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游弋,又停在了后面落嫣身上,今早她是同兰瑛一起走进来的呢。
此时的落嫣还沉浸在来时的幻想之中,既然今日自己可以和兰瑛、兰碧并肩而行,那么将来自己也可以身居高位。她的元瑶殿,不过是后宫无数小殿中的一座,陈设自然是一般,要是能在那样奢靡的殿里住上一晚,呵呵……不自觉的笑起来,想入非非。见她笑,羽鸢也笑了。
这时,觉察到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她立刻环视四周,正对上了上方正中的凤目!见羽鸢正笑着看自己,她心中已经,还未来得及收敛的笑意僵在脸上,赶紧垂下头。
这些都被兰瑛看在眼里,殿中众人都站着,唯有皇后与小小的更衣坐着,这是怎样的一种得意?
……
看着殿外天气正好,散了请安也没什么事,估摸着羽鸢待会儿会出去走走,如萱已经吩咐宫人们准备了一件薄罩衣。
果然,羽鸢说今天天气不错,闷在殿里也是闷着,不如出去走走。
“娘娘,我们去哪里?”回廊在这里一分为二,各自向东西延伸开去。
“西边吧。”因为东边,有不想见的人。
“是。”
两人在廊下慢慢的走着,明明是清早,却感觉不到一丝该有的属于早上的清寒,都被这阳光烘得暖暖的。羽鸢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哈哈~哈哈哈~”女子的笑声从前面传来,很轻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应该是来自不远处的园子,因为那边有一只迎风招展的风筝。大概是因着天好,有人出来放风筝了吧。不过看那风筝的制式,很是粗糙,并不像是内务府送给各宫娘娘消遣用的那般精致,应该是宫婢。
是那个宫的宫婢这么大胆,敢公然在御花园中喧哗、玩耍。所幸是自己撞上了,若是遇到旁人,定是免不了一番责罚。她向如萱使了个眼色,往那边走去,该过去提醒一句呢。
“哈哈~”那欢声笑语越发的大了。从侧门走进去,羽鸢想像中应该是宫婢装扮的人,却没想到是自己极力避免见到的人。此时要回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晟王妃兴致很高呢,内务府是怎么服侍的,怎么送这样简陋的风筝到府上呢?”元君煊已经受封,并且大婚纳了正妃,按例是要住在宫外的王府的,只是元君耀不想,所以也就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便将东边的清凉殿扩建一番,算是王府。清凉殿是历朝太后夏季纳凉的殿宇,也没什么不妥的。
将御花园的湖水通过小渠引到殿中,凿出一个很大碧潭来,炎夏里居于水榭,凉风习习,清凉殿便因此得名。
“皇后娘娘恕罪啊,那只风筝,是奴婢的。奴婢刚才拿着风筝从御花园经过,恰巧王妃看见了,便要奴婢教她放风筝,我、我……”怕羽鸢怪罪,她已经自己跪下请罪了。
“原来是这样。身为宫婢,就该有自觉……”
“你起来吧,没人怪你,你叫什么名字?哪宫的?下次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迪云雅打断羽鸢的话,摆明了是要争锋相对。
这可让小宫婢左右为难了,一边是中宫正主,一边又是和亲的匈奴公主、新晋的晟王妃……
“你下去吧。”羽鸢挥手,她无意与迪云雅起冲突。
“奴婢告退。”她起身,一溜烟就跑了。
“我无意责罚她,只是一个提醒。宫婢若是私自在御花园中玩耍,被管事看见了,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迪云雅冷哼。瞥见她的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羽鸢的心,像是无数虫蚁在啃食一般。
“如果你想放风筝,我们一道如何?”羽鸢忽略掉她恶劣的态度,笑着说。
“我没兴趣。”刚刚伸出的橄榄枝,立刻掉落在地,羽鸢一脸的尴尬。迪云雅又接着道:“这只银步摇,我很喜欢呢,你知道王爷怎么说吗?”她诡秘一笑。
“但说无妨。”
“王爷说这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只是不小心送给错了人,还好那人有自知之明,辗转反复,终于到了配拥有的人手中。”
羽鸢抽气,纵使心中万千言语,也极力的压抑了。末了化作一抹笑,道:“是么,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偕老呢。”
正说着,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羽鸢回头,发现那人竟是元君煊!今天是怎么了?刻意的回避,却不料两人都撞上了,无奈。
来人一袭浅墨色袍子,长发还是从前那般随意的束起些许,又垂在肩上,没有佩戴冠帽,倒像是一位隐士。“皇嫂。”看见转过身来的人是羽鸢,他犹疑,终还是开了口。
“王爷,您怎么这么晚才来?”迪云雅笑着扑过去,挽起了他的手,亲密无间。
羽鸢视若无睹,淡淡道:“王爷、王妃兴致很好呢,本宫就不打扰了。愿两位,白头偕老。”将那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心如刀绞。
等到他走远,元君煊抽出了自己的手,“公主应该好好学习一下邶国的礼节。”他始终不愿承认她是他的妻子,那个位置,早就有人了。“对了,那只步摇,下次不要戴了。皇兄还在还在等,走吧”说完他转身。
“是。”迪云雅咬住下唇,跟在他后面。
大婚当晚,元君煊半步也没踏进新房,她悄悄跑出去,发现他一个人在潭边喝闷酒,喃喃自语。他从不碰她,即使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
至于不要,完全是她好奇的跑进他的书房,无意间发现了一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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