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轩化城,张砚震撼四顾了好久。他以为所谓的“城”不过是一个围了土墙的镇子罢了,毕竟南渊国看起来常年边患,应该不会有多少精力放在建设上才对。可事实却给他上了一课。
谁说常年边患就不能搞内部建设的?说了是大城,那就一定是大城,谁跟你玩虚的?
城墙虽然不高,但城内却异常繁华,甚至让张砚有种回到华国古时通都大邑的错觉。
路边小贩络绎不绝,商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也是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甚至张砚听到了不下五种不一样的方言各自交织在一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喧嚣”。
更让张砚承受不住的还是一股股飘着空气中不明显却又难以忽视的香味。像是烤肉,又像是烧鸡,还有辣椒的气味儿。最最忍不了的还是那一股酒香,张砚甚至差点包不住嘴里的口水。
“到了,小哥儿,我就要去那边交车了。你在这里下来吧。城北雨花街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能找耍子的地方,吃住也有就是贵。要便宜点的客栈就去城东那边,而且集市也东西多可以给家里带点特产回去。”
“好的老哥,谢了。对了,老哥喜欢耍钱吗?”
“咦?小哥儿也好这一口?”
“嘿嘿,老哥,我觉得你最近两月还是别耍钱了,我看你眉宇不展,面相衰减,气运不足,特别是财气停滞且萎靡不振,耍钱的话怕是要输得很惨的。切莫不当回事啊!”
赶车的脸上一下就垮了下来,哼了一声,阴晴不定的也不道别了转身就走,心里不高兴但又不敢跟张砚硬怼。不过估计张砚的话他也是没听进去了。
耸了耸肩,张砚跳下车之后也没再多说。相逢即是缘,道家就讲究这个,一路上他与赶车的也聊得比较开心,临别时赠两句面相之术劝告,了结这段缘分而已。至于对方听或者不听,那就不是他能强求得了的了。
面相这不是张砚才学的,以前在地球上跑江湖时就常用,也是龙虎山传下来失去灵气支撑之后少有的还能见效不错的手段。虽然也不能说料事如神句句真言,但十次能中七次还是不算太难的。特别是对普通人来说,要从他们的面相上获取短期内的运势走向并不难。
若是武者,张砚在鱼背山要塞里试过,修为越高的武者,面相越难判断,需要他更耗心力甚至是动用灵气增益脑力才能算出来些许,很费劲。如宋青河这样据说已经达到通窍境的武者,张砚根本就无从算起。估计需要他自己的修为上去之后才有改观的可能。
看着赶车的离去的背影,张砚笑了笑,也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会不会输红眼。财气入衰可不是开玩笑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守着正财不变应万变,若想要走偏门捞钱,那能把你老本都填上。
转身之后,张砚笑眯眯的紧了紧背上的包袱,耸了耸鼻子,顺着酒香飘来的方向就去了。他身上有钱,临别时林沢冬送他的盘缠,还有他这两年在要塞里的一部分送家里后剩下的饷钱。
酒香最浓的是一家名叫“轩化酒场”的饭店。里面不小,门口就能看到里面不下二十张桌子,而且大部分都已经坐满了。
“这位军爷,您里边请,小店有最好的酱野味儿,还有轩化城最出名“三酿烧”,绝对让您满意!”
店小二很是热情,在门口就弓着腰笑脸迎客,还一口道破张砚的身份。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军伍上的?”
“这位爷,瞧您说的,您这脚上蹬的靴子别处可买不着,军伍里才有。而且轩化又挨着鱼背山,您配上这双靴子,还不就是保家卫国的军爷嘛。呵呵。”一边说,一边捧着,还真就顺势把张砚给领进了店里。
进了门,里面的香气就更浓了。不单单是酒,还有肉菜的香味儿。这在军中可是不多见的。
倒不是说军中没肉吃,是有的,而且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吃一次,基本上两三天就能见着荤的。可是,就仅仅只是“荤”而已。一大锅,菜、饭、肉、汤,汇在一起煮熟就行,你不能指望味道,闻起来像屎也是要憋着鼻子往嘴里狼吞虎咽的。
吃不下?至少在鱼背山要塞里张砚没见过谁说饭菜吃不下的,多时一边咒骂厨子的十八代祖宗,一边抱怨饭盆里的东西太少不够吃。
“挑你们店拿手的菜上几个,够我一人吃就行了。酒的话先来半斤,好喝再续。”张砚在店小二的引到下坐在了店里边角的一张小桌子前,这边明显就是给他这样形单影只的客人准备的。不过他到不介意,坐在里面,正好可以看到大部分大堂里的情况,热闹,与鱼背山要是不同的热闹,也和地球上那种热闹有差别。
“好咧!您稍等,很快就给您端上来!”
看着小跑着离开的店小二,张砚好奇这店家是不是按客人数给店小二抽成了,不然以他的思维很难想象一个跑腿的能有如此工作热情。
很快,两荤一素一汤就到了张砚桌上。每一份的分量度很足,不论卖相还是气味儿都很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多了军伍大锅饭的关系,反正张砚此时相当有食欲。
先是一顿胡吃海塞,就着跟着端来的“三酿烧”。
“哈......”
哈出一口酒气,张砚不禁脸上翻涌起一阵潮红。这酒比他预料的要烈许多,怕是五十度有的吧?!而且不愧一个“烧”字,一口下去从喉咙到胃里,都像是有一团火在撩动,热乎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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