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和尚带着肘子,跟着我回了。info我在铺子里留了张字条,以防师父提前回来,不知我的去向。
和尚穷游习惯了,所以盘缠的事只能由我操心。我问和尚用不用提前备好装备?和尚道,不着急,这一路山水迢迢,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多月,东西带着也是累赘。万一路上再让人查出来,那就更耽误事了。总之,装备的事不用我操心。
从铺子出来后,和尚雇了辆车,两个人沿着官道直奔襄阳。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赶到襄阳境内。五月的黑夜,姗姗来迟。两个人在城东找了家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入夜之后,和尚就让我先上楼补个觉,他出去转转。
我心里清楚,他出去要干什么,也没准备跟着他,就独自回去睡觉。这一路舟车劳顿,但是路途才刚刚开始,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随即不敢再多想,回屋之后,我倒头就睡。
一直到半夜三更天,我听到和尚在外面敲门,敲得很急。我从睡梦中惊醒,刚一开门。和尚就急忙让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我一时间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和尚看我还在迷糊,就急忙帮我收拾东西。
“人都到齐了,都在城外等着,就等你了。”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来了精神,拎着行李跟和尚一起下楼。两个人连夜出了城,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生着一堆篝火,几个人正围着火说话。
我们两个过去后,和尚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说道:“七爷,久等了,人都齐了。”
这时,我就看到一个中年人从车里探出头来。他看到我跟和尚,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和尚对我道:“叫七爷。”
我学着和尚的样子,喊了一声:“七爷。”
车上那人也不看我,对我们几个人摆了摆手,道:“上车。”
七爷一发话,和尚就推着我,跟他们一块上车。车上没人说话,我也不敢多问,就这样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路。七爷本名韩世昌,据和尚说,是个南路子,经常在南边几个地方跑,所以我们这次的路线,完全由他安排。
车里面共有四个人,我、和尚、韩七爷、还有七爷带来的一个师爷,叫白眉。听和尚介绍,这个白眉师爷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听说这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南方各地的方言,更是熟悉。
除了我们四个,车外还有两个赶车的,也是韩七爷带来的人。
和尚相互介绍之后,韩七爷就问了一句:“听和尚说,新来的这位后生是开医馆的?”
和尚道:“七爷说的不错,我这兄弟的师父可是南阳有名的神医。”
“哦?”韩七爷倒是少有的表现出一丝兴趣,继续说道:“南阳有名的医馆我倒是去过几个,你师父说不定我也认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还是和尚替我解围道:“那敢情好,这趟就劳烦七爷多费心了。”
韩七爷这人话不多,听和尚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倒是那位白眉师爷一直在暗中观察我跟和尚。我跟他寒暄了几句,这位师爷似乎并不太欢迎我,不过我也懒得再想那么多,慢慢地就开始打起了瞌睡。车在路上晃得很厉害,很快,我就彻底的睡着了。
后来我才知道,和尚跟这个韩七爷根本就不是朋友,他们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面,都只在道上听过对方。而韩七爷这伙人之所以答应带上我跟和尚,是因为我掌握着夜郎王地宫的具体位置。除此之外,我在他们眼里,其实就相当于是个累赘。怪不得那个白眉师爷懒得和我说话。
至于韩七爷说他可能认识我师父,和尚就说,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完全不必当真。
这一夜,又是颠簸的一夜。我睡得极其不舒服,和尚则完全没有休息。等我早上醒来时,和尚已经和外面两个赶车的人交过一次班了。
就在一路颠簸之中,一行人从襄阳到宜城,再到当阳,用了整整六天时间,最后赶到江陵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大约十天时间。按照这样的速度,和尚当时说的半个多月,那是完全不够的。
所幸,按照计划路线,到达江陵之后,我们就要改走水路。几人在江陵休息了一天后,再次启程,沿水路直奔武陵。
水道要比官道走的舒服得多,而且官道要走十多天的路程,走水路不到九天时间,我们就已经赶到了武陵北面的临沅县。
武陵在沅水下游,沅水直通云梦。我们再次从武陵出发,沿着沅水向西南方向前行。这段路程可以说是我们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也是我们耗时最长的一段路程。期间路过沅陵、辰阳、舞阳,等我们一行人从牂牁郡进入益州境内时,已经是将近一个月以后了。
和尚本预算的半个月时间,我们从南阳到牂牁,足足走了一个月。
进入牂牁之后,由于我们的目的地关子岭附近人烟稀少,所以韩七爷他们从进入牂牁之后,就开始沿途着手下斗的装备。
牂牁郡内,坝子地形居多。一行人一路跋山涉水,又走了四天时间,才最终临近关子岭附近的夜郎县。
不得不说,夜郎县虽然也是县,但是这山地里的县,完全不能和富庶地区的规模比。整个夜郎县可以说是北盘江上一个稍有规模的彝民寨子而已。
城里没有客栈,我们就高价在城北租了间较为隐蔽的民房。据房东说,住在夜郎县大多为彝人,苗人和汉人也有,不过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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