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本王是大明吴王,你带来司务,因瓷器杀我琼洲子民,此事当如何处理?”
“……”
黄存面色一僵,这吴王有些不按套路,难道不应该大家商量一下,有必要为了一劳力撕破脸面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小一司务就敢如此行事,我看你这位员外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冷的看了一眼黄存,朱允熥挥了挥手,“带着一起上来。”
“是!”
李增枝一把抓住黄存便提着朝着高台走去。
“吴王殿下,不能啊,不能啊!”
黄存哪还不知道,吴王这是要拿他们开刀,照这个架势下去,不仅司务要死,他也要跟着倒霉,这如何可以,这怎么能行?
只是一贱民啊!
可惜李增枝哪管这些,抓住他后领,提着人直接跟着朱允熥走了上去。
说是高台,实际就是用麻包临时叠起来的场地,高出地面一米半,台上台下都可以清楚看到彼此。
……
“相信在场很多人曾今都见过咱,有的在大食堂,有的在码头,有的在开荒中,有的在城里,但说真咱不想怎么早就正式跟你们见面,因为这一面见了之后,咱以后就很难在城里逛了!”
朱允熥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惜,有些人不让你们舒心,不让咱安心,为了一陶瓷竟然打死了偶然失误的九儿,九儿我见过,很勤劳的小伙子。
年前咱坐船来到琼洲,就是胡三带着九儿给接的船,才十七岁啊,远远的扛着东西看着咱,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敬畏啥,咱想应该是敬畏咱的身份,好奇啥呢,好奇……咱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是变好还是变坏。
可咱有啥好敬畏的,不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饿了也要吃东西,渴了也要喝水,可惜咱不能跑过去解释。
因为咱知道,咱与你们存在距离,这个距离不是身份带来,而是咱们彼此不了解。
所以咱就想,咱把事情先做,让大家了解咱了,然后咱们再好好处。
就像相亲处对象一样,先有媒人告知双方的情况,然后男女再见面,谈谈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你们说是不是?”
听着朱允熥朴素的话语,台下的民众纷纷笑了起来。
“可结果呢,有人要坏事,有人仗着和咱一样来自中原,仗着身后有中原的大官,不让咱们处!”
却不想下一刻朱允熥脸色变化,变得铁青,变得愤怒,跟着一口钢刀直接从武丁腰间抽了上来,明晃晃的钢刀与阳光下翻出雪白的寒光,“对于这样的人,你们说怎么办?”
“弄死他!”
“不让咱好好处,就弄死他!”
“对,弄死他,给九儿报仇!”
……
人群从短时间错愕中反应过来,声音从零散到密集,最后化为统一的咆哮。
朱允熥按了按手,“不错,就是弄死他!”
“大王威武!”
“大王,弄死他!”
“大王威武!”
……
听到朱允熥的回应,喊声更为响亮。
谁都没有想到大王会如此直接,弄死这些人半点犹豫都不带的,加上刚才那段话,可是怎么看怎么听都感觉爽,兴奋。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明有大明律,我琼海国也刚有了海口公约,如果一刀直接砍了,是很简单!”
当声音再次平息下来,朱允熥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简单的背后却会给我们海口开一个坏头,今日事情清晰,证据确凿,砍了没事,可他日若有人起了坏心思,召集尔等找咱砍人,咱不知道情况,更多老百姓都不知道情况,咱砍还是不砍?”
“所以这种情况,咱就不能砍,因为这很有可能砍错人,砍错了道歉是没用,因为人已经没了,所以要审理!”
“审理会很麻烦,但审理的存在,将确保咱不会砍错人,咱不会冤枉人,咱也不能随便砍人!”
“所以今天借这个地,借这几位的人头,咱预演一波审理的过程,看完之后大家可以和认识的人说说,以后遇到麻烦也会知道怎么处理,你们说好不好?”
古代法制难以普及,除开法律条文有漏洞之外,更重要是就是缺乏一个公信力。
借此举办一场审理,或许难以根除私刑,冤假错案,却会对于琼海国接下来司法独立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
“好,咱们听大王的!”
“好!”
……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朱允熥朝着解沦挥了挥手,“解沦先生相信大家都认识,今天咱给大家再介绍一下,解沦先生原本乃是大明巡察御史,公正严明,但也正是因为严明得罪了大明的权贵,若非咱拉着,解沦先生或许已经归家隐居了,如今来到琼海,本王就将司法交给他,今日这场审理,将由解沦先生负责,未来我海口的审理也会由解沦先生负责,大家的信的过解沦先生吗?”
“信的过,解沦先生咱们都信得过!”
“咱信解沦先生!”
“没错,两位解先生,还有黄先生,都是好人!”
“由解先生审理,无论什么结果,咱都信!”
“是啊!”
……
黄子澄,解沦,解缙是第一批等岛的人,早期很多劳力的安置都经过他们三个人手,甚至一起做过工。
正是因为这份深入,解沦的性格不少人都清楚,如今朱允熥顺势推上解沦,自然是水到渠成。
“解某再次发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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