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宏带着邹晓洁走回草坪,来到荆雯他们中间,招手把他们聚集起来,开始叫他们“四音练声法。\\”
一般演员练台词,主要是练气息、发声、咬字这三个环节;气息弱了不持久、声音小了不及远、咬字不清观众就听不明白。
通过了基本的气声字练习,才能谈到台词表演或者朗诵时的情感是否充沛、节奏是否顿挫合理这些问题。
方展宏教给他们的四音练声法,是中国舞台与影视表演中台词训练的基础之基础。
“我们正常人说的时候,最基本的有四种发声方法…”方展宏站在五个学生对面,道:“首先是含口音,也叫收口音,发声的时候,舌根向后收拢,轻轻抵在下牙关上,发…‘耶’…耶…”
教完收口音,又教开口音“呀”、喷口音“嘿”,拢口音“嚯”;反复示范两三遍之后,五个学生就已经都掌握了…这本来就没什么难的,只是需要长年累月持之以恒的练习而已。
汉字的发音千变万化,全部都从这四种发声发音而来,就象美术里的三原色三间色可以调配出大千世界里所有五彩缤纷的颜色一样,这四种发音反复组合,就能合成出抑扬顿挫的各种汉语发音来。
比如喷口音和拢口音合起来,就是我们常说的爆破音,如“破、碰、泼”等等,相声小品里常借此喷对方一脸口水的就是这类发音…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方展宏本来的想法,是想教完了练气法,就带他们上小汤山去感受一下晨功练习,去那里看看本院的学生早上起来是怎么刻苦练习的;但是看到邹晓洁,方展宏又改了主意,先把四声法教了,至于小汤山则来日方长,可以明天再去。
此时,早上微凉的晨风褪去,北京夏末的太阳已经渐渐的升了起来。
在北影家属院里住着的这些居民们…那些提着篮子下楼买菜的老头老太太、家庭主妇们;早起上班的职工、白领、演员、影棚技术人员们…这些人都纷纷出现在家属院大草坪附近的小径上,穿梭往来,各有各忙。
就在大草坪的后面的一条宽一点儿的院内小路上,每天早上都有两个早点摊子,和两家推着小车卖煎饼的,此时也纷纷放下桌椅,摆下家伙碗筷,张罗起生意来。
一时间这一带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五香豆腐脑、馄饨炒肝油茶面儿、豆浆豆汁紫米粥…还有煎饼油饼鸡蛋饼、包子油条油炸糕、驴肉火烧肉夹馍…各种早点小吃的香味混在了一起,再加上各家各人的吆喝、食客们见面热闹亲切的寒暄…这是一个京味十足的,地道的北京早晨。
来这种便宜摊子吃早点的,除了一些上了年纪,每天非吃北京小吃不欢的老人家之外,多半都是一些群众演员和在院里做活计的装修工、水暖工等等。
这些大老爷们一边啃着油饼喝着豆浆小米粥,一边个个半侧着身子往草坪这儿兴致勃勃的张望。
也是,只要是带把儿的男人,谁不喜欢看漂亮小姑娘呢!
草坪上除了方展宏他们这一伙人,还有几个早起来练声的女演员,不过要说到引人注目,当然还得说方展宏带着的这几个青春美少女了。
荆雯的可爱、阿姿古丽的妩媚、安田枝子的清纯、邹晓洁的秀丽…各有各的美丽之外,再加上青春无敌,含苞待放的楚楚风致,恐怕任是什么男人看进了眼里,都不太容易拔出来。
正由于这样,这些人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未免略有些牲口,还有些qín_shòu。
几个女孩之中,荆雯调皮大胆,还有点人来疯,越有人看她练的越大声;阿姿古丽一派天真浪漫,她一向觉得在许多人面前载歌载舞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何况喊几个发音?
安田枝子则是一副老僧如定似的镇静神情,她真是用一种“修行”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专业的,认真的样子仿佛已经忽略了周遭发生的一切。
惟独邹晓洁,在这样的氛围中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从头到尾都不敢抬起头来;从方展宏开始给他们讲解,她就慢慢的往外缩;大家都开始练习了,她还是锯嘴葫芦一样,半天张不开嘴。
方展宏早知道她是这种反应,这也是他今天要大家留在这里练习的原因。
“邹晓洁,你怎么了?有什么不懂的、不明白的吗?”方展宏走到邹晓洁面前,明知故问的道。
邹晓洁使劲的摇了摇头。
“你嗓子怎么了?要是嗓子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方展宏继续装傻。
邹晓洁听说不让她练了让她回去休息,却又连忙抬起头来,鼓足了力气蚊子叫一般应了一声:“不是啊!我可以接着练…”
“好,那你接着练吧!”方展宏说着,指着指远处,笑着道:“对着那个方向,大声的念出来,来…耶!呀!嘿!嚯!好,你来一遍,象我这样,尽量大声一点…”
邹晓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方展宏所指的正是早点摊的那个方向,无数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一边吃喝得淅沥呼噜的,一边贪婪的往这边张望。
邹晓洁不安的看了看那边,双脚在草皮上使劲的蹭了蹭,为难的看着方展宏,道:“能…能不能换个地方?”
“不能。”方展宏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淡淡的平静的说道:“你必须在人多的地方旁若无人的练习,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今天就站在这里发呆,一直到大家晨练结束,再一起回去上课;明天早上,如果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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