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
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
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着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
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人闯进老宅了,那微光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看得出他们还生了火。
弗兰克屋里没有装电话,自从当年为了里德尔一家猝死的事,警察把他带去审问之后,他就对警察有了一种深深的不信任感。
他赶紧把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厨房。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了夜色之中。
里德尔府的前门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
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掏出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无声地打开了门。
弗兰克走进洞穴般幽暗的大厨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
不过,尽管四下里漆黑一片,他依然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里。
他摸索着走过去,一股腐烂的味儿扑鼻而来。
他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
他来到走廊,这里因为有前门两边的大直棂窗,多少秀进一点儿光线。他开始上楼,一边心想多亏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发闷,不易被人察觉。
在楼梯平台上,弗兰克向右一转,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
就在走廊的顶端,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
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
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可以看见房间里窄窄一条缝中的情景。
他现在看到了,那火是生在壁炉里的。这使他感到很意外。
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诡异,兴奋的不像样。
“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又一个声音回答。
这次倒是一个男人但嗓音却尖得奇怪,而且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
不知怎的,这声音使弗兰克脖子后面稀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那么,您需要挪到炉火边去吗,主人?那里会暖和很多。”女人殷勤地问着,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做些什么。
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
房间里传来一史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啷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
弗兰克瞥见一个高个子女人,背对着门,似乎打算推动一把椅子。
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和斗篷一样颜色的黑色长卷发,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差别。
随后,她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女人有些为难地说,“我不太清楚,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显然,对那个纳吉尼,她没有像对待这个男人那样倾注什么注意力。
“我们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贝拉。”第二个声音说,“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贝拉的女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们真得能够相信那些人的话吗?”
“当然,”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我们必须要试试,等那计划真的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召回更多的、像你一样忠心的朋友。重要的是,他们会派出人手来,这样就不用你费心去救出更多阿兹卡班里的人。”
“但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我的主人,傲罗们太多我”女人的声音里满是犹疑又着急讨好的意味。
弗兰克用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
肯定是耳垢积得太多了,他居然听见了“魁地奇”这样一个怪词,根本就不成话儿。
“你亲爱的妹妹和妹夫可爱的马尔福一家,至今没有任何表示吗?”充满寒意的声音冷冷地发出了一声嗤笑,随后否认了自己的话:“啊,对了,像这样一个躺在病床里起不来的怪物,需要你抱着才能到别处去,他们当然会装作没有听见你给他们送去的消息”
“不不,主人他们并不知道你回来了”女人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他们正巧出国了都怪那个桑特瑞尔家的女孩儿!那个魔鬼、怪物、我明明已经杀死了她!”
“安静点,贝拉。”冰冷的声音说:“这是个问题,我们显然不能小瞧她,你拿来的那个日记本里,我看到了她的奸诈和自以为是,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奇怪之处,但是除此之外,那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草包,伪纯血统的肮脏麻瓜。”
女人抽泣的声音渐渐消失,情绪平静下来。
顿了顿,另外那个声音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弗兰克不再掏耳朵了。
他准确无误地听见了“魔鬼”、“怪物”“伪血统”和“麻瓜”这些字眼。
显然,这些词都具有严重的侵犯性含义。
而据弗兰克所知,会说这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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