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都给你!当是小师叔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少啊。”
伍念之从容戒中拿出八十枚“锤盾术”术卡,一股脑塞到门红衣手中,而后一脸得意,微微一笑,看着倒是有几分长辈模样。
他的身高足足要比门红衣多出去三头,少年鬼使神差一般,突然也伸手轻轻抚摸着瘦弱女孩干枯的头顶。
少年心中蓦然生出一丝心疼的意味,女孩头顶竟然满是疤痕,那触感宛若有棱有角的粗糙石面。
门红衣一面嘟着小嘴,拼命将手中那堆术卡往少年兜里塞着,一边大脑袋晃动起来。
她似乎很是反感别人触碰自己的脑袋,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像平时里突然暴起杀人。
女孩感受到师傅那道饱含心疼的眼神始终都温柔的盯着自己,心中不断浮现男人最常对自己说过的话,“红衣,以后对朋友可不能下手这么狠。朋友,要以命相护的。”
“红衣,收下吧!一会你带着你小师叔去后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傍晚时分,他还要去挑战人间狱。”张伯查微微颔首,伸手给少女拢了一下额头碎发,心头一处一片柔软。
西门町看着一高一矮的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殿之内,神色突然古怪起来,沉声问道:“伯查,你真的确定要收养这个女孩?”
张伯查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棚顶,洒然一笑,语气坚定,“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决定好了,究竟是不是祸乱之源,我张伯查其实并不是很在乎!”
“你啊,还是这般性格,重情重义,只是这情义二字有的时候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幸事啊!”
老人悠悠说道,双目之中透出一股光亮,望向更远方之处,那目光仿佛穿过了西子城,又掠过了中心城,一直投射在联邦境内。
男人惨然一笑,声音中似有哽咽,不过他极力掩饰,紧咬牙关说道。
“世人都道我张伯查无情无义,十恶不赦。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曾经的那几个结拜兄弟,一言一行皆是qín_shòu之态,实在可笑……”
老人起身慢慢走到男人身边,到嘴边的话怎么都没有吐露出,只是用枯柴般的手掌轻轻拍了一下男人伟岸宽厚的肩膀,说了一句。
“走,去喝酒!男人不如意,多是酒不够。”
“喝,今晚不论三两愁苦事,只谈风花和雪月。”
张伯查瞬间收起那股浓郁悲伤,整个人气质大变,一汪新泉涌动之势喷薄而出。
走在前方的老人悠悠呢喃着,“真特么是个怪胎,自己悲伤一下,心境都能更上层楼,死变态……”
……
少年洗了一个大澡,与空气坦诚相待,他不着片缕的身躯,如若鬼魅,了无声息之下登上了大床。
安静的躺在锦帛丝制的床榻上许久,少年百无聊赖之下,指尖冒出一小团黑色火焰。
它很快凝聚出一个豆粒大小的黑色火球,朝着棚顶晶莹璀璨的八角琉璃灯盏弹射而出。
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控制着这枚小小火球回归体内,如同控制黑暗切割术所成的暗红飞刀一样。
少年满怀期待,眸眼中闪着精光,紧紧盯着那颗迅如流星的火球。
那枚小小火球在即将触碰到灯盏之时,小颗粒状身影轻盈一闪而过,化为一道黑线奔着少年头顶而来。
嘴角浮现一抹微笑,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满满期待感充斥着少年整个心间,如果这次成了,那自己以后所有的术法岂不是都可以收放自如了?
一想到自己站在虚空之上,周身涌动着几万道防御类型的盾牌术法,五颜六色之光护体。
面对着数万敌人,自己昂头挺立,睥睨天下,一脸云淡风轻的说一句,“我一人,你们几万人随意!”
然后,几万道防御术盾如万丈山岳横扫,将几万敌人拍在地底,引回那些盾牌护体,还可以再来一句,“我伍念之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越想越得意的少年,并不知道在小火球回体的那一刻,有一些异常变化在他体内发生。
他脑海中那枚潜藏不知何处的迷你漆黑小石碑却突然出现在少年额头六芒星内,它通体此刻宛若棉花一样柔软。
迷你石碑扭动着碑体如活动身子的幼儿一般,随着它一阵阵颤动。
本来将要稳稳落在少年额头处的小火球却突然在空中爆开,声音不大,也未曾破坏屋内任何东西,但是却让少年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错愕之声,仿若大白天见到了嗜人恶鬼一般。
“这是白日做梦?还是活见鬼?”少年双目僵直,一脸受到惊吓模样,嘴中含糊不清呢喃道。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那最后一刻,小火球即将入体的时候,却是突然炸裂。
可如果只是炸裂也好,偏偏在自己脸前成了一朵红色烟花模样。
这让少年无法接受,他全然不顾一脸的黑糊,又接连着释放出几十个同样的火球术。
结果一时之间,少年的床上劈啪作响,一朵朵猩红烟花乍现,闪动着冷光,好不美丽。
少年隔壁便是门红衣的房间,此时少女正在不停忙碌着。
她将少年送到隔壁以后,就在拥挤的房间内不停的收拾着东西。
门红衣的闺房内堆积的满满登登,各种各样的礼物包装纸盒子,破旧不堪的书柜,有些脏兮兮的洋娃娃同崭新的布娃娃挨着摆在一起……
那些在金碧辉煌的房间之内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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