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点点头,拈了块糕放入口中。
自从手里有了银子,凌就开始考虑置办产业,现在二太太派人把她的住处严密监视了起来,她就越发感觉到这件事的紧迫性。
只不过以她的身份,要购买大产业肯定是太招风了,她打算从小产业入手,再慢慢扩张。
现在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名字该怎么写呢?
她可不是傻子,如果真的写凌的名字,那代表这钱是凌府出的,到时候如果穿了帮,以二太太的手段,肯定会毫不犹豫把产业划拉到自己手中,一分也不会给凌留,她才不会干这种冤大头的事。
马车缓缓走着,凌心里慢慢地盘算。
想是刚才那几块糕点的功劳,一路上车夫把马车驾得四平八稳,即使是坐不惯马车的凌,也觉得十分舒适。
走了一刻钟的功夫,车夫停了下来,谄媚地说道:“姑娘可是饿了?这家馆子的东坡肉做得极地道,姑娘要不要尝尝?”
凌和小荷相视一笑,小荷便替凌说道:“姑娘说,那就先歇歇脚吧。”
车夫大声地应了声“好嘞”,便飞快地下了车,凌听见车夫吩咐小二准备雅间,把一切都打点妥当,小荷才扶了戴着兜帽的凌下了马车。
没办法,谁让她在古代呢,大户人家没出阁的千金,一出门就得戴这种劳什子,即使是在酷夏闷得中暑,也不能摘下来,免得被人瞧见自己的花容月貌。
凌郁闷,还是扮丫鬟满大街跑的日子比较舒坦。
这家饭菜确实做得不错,凌却吃得气闷无比,窗子不能开,怕被人瞧见,房门更是锁得严严实实,连小二送茶水来,都是小荷隔着门接过来的。
凌用筷子一粒一粒夹起米饭送进嘴里,或许嫁了人,出门能方便点儿?
凌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嫁人!?她这个身体才十三岁,怎么就想嫁人的事了?
稀里糊涂地吃完饭,凌又戴上了那顶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路的兜帽,小心翼翼地下楼。
出了饭馆的大门,凌突发奇想,不知道别人看到这样全副武装的自己,会不会觉得吓人呢?
似乎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她才下了台阶,就有一只黑乎乎的手冷不丁伸到了她的裙角边。
“贵人,您行行好吧!”看来她的模样不但没吓到人,反而让人一眼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凌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旁的小荷立刻将她拉开,车夫则奋勇向前地冲上来,一脚将那小乞丐踢出去老远。
“哪来的叫花子,惊了我们姑娘,看老子不剁了你喂狗!”
“等等!”凌小手抚胸,按捺住砰砰的心跳。她不是被那个小乞丐吓的,只是刚才那一刻,她一眼就看见他手心中攥着的东西。
事情发生得太快,只怕小荷和车夫都把这个小乞丐当成了要钱的,只有她才知道,那小乞丐是想把手里的东西卖给她。
也亏得他把手伸到她裙子边上,她才能通过兜帽的边缘,看清楚小乞丐要给她看的是什么。
“把他带到马车边上。”凌吩咐了一句,便扶着小荷的手向马车走去。
进了马车,她才一把抓下兜帽:“小荷,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进来,我要看看。”
小荷疑惑地应了,片刻便掀起帘子,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凌:“姑娘,这东西……有点脏。”
凌接过帕子,果然看见一块沾染了些许泥尘的玉环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这玉环是由一只圆目怒睁的螭龙盘踞而成,质地细腻,雕工精湛,触手温和,色泽莹润,简单古朴的形状,透着大气贵重,凌只扫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件汉代的古玉。
在现代,玉器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可是从狭义上来讲,玉只是指昆仑山上所出的和阗羊脂玉,其中材质最珍贵的便是白玉籽,细腻莹白如凝脂者为上乘,这块玉的大小虽然只比凌的巴掌小一点儿,却正是最好的材质,再看着雕工,通体磨光,制作精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凌并非没见过世面的人,可是见了这块难得的宝玉也是爱不释手,她缓缓地抚摸着玉环,半晌才开口:“去问问他,这块玉他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玉的年代至少在汉代以前,这材质和图案也绝不是普通人能佩戴的,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小乞丐的手中。
最让凌不解的是,握着这块玉,她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的陌生,因为对她来说,如果她曾经见过这块玉,那么她一定不会忘记,若是没见过,她也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脑海里像是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丝线,让她心痒痒的,却又找不到头绪。
不管怎么说,这块玉她是打算留下了。
小荷进来说了那乞丐的话:“他说是在城外小路上捡到的,在路边守了两日也没见人回来寻,又不敢拿到外面去卖,正好遇见姑娘,就壮胆子试了一试。”
凌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原委。这块美玉看着便不是俗物,以这乞丐的身份,若是拿到古玩店里去卖,不被人打出来才怪,说不准还会被当做贼赃,把他扭到官府,这乞丐是打死也不敢去卖的。可是这东西寻常人家又消受不起,只能找机会卖给大户人家,这乞丐倒也聪明,怕找个富家公子被人强抢了去,守了几日只选择了凌这个只带着个小丫鬟出门的千金小姐。
凌点点头,淡淡地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马车外头的小乞丐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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