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站在山神庙前,想起自己当年在赵家村的点点滴滴,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流了出来,她却仿然未觉,眼珠子直沟勾的望着那条弯曲的青石小道,一时间不.info
“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纪墨或许是太过走神,又或许是走到她前眼的这位身上没有任何威胁的气息,导致一个普通的中年妇人走到她身旁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直到那关切又慈祥的声音在耳旁响了起来,纪墨才回过神来,抬目望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妇人,她相貌并不甚出众,可面容慈祥平和,人收拾得整齐干净,一身蓝布褂子,头发齐整的梳在脑后,看着自己的目光里面含有三分好奇,七分关切,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没什么,我很久以前曾来过此地,现再次路过,有些睹物思人罢了,婶子是赵家村的人吧?”纪墨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湿意,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泪了,她伸手擦掉泪痕,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妇人开口道。
以纪墨的实际年纪,叫一个四十来岁的凡人为婶婶,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可谁让她现在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呢,在凡人界碰到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一轮的妇人不叫婶婶,任谁看见,也会骂自己没有家教。
“姑娘曾过来我们村?”那中年妇人目中露出了一抹讶色,话说她突然看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姑娘站在山神庙前哭,以为她受了什么大委屈,心头不忍便过来问了两句,可开口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像纪墨这般漂亮的姑娘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清丽脱俗的姑娘根本不像凡夫俗子,现听她的口气,她似乎与赵家村有些瓜葛,心中的悯惜顿时变成了惊讶。
“嗯,很小的时候曾路过此地,当时我与家人走失了,无意间走到了这里,那时候我才几岁,孤身一人,若非当年遇到了位好心的婶婶,悉心照顾我,我只怕活不到今日。”纪墨点了点头,说到这里,她的鼻子不自觉的又在开始泛酸。
妇人听到这里倒是释然了,原来这位小姑娘并不是谁的亲戚,只是在很多年不小心路过此地的时候迷了路,受过人的安惠,如今怕是回来报恩了,只是这位姑娘看上去根本不像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只怕出身不凡,要报恩的话却为何一人前来?意念电转间,她心头又冒出一丝迷惑。
“我自从那次走失之后,回到家里就一直被家人逼着习武,虽然没习出什么大本领,普通的豺狼虎豹却是能对付的。”纪墨瞧着这位妇人的目光,微微笑了一笑,又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不知姑娘的恩人是哪一家?姑娘若是对路不熟,我可带你过去。”中年妇人恍然大悟,也是,这个世道,人人尚武,自已家的几个小子不也是从小就开始习那煅体之术么,眼前的姑娘看上去虽然弱不禁风的样子,没准却是个了不得的高手,意念落到这里,她又热心的问了一句。
“那位恩人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当年我只有五六岁,被那位好心的婶婶救回家之后,就开始发烧,刚刚开始好转,就被家里人找来的人给带走了……”纪墨的面色有些尴尬和犹豫,一晃眼二千余地过去了,赵叔和江婶都是凡人,最多也只能活一百五十岁左右,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赵虎家的后人叫什么名字。
“那他的家在哪个位置你还知道吗?”中年妇人也有些为难,赵家村现在有二百多户,若不知名字,一时间想要找人还真不容易。
“这样吧,婶婶如果方便的话,就带我下村转转,我瞧瞧能否找着儿时的记忆,若实在找不着的话,我就向村里捐上一笔款,让村里修缮一下宗祠道路桥梁什么的也好,当年那位婶婶见到我一个迷路的孩子,毫不犹豫的就伸了援手,可见贵村的村风何其纯朴可贵,我多少为这样的村子做点小事,也能心安。”纪墨略一犹豫,这才接口道。
赵家村对纪墨来说,那是她儿时的家,她忆记中的故土,赵虎一家对纪墨更是有养育和救命之恩,当年自己进入望月宗之后,因各种阴差阳错,一直不曾有机会回来,不但赵虎一家的恩情未报,她也从未能给这块养育自己的故土任何回报,如今事过迁境,物是人非,纪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破坏这个村子平静的前题之下,让这里的人能过得更好一些。
“姑娘,当年那位善良的妇人救你,估计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你不必如此……”那妇人下意识的开口道。
“婶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古人云,滴水之恩,报以涌泉,那位婶婶不求报是她的豁达,可我若将其视为理所当然,便是我这人无情无义了。”纪墨道。
“姑娘有此心,我安婶婶就先替赵家村的人谢过姑娘了。”那妇人见纪墨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一句。
“原来是安婶婶,有劳了。”纪墨微笑着朝她道谢。
两人又寒喧几句,安大婶便带着纪墨朝赵家村行去,安大婶虽然是个没有习过武的普通人,可她的身子骨却很结实,走路虽不能用健步如飞来形容,却也绝对不慢,没多大一会儿,两人就从山神庙走到了赵家村的村口。
“安婶,这姑娘是你家亲戚?好生水灵!”刚进村头,迎面便走来两人三十左右的青年妇人,她们在看见纪墨的时候,双目不由陡然一亮。
“咳,这位姑娘是来咱们村寻恩人的。”安婶婶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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