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那边紧锣密鼓的寻找着程昱言,却阴差阳错地得到了绕指柔这条线索,立刻传到了北镇抚司。
不过与此同时苏柏那边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啊!”
骄阳之下,一列木桩整齐划一的树立在一个两丈见方的木台之上,上面足足有十余个木桩,且个个都有十几岁少年合抱的粗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上面所绑着的一个又一个人。
他们这些人中有的是不满十岁的孩童,有的是阖家美满的少妇、青年,更有甚者是远近闻名的富商。
虽然他们的社会地位并不相同,但这一刻绑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却出奇的相似:在下一刻可能都会死。
而我们的苏柏同志自然是不能够例外,再加上他之前的表现(应该是说的魏铭远,只不过在旁人眼里他们兄弟二人都不简单),他所得到的鞭打更多于那些人。
本就瘦弱的身体更是多灾多难,身上的鞭痕痛得自己每晚都睡不着觉,甚至有一次鞭打过后苏柏直接休克过去。若不是同他一起被关在那里的一位善良的少妇救了他一命的话,估计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分别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似乎就是他这两年以来最完美的写照。
“臭小子,别跟我在哪儿装死!”
只听得“啪”的一声,一道鞭痕赫然出现在苏柏的大腿上,紧随而来的便是他强忍不能的闷哼之声。
“呦,还挺硬气的嘛,打了这么多天还是这副死样子。我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若是在地球上的时候,苏柏一定会低眉顺眼的忍下这口气。可如今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了,他也懒得多作忍耐,一个狠厉的眼神立刻回瞪过去。
本来就是满眼的血丝,再加上心中无限的愤恨,让苏柏的眼神之中土整了一份渗人的气势。
就连刚刚鞭笞苏柏的那位士卒也不禁遍体生寒,就像是被一头斑斓猛虎紧紧盯上一般,闹得他心七上八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可当他脑袋的理智占领高地的时候,眼前的苏柏亦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可是刚刚他暴露出的丑态让他觉得甚是丢脸,尤其是感受到身后同行对他的轻声嘲笑。
“你还敢这么嚣张!看老子抽死你!”说着便要扬鞭狠抽,旁观者看着这一幕都不禁为苏柏在心里默哀一秒。
“啊!!”终于是忍不住这撕裂身躯般的痛楚,苏柏沙哑的喉咙发出了惨烈的悲鸣,光是声音就惹得周围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和他一样绑在柱子上的人。
那一道深深地血痕赫然出现在苏柏的胸口,本就皮开肉绽的身躯,此时更是满目疮痍。这一鞭子可以说是要了苏柏半条命。
一声惨叫过后,苏柏头一垂再也没有了声音。
“不会给打死了吧。”周围人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苏柏,于是走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对那个鞭打苏柏的人说道。
“不可能,这小子骨头硬的很。”似乎是想要证实给别人看,亦或者是想在同行面前表现出自己“强大的业务能力”,他又对苏柏一鞭子。
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场面中的人在这一刻鸦雀无声,就连刚刚吹起的凉风都已经停了下来。
“别给老子装死,赶紧给我起来。”他明显是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
“这可是上面指明要的人,你可别真把他打死了。”身旁之人看着他不由得说道。
“他..呃..这,这怎么办!”这次是彻底让他六神无主,上面的确是对这个小子格外的关注,特意让自己逼问出他点什么。可是这种重要的人要是死在自己的手里的话,那下场如何自然是不用想的。
“先把他放下来,快点啊!”看着他一脸呆愣的样子,那人皱着眉催促道。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这场笑话,甚至有不少人在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你说这人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还能活得了嘛?”
听到同伴的疑问,他瞅了瞅苏柏满身的伤痕道:“我看悬,不过胡歇这狗东西平日里没少得罪人,正好这次让他也尝一尝‘甜头’。”
与此同时,胡歇正背着被他打昏过去的苏柏,急切地在营地里寻找着医师。
“快点,再快点。”胡歇口中不停地重复着叨咕着。
一阵劲风吹过,携带着大片的黄沙直奔而来。而胡歇好巧不巧与他迎面相碰,两眼瞬间被沙子入侵,搞得他一时间分辨不了方向。但是他的腿却还在急速前行,丝毫不管前面阻挡的人。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胡歇被一匹高大骏马撞得横飞而去。
所幸他落点刚好是一堆茅草且面部朝下,这才使得苏柏能在他的后背上趴伏。
不过这一撞击也让胡歇直接晕倒,一旁的人立刻上前将他扶起,同时把苏柏抬上担架,准备将其安置到之前的小屋子里。
可此时骏马上的中年人却在此时发话道:“刚刚被我撞到的是什么人,为何还背着一名人质?”
他身边的人明显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质问,有些迟钝的回答道:“回禀...回禀副尉,那个人好像是胡歇,在统宣营中关押犯人的。至于他背着的孩子,应该...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犯人吧。”
“哦?”那名副尉仔细向苏柏看去,但是此时的苏柏背对着他,根本无法看清楚苏柏的面容。
“副尉想看一眼那个孩子?”
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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