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羽鸢纷乱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些许,闷在屋子里也觉得乏味,便慢慢的走到寝殿后的小园子里。不过面上终究带着几分没有褪尽的愠色,所以宫人们也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皇后。
“哎,人算不如天算啊,你说,我是不是害了阿夏朵?”羽鸢转过来问道。
“可是您当初……”
“啊啊啊!”尖叫声从小厨房那边传来,在安静的四下里,格外的刺耳,羽鸢颦眉。
“过去看看。”
“是。”
到了小厨房附近,只见一个兰衣的宫婢蹲在墙角边,不知在摆弄着什么。
“刚才是你在尖叫?”如萱问。
听到询问的声音,那个宫婢转过身来。还以为是共事的宫人,却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和如萱,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吓得她赶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啊,奴婢不是有意惊扰您的,是、是……”
“是什么?”一地的瓷碗碎片,还有她张皇失措的样子,都勾起了羽鸢的兴趣。
“回娘娘的话,有只老鼠,近来一直作乱,奴婢便弄了些药拌在饭里,想要……”
“大胆!”如萱呵斥,“厨房重地,你竟敢擅自投毒?该当何罪!”
听了如萱的话,那小宫婢顿时面色煞白,抖如筛糠。“啊!娘娘饶命啊,奴婢没有使毒,是园子里的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虽美,但也能让人麻痹,少量的花汁可以镇痛定神,一但量大了,就会中毒,使人精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幻觉。
“行了,你继续说老鼠的事。”每日的膳食除了银针试毒之外,还会有专门的宫婢试吃,所以羽鸢倒不是很担心。
“奴婢过来检查的时候,见它躺在碗里,以为是死了,正要拿起来扔掉,不料它却忽然动了。”
“以为死了,却没有……”羽鸢低声念着,忽然一喜,“如萱,随我去一趟浩明殿!”
“啊?”如萱一头雾水的时候,羽鸢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她赶忙跟上。羽鸢总是忽然做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但从来都是英明之举。看着离去的两人,那小宫婢更加的茫然。
“娘娘,等等我啊!怎么这么急?”如萱差点需要小跑才能跟上羽鸢的脚步。
怎么这么急呢?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呢,答应别人的事,总不能件件都做不到吧?
……
从浩明殿出来的时候,羽鸢便觉得心情大好,脸上的阴霾终于悉数散去。虽说如萱也不知道她和湘妃究竟谈了什么。
回去的时候,羽鸢没有走来时的路,似乎冥冥之中有主宰一般,鬼使神差的往南走去。
走着走着,一个白色的影子进入了视野,羽鸢愣了一下,按捺下心中万千的浪涛,尽量从容的走过去。如萱此时在心里大叫不妙,刚才一直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遇到、千万不要遇到”,不料还是撞上了。
“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僵硬。
“皇嫂。”终于还是他先开口了,打破了这一瞬的尴尬和静寂,只是这两个字,像是烧的通红的烙铁按在没有皮肉包裹的心上,那种感觉,早就超乎了烫,而是一阵尖锐之后,让人麻木不仁的痛。佯装的淡定无法平息,羽鸢身子一震,要不是如萱扶住,差点就要失礼了。
“王爷好生疏啊。”她极力克制快要出闸的洪水,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
“三天后,臣弟会迎娶匈奴公主。”这个消息,还是自己亲口说出来吧。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利刃在心上使劲的来回游走,痛彻心扉。
这句话一出,羽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正要再上前一步的时候,如萱死死的拽住了她:“娘娘小心隔墙有耳,隔山有眼!”(话说我也不知道有木有“隔山有眼”这个词的说,只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喝隔墙有耳工整的对仗起来的词了,就想到了那个电影的名字,不要pia我……)
如萱这一说,情绪激动的羽鸢稍微清醒了些,现在正处在着风口浪尖之上,实在是不能再出什么茬子了。
“风声太大,本宫没有听清呢。劳烦王爷细细说来。”现在一片风和日丽,暖阳高照,又何来的风声?
“终究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原来我们之间,只剩下一句歉意了吗?”
“……”
“为什么?”羽鸢不依不饶的质问。
“情深不寿。”
“我不信。”
“这样对我们都好。”
“什么风雨没有见过,连xing命都可以不要,难道还会在意这些蜚短流长?我不信!是不是他bi你的?一定是他bi你的对不对?我们一起去勤政殿!”
“没有人bi迫我,只是,你不及她。”短短的四个字,他心上的口子被拉扯得更加的大,鲜红的血不断涌出。
“什么?”
“我们在上衍认识,那个时候的她,天真烂漫,现在依旧如此。煊只想找一个可以伴我安然度过一生的人,权谋与算计,我向来不喜,皇嫂是知道的。”没有感觉了,不知是麻木,还是心上的血已经流尽。
“是么?”原来是自己一点点的毁去了啊,她怒极反笑:“那本宫在这里先恭喜王爷了。”犹记得初见时,她知道他不喜礼法、身份的拘束,假装不知,现在,自己竟要亲口说出这称呼来,真是可笑至极!
“臣弟告辞。”说完他拱手作揖。她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梦,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花雨里澄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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