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臣们像往常一样来到勤政殿正殿上朝,此时天才刚亮不久。
到了时辰,下面乌压压的站了慢慢一殿的人,按照品级的高低站定。朝堂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后宫呢?只不过女人是以色事君,男人是以才事君罢了,羽鸢轻笑。握在手心里的玉佩已近被掌心渐渐沁出的汗水沾湿了,温温的。天却不见人,而且龙椅前还放下了帘子。不禁心中疑虑,想要交头接耳了,但是发现站在前排的高位大臣依旧淡定,也就纷
到了时辰,却不见元君耀出现,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出现了,今纷收敛了。
这时,帘子后传来响动,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在晃动,从龙椅后的屏风边缘走出,来到前面。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右相像左相使了个眼色,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正要开口,没想到那本应该一直放下的帘子竟然一点点的向上卷起,伫立着的浓郁朱红色渐渐露出。还没有瞥见容颜,下面的人已经都知道了,那是皇后。
羽鸢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让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安。”满室的人齐刷刷的行礼,带起一阵微风,这阵仗可比凤至殿每日清晨的请安大得多。
“众卿家免礼。陛下病了,”羽鸢开门见山,在惊讶声中继续说道:“御医说是邪风入侵,需要多休息几日,所以陛下将此玉交给本宫,在他痊愈之前,由本宫暂掌朝政。”此话一出,抽气声此起彼伏。语罢,
她瞄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右相,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臣记得,昨晚娘娘代为通传的陛下的旨意并不是这样的。”右相站出来,毫不避讳,殿上立刻鸦雀无声。
“的确,只是今早陛下改主意了呢。”羽鸢不紧不慢的答道。
“那敢问娘娘,勤政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是什么意思?陛下只是病了,为何有侍卫重重把守?”
“陛下的意思,本宫不敢妄自揣测。”
感觉到两人之间越来越微妙的气氛,殿中的文武百官纷纷屏住了呼吸。
“臣不得不以为陛下根本没病,只是有人……”
“放肆,右相,你是想说本宫挟天子以令诸侯吧?”羽鸢凌厉的声音,立刻让形势剑拔弩张起来了。
“臣不敢。”这样的话,他当然不敢随便乱说。
见他退让,羽鸢也米打算步步紧逼,随机朗声道:“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早朝吧,耽误了那么久,真是不应该。”
……
昨晚。
羽鸢用笛子唤来了凌千辰的猎鹰后,准备把抄好的名单放进信筒里,随后又想起了一些事,赶紧回到书案前,提笔在信纸背后写了几个字“刺客横行,暗流涌动,切勿轻举妄动。”
目送着那矫健的猛禽远去,羽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真是紧张的一天。
就在她刚刚关上窗,要回到榻上小歇的时候,细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在意,可是今天,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对那些细微也捕捉得很准确。
这脚步声有些急,是沿着回廊向寝殿来的,而且会武功,绝不是凤至殿的人!
她立刻敛了呼吸,掠到绕柱之后。很快,门开了又合上,在地上映出一个颀长的影子。黑影向着床榻移动,刚才的脚步声,正是来自这个人。
扑到榻前,发现空无一人,那黑影警觉的转身,却听见女子的笑声:“阁下深夜造访,找本宫所为何事呢?”
……
昨晚的刺客,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又像往常一样,未能生擒,事实上,昨晚晟王府也去了刺客,显然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这一次,是冲着离邶国权力中心最近的三人发起的袭击,羽鸢提高了警觉。既然对方是来势汹汹,那么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权力这种东西,还是亲自把持来得放心。
所以也就有了今晨这一幕所为的“后霸朝政”,却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元君耀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风波,暴风雨就要来了,前夕的低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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