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没有走,因为崇祯皇帝还有事要和他详谈,具体的事情,卢象升没有和杨铨说过,毕竟涉及国家的大事,就算卢象升在怎么信任杨铨,也绝对不会。info
看着远去的杨铨,卢象升暗暗的攥紧了拳头,京师,真的风起云涌了,而这风的源头,却让人看不清楚。从这次和崇祯的交谈中,卢象升暗暗的察觉到崇祯皇帝的不一样,他卢象升没有进过中枢,固然政治经验不多,人脉也只能依靠并不靠谱的同年,但是并不妨碍卢象升通过这不靠谱的关系,得到一些政治上的风向。
卢象升是属于东林党的,或者说,他是亲近东林党的,他回到京师,照旧想要拜访一些老前辈,比如内阁的首辅温体仁,但是,卢象升到了温体仁的府上,却是连人家首辅的脸都没有看见,只是在客厅里,喝了一杯凉冰冰的茶,接着,就被那管家阴阳怪气的赶了出来,卢象升就是从这个时候,察觉到朝廷的风向,已经变了。
就当卢象升放走杨铨,刚刚回到了住的地方,就有人传来消息“原兵部侍郎张凤翼,处事不周,办事不利,建奴袭扰昌平,张凤翼畏战不出,形同叛逆,念其以往皆有战功,功过相抵,皇上洪恩,特撤其一切官职,贬为庶民,”
卢象升在细细一打听,这才晓得,究其根本,竟然只是因为当初杨铨和兵马司发生矛盾,这张凤翼却没有秉公处理,颇多偏袒之言,这才引起了崇祯皇帝的怒气,关于建奴袭扰昌平,张凤翼不去援救的原因,卢象升当初也听到过,那是一位当时整个京城周围,兵马尽失,派出的大明禁军的“精锐”,碰见鞑子却是一触即溃,当初的张凤翼是为了保持大明的军力,才没有派人出城,而当时这位尚书,不知道究竟是不愿意让士兵送死,还是因为自己怕死,竟然为了避免出站,整日在家喝大黄,以求病重免去。
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卢象升不知道,也没有这个空闲去寻找,可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位“老上司”是一个这么没有政治眼光,目光短浅的人,为官一生,这老张说不上狡诈如狐,也算得上精明如鼠了,以至于前任兵部尚书孙承宗的话来评价“凤翼才鄙而怯,识暗而狡,工于趋利,巧于避患。”
可是,卢象升却知道,这位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张凤翼出身于军伍,对于军镇中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安排人马,战略设计,绝对比那些文人转行的兵部尚书要强上不少。
当初卢象升在南方剿匪,这位兵部尚书更是放权给他,任他调动人马,所以才有了卢象升横行江南,那些叛军见了,也要高叫卢阎王的所在。
如今,张凤翼要走了,卢象升无论从那个方面,都要去看一下,想到这里,转身向着张凤翼的府上走去。
卢象升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而且,如今的他身上没有多少钱,也不能和其他的大臣,去拜访某人时,会先派一个仆人过去松了请柬,如今的卢象升,上边说的,他一个都没有,所以,他只能亲自去张凤翼哪里碰运气。
当他站在张府门口的时候,看着那冷清的大门,卢象升想着四周看了一眼生怕自己找错了地方,往日里,他来张府,总是被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过不去,可是如今这里,别说人,就是一个鬼影都看不见,只有那侧门口,看见一个穿着一身家丁服装的人,正靠在这门口的墙上,头一低一低的打盹。
”劳烦这位,请问这时张凤翼张大人的府上么?“卢象升走到近前问道。
”啊,是,是,是,这里就是张大人府上,”只见这家丁从这门口的长凳上,急忙爬起来,待看清了卢象升的面貌,这才客气的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来这里找我家大人有事么?”
卢象升拱了拱手“张大人是在下的老上司,听说老先生要走了,我特地来拜访老先生权当送行了。”
“啊,既然如此,先生快快请进!”那家丁一脸兴奋的说道。
卢象升迈了一步,伸手一摸口袋,却是愣在了哪里,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还是不去了,我身上没有带着银两,怕是无法给阁下门子钱了。”
那门子听见卢象升的话,急忙摆手“大人不用了,只要大人能过去送送我家老爷,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难道今日没有人过来看望老大人?”卢象升疑惑的问道。
却不成想,他一说完,那家丁却是骂了起来,原来,自从朝中张凤翼下台,往日门庭若市的张府,如今却是一个人也都看不到。门口都冷清的比那些荒宅都有些不如。
“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我家老爷对他们可是百般照顾,如今老爷有事了,他们却是一个也不上来,真真的是不当人子!“那家丁满是怒气的骂道,
待得那家丁领进门,整个家中,却是也变得冷清了许多,往日里满院子的仆役,这个时候也显得少了许多。
那家丁回头瞧见卢象生正看着那些仆役,晓得他在想什么,便叹了一口气“如今老爷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下来,家里的仆役中的三心二意之人,便都琢磨着往外跑了,老爷便把下边的仆役都打发走了,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老仆了”
听着这家丁的话,卢象生竟生出了一丝同情,或者准确的说,是一种可怜,张凤翼当了这么多年的兵部尚书,他卢象生,如今崭露头角的洪承畴,还有五边总督陈奇瑜,都是被张凤翼启用的,如今洪承畴在陕西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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