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铨从段秀才的这个屋子里退了出来,看了一眼那个正伏在桌案上,时而奋笔疾书时而仰头思考的段秀才,杨铨叹了一口气,跟在杨铨背后的候七,看着杨铨的模样,低声说道“曾经的大人,和这个段秀才也是这般的相似”
听见候七的话,杨铨不由的一怔,他总是想着这段秀才的眼神,和某个人十分相似,却始终想不起来,候七这么一说,却是让杨铨想起,当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就是这种眼神么?如果不是当年的自己,进入了某个机关之后,还抱着良心不放,自己又怎么会被人从机关里踢出来?落到街头卖红薯的结果?或者更应该说,当年的自己还是太幼稚,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却还谋着心思去举报,酒后还和曾经的同学说过这样的事情,恐怕,自己当年的那场车祸,也不是意外吧。顶点更新最快
“嘿,我想这些作甚?即便是知道是有人害我,现在我在明朝,又有什么办法?”杨铨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眼下,还是多多想着后边的事情怎么办吧。
杨铨这边想着,又跟着候七朝着后边的一间屋子走了过去,这是这鬼宅里,最后的一栋稍微好些的房子,微微亮着的灯光,却是提醒,这屋子里有人,候七来到了这屋门前,循着一定的规律,轻轻的敲击了几下门窗,片刻之后,只听那木门嘎吱一声,被人从这里边给打开了,杨铨看去,只见那木门错开了一道缝隙,从这缝隙处露出的一段铁链,说明这木门里边还被铁链拴着,看来,这是两道的保险了。
门口的候七闪开了那缝隙,沉声说道“开门,我是候七”
这时,那木门缝隙处慢慢收回了一柄弓弩,接着一阵铁链的抽动声,接着木门被缓缓打开,杨铨凝神望去,只见那屋子里,一个屯田司的士兵士兵,手里提着一把上了弦的弓弩退到了一边,看了门外的杨铨之后,眼睛一亮,冲着杨铨施了一个军礼。
杨铨冲着这个士兵点了点头,向着这屋里走了进去,只见那不大的屋子,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正给铁链捆在了椅子上,双目紧闭,似是昏迷了过去。
杨铨紧紧的盯着这个人,虽然这人满脸的鲜血,可是杨铨还是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细细的想起来,好像是杨耀宗家中一个唤作杨五的下人。
一旁的候七却是拉着杨铨向后退了几步“大人,须要小心,这个家伙武功高的很,当初为了拿下他,咱们可是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就算是我,都差点拿不住他,虽然如今他被锁链锁住,但是难保这家伙没有一战之力,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站在一旁的士兵,从门后取过一杆长枪,悄悄的捅了捅椅子上那人,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貌似昏迷的那个人,双手一动,将这长枪捏在了手中,杨铨大惊,刚要上前帮忙,却见那士兵嘿嘿一笑,手腕轻轻一扭,只见那枪杆吱吱几声,从这人的手中滑脱了出来。
“我们早就防着你这手呢,这长枪枪柄我们都抹了油的,哪怕你武功在高,也是握不住的”一旁的候七看着椅子上这人你的模样,冷冷的说道
“哈,倒是让你们这些小人给骗了,”椅子上的那个人,冲着候七啐了口唾沫说道。
杨铨死死的盯着这个家伙,冷冷的问道“杨耀宗是不是没有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死死盯着候七的那人,听见杨铨的话,这擦注意到了杨铨,他看了杨铨半天,似是在想杨铨是谁,想了半晌似是想不起来,便开口问道“你是那个,为甚我看你这般的眼熟?”
“杨耀宗死没死?”杨铨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也就冷冷的问道。
那人见杨铨不回答他的话,便淡淡的扫了一眼杨铨,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杨铨是谁,片刻之后,这人也懒得和在和杨铨吵吵,低头开始哼哼起戏曲来了。
站在杨铨身边的候七,看着杨铨的这个模样,冲着这老头厉声喝到“杨五,我还是劝你老老实实的将事情都说出来,咱们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若是在这么顽抗下去,那就让兄弟们好好的准备准备,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这候七这么一喊,杨铨这才是想了起来,当年跟在老族长身边的那个仆役,不就是唤作杨五的么?想到这里,杨铨顿时才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是杨五?”
“你是那个?”正和候七冷面相对的时候,这时听见了杨铨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口,虽然第一次相见,不过却是相熟无比,不是杨铨又是那个?
待得这人细细的想来,才记起,这唤作杨铨的这个人,似是和他记忆当中的杨铨,变了许多的模样,尤其那身不怒而威的气质,让杨五感到了一阵心悸,到底是什么样的际遇,让曾经那个只会看家护院的杨铨,都有了这样的气质?
“杨耀宗在什么地方?”杨铨紧紧的盯着杨五,厉声问道。
杨五本来正紧紧的盯着杨铨,此时被杨铨这么一喝,看着杨铨说道“少爷,少爷自然在……”说到这里,那杨五勐地醒悟了过来,却是扭过头,狠狠的盯着杨铨一眼。那种择人而噬的凶狠眼神,让杨铨身边的众人,纷纷后退了一步。
“听说你们武者除了残疾之外,最怕的刑罚就是穿琵琶骨吧,”杨铨看着凶气大发的杨五,冲着身边的候七问道。
虽然不知道杨铨问这个作甚,此时听见杨铨问起,为了摆脱自己方才被杨五一个眼神给吓退的气势,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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