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反正年后我就会带着墨浩离开。”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墨依依的身上,她和墨锦瑟的选择是一样的。钦天监的圣女,都有种不善言辞,不太关心外物的特质。
“我只是担心委屈到了你。”
墨锦瑟更是受宠若惊:“真的不委屈。师父,其实那天从府衙回来后,我就在想,您应该是不会来见我了,您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激动。”
墨锦瑟全心全意地看着她:“我只珍惜那些我想珍惜的人。他们再讲闲话又如何,等我走了,他们就见不到我了。”
墨依依叹气:“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更偏心的那一种说法。无意义的正义感爆棚,认为死的那一家人很可悲,想找出一个替罪羊来,减轻他们内心的同情,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把这个帽子扣在你身上,你何其无辜?”
墨依依又说:“那个李永已经被免职了,本来按照我的想法,是该让他付出些更严重的代价的。”
墨锦瑟的底线是会变的,在墨依依的事情上,她寸步不让,自己的?实在是麻烦,不威胁到她就行了。
于是她连连摆手:“师父,真的不需要,别让那样的小人物脏了你的手。”
墨依依陪她做了一会儿,叮嘱她,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去库房取,墨锦瑟感激地道谢。
后来墨锦瑟才知道,那天墨依依在离开后,就召集了整个侯府的下人,言辞犀利地告诉他们,墨锦瑟是无辜的,也是她作保带回来的,如果再被她发现谁散播谣言,她绝对不会轻饶。
那是侯府中的下人们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的侯夫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她连婚礼都不争,恬静淡泊,那只是大家没触碰到她的底线。
其实她也有着高位者的手腕和气魄,从那开始,再没有下人敢议论墨锦瑟半句了。
原本对墨锦瑟多有冒犯的管家,还亲自去和她道歉了,墨锦瑟等看他点头哈腰的,又想起那天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些想笑。
管家道了半天的歉,墨锦瑟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他站在原地非常尴尬。
墨锦瑟幽幽地看着他,语气平平:“你那日也是捍卫侯府的安全,我理解的,所以没想怪你,如果我想,早就在夫人面前说你的坏话了。”
管事的冷汗都冒了下来,心想这墨锦瑟也真是实在,他之前是太着急了,所以看错人了。
“我不管是害谁,都不可能害侯府的人,这点你们可以放心。”墨锦瑟想到墨依依,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侯府是她夫君的家,是她想守护的地方,她当然明白的啊。
管家后来行礼离开了,墨锦瑟看着紧闭的门,在心中名默默地算着,原来她又是这么久都没见到墨依依了啊。
一直到第二年开春,她和墨依依见过的,只有寥寥几面,有次她问,她都已经不在意侯府的人怎么讨论她了,墨依依为何还要帮她撑腰呢?
当时墨依依怎么回答的?她说,就算是你不争,我也不想让我的徒弟太委屈。
墨锦瑟吃了那么多苦日子,心肠早就比铁还坚硬,当时都差点儿听哭了。
这年过年,他们也没在一起,墨锦瑟从早盼望到晚,听到处都是放鞭炮的声音,院子除了她和墨浩外,空空荡荡,就像是她无处填充的心房。
墨浩看出了她的难过,跑来她身边,晃了晃手中的鞭炮,对墨锦瑟说:“姐姐,咱们也去放鞭炮吧?很热闹的!”
墨锦瑟见不到墨依依,这个年过的也是无趣得很,她转头看向墨浩,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就问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比我长得还快。”
男孩子拔个头,也就是这个年龄的事情了,现在他都快和自己一边高了,等明年,一定会超过自己。
墨浩也挺惊讶的,他平常都没注意呢,不过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他喃喃:“可能吧,我的袖子和裤腿都有点短了。”
墨锦瑟笑出声来:“自己的衣服小了,都不知道和我说啊?走,过年了,我带你去找管家讨两身新衣服来。”
墨浩不好意思:“这……不行吧,我没有钱买。”
“不用买,你忘了我管侯夫人叫什么?叫师父呢,两身衣服还是可以讨来的。”
墨浩看她似乎挺高兴的,就也跟着哈哈笑,走在她身后,步子都是一颠一颠的:“感觉姐姐你做些事情,挺熟络的啊。”
“那是当然。”墨锦瑟还挺自豪的,“我以前讨饭过嘛。”
墨浩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在墨锦瑟看不到的角度,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历的事情不少,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了。他不懂如今是什么感情,心疼,还是求而不得?
就像是墨锦瑟对墨依依的那样,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却连见一面都困难。
他不想离开墨锦瑟,所以复杂的眼神,很快就变成了势在必得。
他一定会比墨锦瑟更强大,哪怕她想抛下他,也办不到。
这还是从衙门回来侯府后,墨锦瑟第一次带墨浩出去这个院子,不少下人见到她,虽然还很害怕,但会恭恭敬敬地行礼。
管家很好找,他见识多,经历广,那日和墨锦瑟把话说清楚后,就不至于躲着她了。
墨锦瑟看他穿得还挺喜庆的,袍子是个暗红色的,毕竟他一个下人,这种日子,也不能穿正红。
和墨锦瑟对望,他笑得眼睛弯弯,还给墨锦瑟抱拳:“锦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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