里,当时对这个人留下了很深印象。
他为了学习炼器之法来到这里,以结丹期实力在这里做一名杂役,这令弟子十分敬佩,所以,多留意了他的事。
酒席间听他说话谦虚谨慎,丝毫也不张扬,对于炼器有着浓厚兴趣。
之后,弟子在藏经之处找了些基础的炼器典籍给他看,他又来昱江师叔这里帮忙,几次见面也熟识了。
他这个人与山那些弟子不同,性子成熟稳重,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后来,听他提起亚若姑娘的事,他们在山下偶遇,一同山,也算认识。
弟子从习兄弟这里得知,有个疯老头做了件荒唐事,因此,几人被关了起来。
我一时兴起去看看,不想与亚若姐姐聊了几句之后,发现她这个人温和善良,很对脾气,这才求您将她放出来。
这几天,我们三人相处不错,也经常在一起走动。事情是如此了。”
说这话时,难免有些心虚,目光始终不敢与大长老对视。
大长老是什么人,管理宗门这么多年,勾心斗角的事也见了不少,总觉得宣月晓彤眼神闪烁,似乎心有鬼。
皱眉问道:“丫头,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已经十分了解,你可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我再问你,你们三个常常深更半夜在杂役弟子住处附近停留,这是为什么?”
宣月晓彤心脏猛地一跳,想不到这个都被大长老发现了。
是啊,有什么话白天不能说,非等到大半夜偷偷摸摸,该怎么回答?
如果这件事说不清楚,那之后的很多事都无法交代了。
亚若见她脸色难看,沉默不语,心明白,这丫头还很单纯,这么说下去弄不好要露馅儿,笑道:“大长老,这件事是小女子提出的。
一个杂役弟子,一个前来炼器的客人,一个四代的女弟子,我们三人虽互将对方当做朋友,彼此以礼相待,可这样的身份总在人前闲聊恐怕不妥,何况,习兄弟白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出于这样的想法,我们才在晚见面,大家聊一些各自经历,也算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这有什么不妥吗?”
宣月晓彤听亚若提醒,脑子也清晰起来,道:“是啊,弟子始终待在山,从未真正接触过修真界,听他们两位讲一些修者之间的恩恩怨怨,甚觉有趣,一不小心听得入迷,忘了时间。”
大长老眉头紧皱,虽然三个年轻人说得不漏破绽,可心里总有种感觉,这几个小家伙并未说实话,至少隐瞒了一些东西。
晓彤丫头虽然聪敏灵秀,可毕竟阅历太浅,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看来,不下点猛药是问不出什么。
略一思索,大长老猛地抬手,一道暗红色气劲直向赤羽搏压去。“咔嚓”一声,脚下的石砖硬生生碎了两块。
赤羽搏心一凛,大长老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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