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歉意的看了淑仪娘娘一眼,随即却发现,慕翎眼神空洞的看向二人,之后轻声道:“儿子今日有些累了,便告退.info”
说罢,也不等淑仪娘娘再说些什么,便转过了身。
慕翎看了淑仪娘娘一眼,眼神微微严厉了一些,竟然让淑仪娘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等到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为何要怕他的时候,慕翎和慕泽已经走远了,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自己已经听不得了。
慕翎却是是追到了慕泽的身边,替淑仪娘娘解释着:“母妃并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往心中去,她今日找你进宫,是真心要为你过这个生辰的。”
慕泽转头看向慕翎,停下了脚步,倾城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冷意:“你说,若是我现在去问母妃,我今年过的是多少岁的生辰,母妃会知道么?”
慕翎身子骤然一僵,随便便沉默了。
答案,他们两个都不确定,可是就是这一丝不确定,已经足够说明,今日的生日筵,是个笑话了。
慕泽的眼中没有失望也没有难过,只是空洞的苍凉。他回头看了一眼凉亭的位置,淑仪娘娘正担心的望着这边,但是慕泽知道,她担心的目光,只属于慕翎一个人。
这一刻,他是有些嫉妒慕翎的,但是对慕翎,他始终都恨不起来。
两兄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慕泽先开了口。
“今日的事情,还望皇兄可以同母妃解释一番,不要让她知道本王看中的女子,其实是锦玉。至于本王的身家性命……”慕泽忽然坦然一笑:“这些本王从来都不在意,皇兄若是要,尽管拿去。但是本王还是之前的话,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只有元锦玉不行。若是你同母妃执意要让皇上下旨赐婚,本王用尽一切手段,也会阻止这件事。皇兄是了解本王的,只要本王想要办到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说完,慕泽也没有在这里多留,转身径直离开。
慕翎在他的身后吼着:“谁想要你的身家性命了?慕泽,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可是慕泽本就是听不到的,或许他明知道慕翎会在他的背后说话,也始终没有回头。
他只是觉得心累得慌,这个冰冷的皇宫,他半点都不想再留。
他很小就被送到了南疆的战场上,已经习惯了冰冷的寒风和空旷的天津。记得他被封王后,第一次回京便住到了宁王府中。
那会儿他还是有些期待,母妃可以将自己接到宫中小住的,毕竟,宁王府太苍凉了。
但是等到他再次离京,母妃那里都没有消息传来。
再后来,他也明白了,母妃视他为不祥之人,显然是不想和他独处的。
今日她的好态度,也只是维持了一顿中膳而已。
慕泽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宫,坐上了回到府中的马车,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这狰狞的皇宫给抛到身后,也忘记母妃今日同自己说的话。
马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来,慕泽虽然听不到雨声,却还是能感觉到水汽。
上午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还那么明媚,下午,说变就变了。慕泽在马车中,终于是苍凉的笑了起来。多么可笑,他不是早就该看清了,怎么还会这么失落?雨水的声音夹杂着他苍凉的笑声,听起来格外诡异。
三十坐在马车外面赶着车,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主子每次进宫都是这样,满心欢喜的去,再失望而归。若是说这皇族中,哪个对皇储的位置一点都不感兴趣,却还整日谋划筹略的,也就只有宁王殿下一人了。
或许旁人不知道,三十却多少还是懂的。这个冷面冷清的男人,不是不渴望感情,只是他苍凉了太久,以至于只会去追逐亲人的脚步,希望能同他们更近一些,却不敢想起,他的亲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他。
诡异的气氛就这么维持到了回府,慕泽到了府中后,才收起了刚刚的一身肃穆,抬步往卧房走去。
三十想要为他撑伞,被慕泽给拒绝了。
慕泽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稳健,可是身上那低落的气息,还是那么容易,就被三十感知到了。
他不敢上前,现在的慕泽太过于危险,只要自己敢越雷池一步,指不定就是身首异处了。
所以三十只能跟在慕泽后面,心疼的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和削瘦的背影。
殿下的房间是不喜欢外人入内的,三十在告退前,只说了一句:“殿下,属下为您去准备热水。”
慕泽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情,好像是无边无际的荒原中,只有他孑然独立。他想要看看别的人,但是想了一圈,却不知道谁愿意见他。
他的母妃拿他当皇兄的垫脚石,他的皇兄明知道他倾心于元锦玉,还是筹谋和锦玉的婚事……
所以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元锦玉一个。
那个在平素总是温婉的笑着,一声声九哥叫着他的姑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那个在生气的时候,会用她的小拳头捶着自己,可是捶到后来手疼了,还会委屈的红着眼圈用眼神控诉自己,让自己很不得将一切好东西,都双手奉到她的面前。
那个懂自己,知自己,恋自己,护自己的好姑娘。
那个让自己为了她开了窍,半夜捧着春宫在灯下研读的绝色女子……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元锦玉已经快要充斥他的整个生命。
越是想念,就越是刻骨。所以在慕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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