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风宇莫收回思绪,他望了望右手紧握的皮。
他这一望,不免看见了白皙的双手以及殷红的指甲。
那双手其实很白,同时也很水嫩。只是如果仅看手的话,十个有九个会认定他是个女童,而实际上,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男童。
不过也只能是当前这么认为,毕竟他有很多方面同女子无二,也许十八岁那年会有些许变故,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往那方面变化的趋势。
事实上,手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相反,指甲却很值得一提。
他的指甲比较长,而且长得十分诡异,为什么会配上诡异这个词呢?那是因为指甲是殷红色的。
没错,殷红色,而且是那种血一样的殷红。
这当然不是他染的,他可没那嗜好。
传说中,天生殷红指甲之人一生杀劫不断,终日都将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我的人生也会如此么……?”
风宇莫怔住了,就连手上紧紧握着的皮掉落在地都无从察觉。
他每天都避免看到自己的手,但总是事与愿违——每日都会看到自己的手,然后每天会都像先前那般怔住。
过了片刻,他才缓过神来,赶忙将掉落在地捡起,并拍了拍地上的尘土。
如今的他已经将手上的皮读了不止一遍,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些鸡毛蒜皮无足轻重的小事。
真不知道东海延锋到底要告诉他什么,他知道对方是术士,但也不要说得如此隐晦吧?至少,也给他个研究方向什么的吧?
什么都不给,让他两眼一抹黑地去探索,这可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风宇莫腹诽了一阵,收起了手中的那些皮,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管了,暂时就先不去研究这些了。”
将手里的皮收好后,他才缓慢地起床,用过早饭后,他缓缓走出房间。
取过无烟,风宇莫开始习剑,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干脆就收剑归鞘,坐在门槛上,望天发怔。
自从澹台爷爷仙逝后,风宇莫就很少习剑了,如果有,那也是瞎比划两下就看着天空发呆,提不起一丝兴致来。
即使他明白自己肩负了多重的担子,即使他知道自己必须练好功夫,但却总是无法静下心来好好演武。
抓过身旁的一个酒坛,他开始饮酒。
或许是从三年前的无双节那天开始,他爱上了酒,但那时的他并不经常喝。
不过,从澹台爷爷仙逝那天起,他开始终日饮酒,整个人也消沉了许多。总是闭门不出,或者是坐在门槛上望天发怔。
旁人或许不知道澹台爷爷为何仙逝,但他却是一清二楚的。若不是他,澹台爷爷怎会仙逝?
风宇莫不停地自责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那一晚静得吓人,听不见半点声响,好像周围的空气被凝结了,显得十分压抑,渐渐的,竟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宇莫还记得,那一晚没有月光与星光,是一个近乎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
古人云“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句话的确未曾有过出错的地方。
此时的风宇莫,正被绑缚在一颗树上,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绑缚于此,明明自己在房里睡得好好的。
抬眼望去,周遭足有八位蒙面黑衣人。
其中一人将一把雪亮的弯刀架在他脖颈上,他已经感觉有丝丝鲜血渗出,其他两人提枪在那人身后,余下五人各执兵刃散在四周,像是在警戒着什么。
“委托人的要求,就是麻烦!”那持刀黑衣人的声音颇为清脆,显是一名女子。
风宇莫一听委托人三字,心中不由得一惊,暗想莫不是弑君阁,又或者是戮皇殿,还是杀身堂?
除了这三个组织之外,他再也想不到什么和委托人三个字有联系的组织了。
只是,这三个组织不都消散在了历史的尘埃中了么?怎的竟能死灰复燃?
突然,女子收刀,转身,抱拳。
余下的七人也都同那女子一般,显得十分恭敬,似乎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下一瞬,只见那女子向着不远处的黑暗所在躬身道:“澹台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如此这般行径可有失前辈风范啊!”
风宇莫循着女子的目光望去,并未看到有人的踪影,起初还以为是不是那女子胡诌的,同时也在暗自揣测那位澹台前辈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让这些行走于黑暗中的杀手如此恭敬。
但下一刻,从那女子望向的地方传来一道声音,那道声音风宇莫在熟悉不过了,是澹台爷爷的。
“多年未曾走动,竟还有人识得老朽,可真是让老朽脸上生光啊!”黑夜中,依稀可见澹台爷爷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缓步走来,走一步都要停上一阵,“老了,不中用了——看你们这模样装扮,想来是杀身堂的吧?”
“老爷子记性真好,我们的确来自杀身堂,我们的方堂主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女子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蒙面的黑布,余下的几人也同样如此。下一刻,他们八人同时朝着澹台爷爷鞠躬,姿势很是端正。并且双手将手中兵刃高高捧起。
这是他们杀身堂最高规格的礼仪。
“小德子就是这么让你们向我问好的?!”澹台爷爷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敲了敲,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来已是怒极。
“前辈,这是委托,我们也无可奈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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