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我宁愿在一楼待着也绝对不会愿意到这二楼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二楼的整体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就在我有些受不了准备下楼找关悦悦帮我带路的时候,走廊尽头的一扇对拉纸门被推开,一只手伸了出来冲我做了个过去的手势。
我一看那手上的衣袖就知道是付阴匪,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准备一路小跑就跑过去。就在这时走廊中间的一扇纸门突然打开,一只手直接伸出来把我给拉进房间,我正要反抗这才看清楚拉我进房间里的人竟然是付阴匪。
此时的付阴匪坐在榻榻米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十分严肃地对我说道,“你小子上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上个二楼找人还需要打电话啊。付哥,刚才那只手是?”
“一个妖孽而已,不用管它。”
我哦了一声没有多问,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据说在日本就很流行一种善于伪装的妖怪,这种妖怪要么是伪装成你亲近的人,要么就是伪装成面善的陌生人。伪装后的妖怪会像刚才那样用各种误导诱惑你人过去,等你人真的过去后是死是活那就全在它的一念之间了。
付阴匪面前有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放的是一幅漂亮的工笔画,上面有许多的花草树木和鸟儿。
“小子,你来帮我看看这幅画,值几个钱?”
这付阴匪还真是钻钱眼子里了,动不动就开口询价。其实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古董值钱,但大家更看重的反而不是价格,而是古董本身的价值和技艺技法。
所以哪怕是才入行的初学者请别人帮着掌眼,也会说品鉴品鉴,不会说值几个钱这种粗浅的糙话。
我学着付阴匪的样子盘坐在小方桌前仔细盯着画看,发现工笔画越来越眼熟,尤其是这细腻的作画程度以及这种偏暖色调的着墨。
“付哥,你这话该不会是沈铨的《百鸟朝凤》吧?”
“你小子倒是有点眼力见儿,仔细说说看和画上都有哪些鸟儿?”
付阴匪这问题问得水平很低,但如果放在《百鸟朝凤》这画上来就算得上是高难度的问题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很多研究古董的人不一定是研究生物的,要说这画的工笔法着墨法他们可能颇有心得,但要想把这画上的鸟儿一时间认全了那恐怕是难上加难。
好在在老爷子的熏陶下我这肚子里也是有点儿墨水的,于是一边看着画卷上的一只只鸟儿一边开口念道,“凤凰、孔雀、鹰、仙鹤、鹭鸶、锦鸡、鸳鸯、大雁、天鹅、喜鹊、山鹊、燕子、斑鸠、绶带鸟……等等,这是什么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在凤凰栖息的那棵梧桐树下,一个头有翎冠冠有长羽的赤头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只鸟翎冠颜色鲜红如焰,除了眼睑和鸟喙是黑色的,整个头部到脖颈部分都是黄色的。而鸟的喉咙到整个腹部又都是淡青色的,翅膀和羽毛收敛在一起呈现五彩斑斓的颜色,看上去美轮美奂。
与其说这是一只鸟,倒不如说这也是和凤凰差不多传说中的东西。沈铨的《百鸟朝凤图》之所以那么出名,就是因为沈铨利用工笔画的形式,将传说中的凤凰神鸟和现实中能够见到的那些鸟全都结合在了一起,以写实的风格画出这么一幅画,看似是在记录百鸟的形态,实际上是呈现他心中的凤凰形象,并且让看画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接受这画上的凤凰,让他们也认为真正的凤凰就是那样的。
“那是七彩乌,金乌的弟弟。”
“七彩乌?”我懵逼了,感觉这付阴匪怕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三足金乌我倒是知道,后裔射下来的就是这玩意儿。七彩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说太阳神还有一堆的弟弟妹妹?
觉得不对劲的我抬头一看,猛的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不是在房间里帮付阴匪品鉴字画,而是在一个火山口里!
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有火山口裂缝,灼热的岩浆时不时地从裂缝里pēn_shè而出,落在石头上飞溅起无数的岩浆火星,灼起一缕白烟后冷却的岩浆变成了灰色的石灰半液体状石灰岩。
而在这些裂缝与裂缝之间的石块平板上,一个又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铁链不停地哀嚎惨叫,而铁链的另一头有一个只有半人高青面獠牙的小鬼一手拽着链子,一手拿着铁叉拖着这些人往一口足足有二十几米高的大铁锅里走。
铁锅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堆砌柴火灶台,而在铁锅的旁边则用木板搭建起了一条长长地可以通到铁锅边缘的斜板台阶。
这些青面獠牙的小鬼一个个凶神恶煞力大无穷,他们一只手就能把锁链套住的人随意往铁锅上拖,也不管这些人挣扎,直接一脚就把这些人给踹了下去。
我本以为这铁锅里是煮沸的水,谁知道那些人一下去里面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这声音简直根本就是在油炸啊!
有些人受不了这种油炸的痛苦死死抓住铁锅的边缘不想要下去,被旁边拿着铁叉的小鬼看见后小鬼就会用铁叉顶住那些人的胸口不让他们往上爬。只需要用铁叉顶一分钟不到,被顶住的那个人就不会再挣扎了,很快他抓住铁锅的手就会自己断开,然后身体部分直接沉到铁锅下面去。
十八层地狱的事情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但是想这种亲眼所见的震撼那是你平时完全凭空想象不出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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