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严崧心神不宁,脑子不好使,秦易没有考验他,直接说道,“如果凶手是山匪,焦茂等人的脸上,应该会有愤怒才对,但他们的脸上只有惊恐和绝望。”
被同伴背叛,最大的情绪,理应是愤怒!
严崧一听,急忙去看,发现果真如此。
众多山匪的脸上,都遗留有惊容。
若是被同伴背叛,他们必然会愤怒到极点。
想到这,严崧有些羞愧,他之前盯着山匪的脸看了许久,却啥都看不出来,禁不住赞叹道,“秦易,你断案能力之强,在下无法匹敌,佩服佩服!”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操劳过度,身子太过空虚,才导致脑子出现短路……秦易暗暗想道。
再稍微观察了下,秦易就随着严崧返回府堂,准备给曾明知汇报结果。
他没有使用系统提示的打算,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下,若是要提问,只能问一些发散性问题,例如是谁杀了焦茂之类的。
对于这类问题,系统的要价向来是狮子大开口,秦易可不会傻乎乎的挨宰。
反正这事于他也没有多少关系,无须太过上心。
来到府堂,顶着曾明知期盼的目光,秦易汇报了自己的发现,顿时引来对方连声称赞。
曾明知没想到,秦易不仅谋略过人,就连侦查能力都如此强,竟然能发现端倪,而且还是两处!
说不定,捕快调查完荒地和殷连山谷后,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一切,全赖秦易能力过人,找他果然找对了,若是靠严崧……哼!
想到这,曾明知对着严崧,又是一阵斥责。
对此,严崧只能低头忍受。
之前还有些不爽,想着哪怕换个人,也肯定找不到线索,不能怪他。
但见过秦易的侦查能力后,他只能接受是自己太菜这种事实。
聆听完曾明知“亲切”的教诲,严崧转身离去,出了大堂,准备去荒地和殷连山谷查探一番。
若是将此事交给捕快们,自己却毫不过问,他完全放心不下。
堂中仅剩曾明知和秦易,秦易本想离开,怎知曾明知赞不绝口,他也不好立即离去。
“秦易,你果真是我的福士啊,屡次给我带来喜讯!”曾明知抚须笑道,越看秦易越满意。
秦易谦虚道,“大人过奖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衙役跑了进来,对着曾明知喊道,“大人,巡抚衙门传来文书!”
曾明知本是笑意连连,听到此话后,笑容顿时收敛。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大事,他已,且委婉的写明了自己的功绩,也给秦易等人表功。
如今巡抚传来文书,可见对方已经定性,是功是过,书信中必然写明。
他连忙接过,快速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秦易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巡抚大人会如何奖惩,就望向曾明知,察看他的神情。
发现对方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而后又皱紧,脸上有些惶然。
秦易暗暗讶异,这表情变化也太大了吧。
莫非巡抚大人先是肯定了曾明知的苦劳,而后否定了他的功劳?
很快,曾明知就看完了,皱眉沉思,许久不语。
将文书收好,曾明知才抬头看向秦易,皱眉说道,“巡抚大人说了,此次事件处理的很好,有功者,朝廷必会奖赏。”
“当然,你的功劳最大,朝廷肯定会有重赏。”曾明知补充道。
那你皱眉干啥……秦易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询问。
此事不是他能过问的。
虽然秦易没有官身,于情于理都不该告诉他,但曾明知极为重视对方,不是机密的话,告知也无妨,于是说道,“此事到了这里,也该了结了,可得知山匪拥有军弩、以及景勋擅离职守后,天子震怒,已派出钦差,持有敕书,前来离阑府调查与惩处此事……”
说到这,曾明知的眉头皱得更紧,犹如川字。
秦易闻言,不由惊讶,没想到朝廷竟然如此重视。
也的确,军弩乃朝廷掌控的杀器,居然被叛军所持有,定然是出了内奸,且官职不小,若不彻底剪除,于国于民都无利益。
这些跟曾明知并无关系,他无须担忧,此时却皱紧眉头,其中原因,秦易自然知道。
上书陈述之时,焦茂可是在牢里好好待着,但如今,焦茂已经去地狱里报到了,谁知道钦差会如何惩治。
若是前来此处的钦差大臣是极为严苛之人,那曾明知说不定得吃点苦头。
……
朝廷派出钦差,前往离阑府稽查要事的消息,在府城内不胫而走,众多人惊讶不已。
但联想到沙场发生的事情,众多黎庶百姓便知道,肯定是来审查匪祸一事,或许有不少人会因此而丢官,甚至掉脑袋。
毕竟天子虽是女性,但性子刚强,手腕强硬,对于昏庸官吏,向来是杀一儆百,定惩不饶。
由此,大家都在茶馆酒肆、勾栏青楼中,谈论着哪些官员会受到惩戒。
作为府城的第一把手,曾明知自然被谈论的最多。
但谈到他的人,都知道此次事件若不是曾明知,伤亡必然不小,因而都交口称赞,竖起了大拇指哥。
他们没想到,一向声名不扬,做了几年都没啥功绩的曾明知,竟然有如此能耐。
可到了后来,有人开始传扬一个消息,那就是曾明知能够极快的瓦解匪祸,跟一个叫秦易的策院学子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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