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枫挨了一巴掌,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殿外的侍卫们看到他一个人沉着脸从皇后的寝殿里走出,脸上赫然印着通红的指印,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冷凝枫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所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当是没看见。
“去别处看看。”
“是。”
在手下面前被驳了面子,冷凝枫心里窝火。皇后又怎样?不过是个贡品罢了,夏侯羽鸢,我们走着瞧!
……
如萱要进来服侍更衣,被挡下了。羽鸢站在殿门前,直到看着火把的光芒远去,才挥退了众人关上了门。
“你还在么?”她试探的问。殿内只有门边的几支蜡烛亮着,只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其实内里一片昏暗,她摸索着向c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窸窣的响声,她猛的回头,竟然撞到什么厚实的东西。听到有些痛苦的抽气声,才知道刚才撞到的是个人。
“你没事吧。”
“你是皇后,为什么要帮我?”那人的十分警惕。
“你不必知道。”其实羽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下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我如何能信任你?”
“呵,如果我要害你,刚才大可跟冷凝枫说,只怕现在你已经被押到元君耀面前了。”
“……”
“你的伤怎么样。”
“你有伤药吗?”黑衣人捂着肩膀问道,看来伤口就在那里。
“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去那边吧,我先帮你把伤口扎起来。”她指了指百花烛台的方向。
黑衣人坐下后,仍然很不信任的看着她,连面罩也不愿取下,只是拉开衣襟,露出了伤口,寸许宽的剑伤,贯穿了肩膀,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羽鸢想了一会儿,在寝殿里环视了一下,最后抽下臂间的挽带。因为伤口正巧在肩膀上而不是手臂上,所以没办法扎住伤口上面的身体来止血,只能小心的将挽带覆在他的伤口上,紧紧的缠绕。
微凉的绸缎触到身体的一瞬,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的平静。羽鸢很小心的缠着,每一下都很利落,他只感觉得到很短暂的疼痛。她包扎的很好,血渐渐的止住了。
“好了,这样就不会流那么多血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邶国的皇后,为什么要冒着性命危险救下一个刺客?
听了黑衣人的话,羽鸢蓦地笑了,轻轻浅浅。
“你笑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且不说相貌如何,她的笑,十分清澈。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没有虚情假意,没有敷衍,只是发自内心的笑。况且羽鸢本就有着风华倾国的绝美容颜,他看得都呆了。
“我都救了你两次了,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真好笑。”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你都听到了,我是皇后。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愿露出真面目?”
“皇后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在天亮之前离开,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可以了。”
“你……”
“案上又点心和茶水,你请便。我乏了。”说完她转身往寝殿里面走去。
躺在空空的榻上,辗转反复。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如果刚刚被发现了,亦或是元君耀知道了,自己,不,整个夏侯家就万劫不复了。窝藏刺客,这绝对是个很好的罪名,或许他会说刺客就是夏侯家派来的,谁知道呢。
只是刚才就是有个念头,要救他,不要让元君耀抓到那个人。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作对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着想着,眼睛便觉得酸酸的,不知不觉的阖上了。
……
有个人向自己走来,穿着宽大的袍子,原来越近,却看不清脸。手里提着长剑,末端还有不断滴下来的血。这时四周忽然亮起来,她看清了,那是元君耀的脸!依旧是俊美异常,唇边勾起的是不怀好意的笑。
“一年,如果你得不到朕的心,就看着夏侯家血流成河吧!”
一年,一年,一年……冷冷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一直,一直。
她看见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之中,还有哥哥,还有如萱,还有很多人,很多夏侯家的人!而元君耀就站在他们身边,原来那长剑上滴下来的血都是至亲的,是他杀了他们!
不,不要!
“不!”羽鸢睁开眼来,四周还是一片昏暗,原来刚才的仅仅是梦。但还是满心的恐惧,惧怕梦境成为现实。
不对,梦不都是反的么?夏侯家应该会平安无事的吧,她安慰着自己。
羽鸢翻身坐起来,寝殿里没有一丝风,很闷,脖颈间全是粘腻的汗。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下c去喝口水,这时手边忽然摸到一个东西,凉凉的,好像是一块玉。
她拿起来仔细的看,才拿起一小会儿,那块玉已经温温的了,触手升温的,是名贵的上品,莫非是昨晚那个刺客留下的?
果然,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块玉佩。在烛火下看了许久,这是一块墨玉,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像是什么怪兽,总之是她没见过的纹样。
这算什么?谢礼么?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不过,这似乎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走到妆镜前,羽鸢打开妆奁的最下面一层,将里面的几件首饰都拿了出来。又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来讲那块玉包好,放进了最下层的最里面,将拿出来的首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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