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龙岐旭教过他女儿下象棋。
那时龙岐旭他们都不能出清水镇,他又不需要工作什么的来挣钱养家,时间挺多的,活得又久,学得东西也多的。
好像是某个暑假,龙灵有同学出去和在南方打工的父母过暑假,她很羡慕。
龙岐旭就教她下象棋,直接告诉她,除了将帅必须保,其他棋子皆可弃,所以不要怕,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那时在龙家屋檐的灯光下,记忆中的龙夫人好像模模糊糊的,却一直坐着一边陪着。
落地扇呼呼的转着,龙岐旭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握着啤酒,等龙灵走棋。
见她走得慢,畏手畏脚的,还不耐烦的道:“你别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你学学人家武则天啊,欲成大事者,至亲皆可杀。你这几个棋子,你就舍不得,怎么下啊!”
那时龙岐旭说完后,那个模糊的龙夫人好像就起身离开了,龙岐旭握着的啤酒瓶却好像晃了一下。
至亲皆可杀……
原来,以前龙岐旭就提过这些事情,只是我从来没有去细想过。
武皇成就千古女帝,是为大事。
可相对于龙岐旭他们要翻天覆地的大事而言,却也算不得大事。
所以他何止是至亲可杀,是至亲可噬!
我抱着阿宝,踩着活竹的台阶往上走。
那个食胎灵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无论是墨修,还是阿问,对她都很警惕。
而且她对蛇胎的敏感度,比所有人都高。
当初蛇胎在我腹中没了生机,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从出现,到后来消失,再到现在出现,虽然一直时不时的吓我,可也帮过我几次。
除了对蛇胎有着觊觎,其他的还挺好的。
看着苍翠的竹子上一个个沾着灰尘的足印,并排着踩在上面往上走。
我依旧习惯穿鞋子,可脚印记依旧比那足印短一些,这表明食胎灵至少身高比我高一些。
看着这些脚印,我有点疑惑,以这食胎灵的能力,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才是,她全部隐着身,为什么手印足印就这么明显?
阿宝也感觉到我情绪不太对,紧搂着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轻声道:“阿妈,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先睡会。”我拍着阿宝的背,轻哄着他。
等进了竹屋,那脚印一串串的走向了墨修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书堆边。
我抱着阿宝,将他小心的趴放在床上,轻哼了哼歌。
以我最近使用神念多的经验来看,无论是被迷过魂,还是被侵占过意识,脑袋都会有一种昏沉的疲惫感。
阿宝又受了伤,所以随着我轻拍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等他完全睡觉了,只是扯了件衣服盖在他被咬出的伤口下面,这才慢慢的走到那堆书旁。
这会一本书正随意的翻开着,我瞥了一眼,是一本繁体印刷的《异物志》,摊开的正好在《异俗》那一章。
墨修将书整理过,什么古篆啊,或是先前其他生僻文字的都分开了,给他看。
留在外面给我看的,都是些简体,或是繁体。
我瞥了一眼《异俗》这篇几眼,这种古书,前面一列写的都是地名,或是什么时期,后面才会是事情。
刚瞥到第二列,我就感觉小腹一紧。
那上面赫然写着:越之东有骇沐之国,其长子生则解而食之,谓之宜弟。
我沉着性子又往下看了两列,接着的却又是:父死则负其母而弃之,言鬼妻不可与同居。
这种习俗,怪不得在《异俗》篇里,何止是异啊,简直是诡!
可竹屋外面,有着微风吹拂着,微微发黄的书页慢慢卷动,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指轻轻捏着。
更甚至,那手指好像点着那“其长子生则解而食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拉。
我只感觉小腹越发的紧,盘腿坐在旁边,轻声道:“所以你总是露出踪迹,恰到好处的帮我,也是有条件的,对吧?”
所以她提点我几句,却也从来不掩饰她的存在。
果然随着我话音落下,那摁着书页的手指松开了。
微风吹动,整本书哗哗作响翻到最后那篇《中荒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皮所以翻不动了,书页左右转动,停在了那一篇。
却并没有那只手指摁着书页了,估计是走了。
我伸手摁着那页书,看了一眼,却是讲昆仑天柱的。
这种记载很多,众说纷纭,谁也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我慢慢将书合起来,放好。
起身去看了下阿宝,他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
因为是趴着的,半边脸挤得嘴嘟嘟的,双眼的眼皮却在跳动。
好像在梦中也有点害怕的叫了一声:“阿妈,我乖……乖……”
那声音跟小奶猫一样,轻轻哼哼的,夹着哭声。
好像又回到了,去年暑假,那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趴着往我手上蹭了蹭,抿着嘴嘟囔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这才复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等我出来的时候,胡一色站在竹屋前的台阶边,看着那食胎灵的足印,朝我轻声道:“这东西很厉害,我能感觉得到,可看不到。她这足印,像是刻意留下来的。”
我轻嗯了一声,朝胡一色道:“你帮我看着阿宝,我去看看墨修。”
胡一色立马就蒙了,低声道:“你别把娃给我啊……”
“他是龙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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