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知我们,近几日教会对十三件原罪圣物的封印出现了松动,会借此进行转移,途径莱茵斯特和安格伦敦的交界,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做些手脚,也许能够给教会带来极为惨重的打击。”
“我们虽不知他为何愿意帮助我们,但能够实现当日的愿望,完成遗憾,我很高兴。”
欧瑟的脸上突然流露出愤怒的神情:
“可就在这时,萨克退却了,你的父亲,因为惧怕未来的后果,懦弱的选择了放弃。”
“我们之所以努力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完成当日的愿望吗?”
“战场上的鲜血,无数人的丧命,那些主教的歌舞升平,难道这一切,不足以刺激他的热血吗?”
看着面无表情的罗杰,欧瑟的愤怒突然平静了下来:
“啊,你现在的表情,就和你父亲当时一模一样。”
“他说:‘我们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不能再这样偏执下去,我们不知晓罪孽的力量,会有无数的人因此受害。’”
“他忘记了教会才是克罗地亚最大的毒瘤。”
欧瑟叹了一口气,不愿对此再多提及,但罗杰能从他的表情中看的出来,当时的争论之激烈,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
“我虽被背叛,但我不会放弃,既然萨克不来,那就让我一个人来。”
“瑞斯特对韦恩的设想同样驳斥,因为这已经违背了初衷。”
“但在韦恩和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如果不是教会自己腐坏的彻底,我想瑞斯特断然不会答应这件事。”
“这也让我愈发坚定的认为,旧时代的船应该被摧毁了。”
“于是我们暗中调换了【诡面】,由我代为保管。”
罗杰接过话茬:
“所有的仪式都是环环相扣的,十三圣物的封印自然也不例外,你们的所作所为,会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封印更加混乱。”
“那第一个遭至侵蚀而发狂的人,恐怕就是韦恩吧。”
“是的。”
欧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和哀伤,然后紧接着化作愤怒:
“韦恩当初并没有第一时间死去,他被我借由【诡面】的力量替换成了另外一人,逃过了追查。”
“为此,我付出了很多代价,亚伯之所以会拥有来自【狂怒】的残余权柄力量,就是我付出的代价之一。”
“韦恩因侵蚀而发狂,诡面力量加重了污染,所以必须要依靠容器来缓解他的痛楚。”
“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就能把他救回来。”
“可是,萨克·波尔曼,他认为如今的韦恩已再无拯救的可能性,他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一旦让他逃脱,整个莱茵斯特都会陷入混乱之中,为了保护莱茵斯特,亦或是为了保护他那个伯爵的头衔,他出卖了我。”
“他联合瑞斯特控制了韦恩,把他扭转到了教会的手里。”
欧瑟的脸因此变得极度扭曲,那张俊美的面容好似恶鬼般狰狞。
罗杰摸了摸下巴,他大概猜得到,在使用诡面之时,恐怕欧瑟的内心就已经被罪孽的力量污浊侵蚀了。
强烈的执念和恨意驱使欧瑟往无人能知的深渊前行,他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变换:
“如今的誓言像是儿戏,在神的面前,我们反复遭至挫折。”
“但恐惧并未摧毁我心中的不屈,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将砥砺前行!而你父亲,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他与我一同定下誓言,却背叛我,甚至将我处于危难之中,痛苦不已等待我拯救的盟友出卖,我对他恨之入骨。”
“每到夜里,我想到韦恩在教会的地牢之中遭受各种非人的折磨,我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们这被诅咒的家族。”
欧瑟露出冷笑,将曾经对波尔曼家族所做的一切如数家珍:
“教会对八大主教的反叛极为震怒,将怒火宣泄在莱茵斯特的掌权者手中,你父亲也许是心中有愧,自发性的承担了教会的怒火,但因瑞斯特的流放作保,他没发生什么事,反倒是被皇帝任命为大公,随时参与政事。”
“在此期间,我动员吉尔伯特的旁系伪造你父亲串通科斯珈间谍卖国的密信,一封又一封的送往首都,此时的达尔塔九世尚且不知这件事的内幕,对我和萨克的关系仍停留在要好的记忆中,所以他对我的密信非常重视,开始对萨克产生疑心。”
“在破坏君臣信赖之余,我也在达尔塔九世的暗中扶持下获得更多的权利,借此吞并萨克的力量,利用手段侵入他的人脉网络,将他抽丝剥茧的架空掉。”
“等到他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为时已晚。”
“你的母亲,雪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出身豪门却体恤家仆,是萨克一生的挚爱。”
欧瑟顿了顿,仔细的观察着罗杰的面容:
“你和她长得有些相似......但更像萨克。”
“她体弱多病,有了你之后情况更加严重,我曾拜访了萨克一次,和他彻夜长谈,可怜的萨克以为我真的放过他了,欣然的接下了我送给雪莉的‘礼物’。”
罗杰嘴角微微一抽,手指关节开始有些泛白。
“那是一副来自医学院的药物。它没有别的作用,只会让你感到兴奋。”
“但它足以让雪莉旧病复发。”
“在我的设想中,她本应该在那日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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