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之中,林小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外面的世界。
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的向往之情。
见到林小泽跃跃欲试的样子,华服男子告诉他,可以带他出去。
但是林小泽摇了摇头,看了看灯下双鬓渐白的老爹,拒绝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林小泽很想去看,但是他不能。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不能把老爹一个人留在这里。
于是,那华服男子摸着林小泽的头,不无感叹地道:“既然你不愿,那就留下吧,不过你老爹的铸剑术,你可要好好学,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还有求到你的时候啊!”
穿着华服的主仆两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南陵村,没有几日的时间,村民便在往来种作之间,把这两人给抛到了脑后,只是有时候会在闲聊之中偶尔提起,村子里还有着那么一个能够铸造出让外面世界来的人,都刮目相看的宝剑来。
老爹从此没有再铸过剑,但他一直在教林泽铸剑。
岁月被林泽举起,又重重地锤下,捶成了一柄柄长剑,捶碎了一个又一个铁锤。
时光轮转,一晃,便是十年。
林泽十五岁了。
多年铸剑所带来的好处,便是此刻的他,早已褪去了稚嫩,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还是有些娇嫩,但这正是他年轻的证据。
白雪已经爬上了老爹的头,他终于坐在门口,嘴里衔着旱烟,浑浊的老眼眺望着远方,嘴里呢喃着林泽听不懂的歌谣,时而转过头来,狠狠地啐林泽几句。每当这个时候,林泽便会无比佩服自己的老爹,后脑勺上面分明没有长眼睛,但就是看得见自己那么一丝一毫的差错。
“明天开始,我不会教你一句话了,你什么时候铸出一把让自己满意的剑,你什么时候就可以娶小蝶。”在一个傍晚,老爹将慢慢一袋的旱烟抽完之后,看着满天的红霞如是说道,而后便踏进了漫天的血红之中,没有再出现过。
林泽不知道老爹去了哪里,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铸剑之中。
想要铸一把剑不难,但想要铸一把好剑,太难。
想要铸一把让林泽自己满意的剑,难上加难。
但他没有放弃,他很坚定,也很虔诚,专心铸着自己的剑。
小蝶每隔几天都会来看他,帮他收拾收拾家里之类的,当初的羊角辫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功夫终究不负有心人,在林泽十七岁那年,他终于完成了一把让自己满意的剑。
他给它取名,蝴蝶。
它代表的含义很明显,林泽用它做聘礼,将小蝶娶回了家。
而这把名为蝴蝶的剑,则在三个月之后,被小蝶的父亲卖到了城里……
婚后的林泽和小蝶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林泽也捡起了老爹的活计,为村里人打造农具,日子虽然清苦,但很快乐。
半年之后,小蝶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而在一个傍晚,依旧是红霞漫天,老爹回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挖到了一块百年玄铁,后来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剑炉之中,没日没夜地锻造着。
七日之后,老爹带着一柄裹在黑布中的剑,再次离去。
小蝶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剑炉外面,靠在摇椅上,沐浴在阳光中,看着当年的林小泽在剑炉之中敲敲撞撞。
但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林泽的家门被一群兵士给敲开了,在迷茫的眼神之中,林泽看见了为首的一人,正是当年在剑炉内,那华服青年的仆从。
只是这十来年过去,对方已人到中年,威严十分。
林泽想了好久,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叫做臧吉。
他看着林泽,眼中带着笑意,但笑意之中,却又有着数不尽的森然与无奈。
林泽把他引进了屋子,屋外大雨哗哗,两排兵士整齐地列在屋外,面无表情。
漫天的雨水将他们打湿,使得他们与黑夜浑然一体。
臧吉将一把湿漉漉的黑布放在了桌前。
林泽给他斟满了茶。
小蝶在屋内,透过帘子传来的是两道忧虑的目光。
林泽把黑布解开,里面露出了一柄长剑。
一柄林泽很熟悉的剑。
它是蝴蝶。
“这把剑很厉害。”臧吉喝了口茶,水汽在他的眼前缭绕,旋即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还不够重,又强调了一遍,“真的很厉害。”
“比老爹那把如何?”林泽平静地问道。
“不知道。那把剑,君上不曾给它开锋。”臧吉的茶碗干了,他抢在林泽的前面,自己给自己满上。
“君上?”林泽皱眉。
“当年君上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太子,回去之后的第七天,先皇便驾崩了,于是他君临天下。”臧吉嘴唇有些发紫,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君上有着远大的志向,小小方圆万里的金山国,还不足以施展君上的抱负。”
“于是他开始征伐天下?”林泽想起这些年在那些过路人的嘴巴里捡到的只言片语。
臧吉点头,旋即道:“君上雄图伟略,但奈何造化弄人。我们已经西征了三万里,但面对着铁角国,终于是败下了阵来。”
“他们很强?”
“不……他们并不强,但是他们的铠甲很强,所以他们的确很强。”臧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段话有些绕口,“他们的铠甲太坚固了,我们的兵器,根本穿不透。但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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