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晒三竿之际,苏柏伸着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从草垫上坐起。
而抬眼望去魏铭远却在一旁顶着黑眼圈儿收拾残局。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苏柏明知故问道。
魏铭远眼神闪烁了两下闷声说道:“昨天晚上太凉了,冻醒了我好几次,没有睡好。”
“哦~”苏柏故意拖了个长音道:“原来是这样啊!贤弟,可不是这个做大哥的我要说你,出门在外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休息状态。要不然被某些人趁虚而入,可怎么办呀?”
说到这里,苏柏内涵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是吧?贤弟。”
魏铭远明显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疲于应付道:“哦,没错,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以后一定多多注意。”不过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副忌惮的神色。
苏柏见自己昨晚的行动还收效不错,也不着急紧逼他魏铭远。
他昨晚可是特意没睡觉,就等着魏铭远来搜他的身。
果然魏铭远没有让他失望。在两人躺下去一个时辰后,他就按耐不住起身,要从苏柏身上获得解药。
可就在他左手刚一碰到苏柏的一刻,苏柏立刻轻声说道:“贤弟你是要找什么啊?”
直接吓得他一激灵,立即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怕大哥晚上着凉,想把我的衣服披到你身上。”
魏铭远一说完就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蜷缩着身体睡觉。但是被苏柏这么轻易地发现,自己的心里一直很难平静下来,根本无法入睡。
他很快就想再偷一次,但是又怕自己被第二次发现。他猜测苏柏此时也没睡觉,可能还在提防自己。
“我若是第二次还被他发现,那自己就更没办法从他那里要到解药。他这是引诱我去偷,绝对不能中了他的计。我现在就睡觉,第二天啊肯定没有精神。”
他虽然在极力的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立刻入睡。但是辗转反侧之中却并不能睡去。
反倒是苏柏,在第一次警告之后就立刻进入梦乡,一直睡到现在。而观魏铭远那边,一直到黎明破晓时分,才勉强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匆匆醒来。
看着还在熟睡的苏柏,他就是不敢下这个手。多次的失手,让他在苏柏面前没有成功的自信。哪怕是苏柏在他面前表现出极度弱势,他也不敢动苏柏。
这也是苏柏想要达到的效果。
他这一夜通过三长老留给他的多种疗伤药,再加上捡尸舔包获得的一部分丹药。他现在基本上可以下地走路,只不过只能缓慢行走。可是这种行进方式肯定是不能在三天之内到达延兴城。
“看来我要想别的办法。”苏柏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慢慢移向了不远处的魏铭远。
…………………
一个独轮车上平铺着半张草垫,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名少年。
他的衣服在下腹处被大片的血红色包围,脸庞上被道道疤痕布满。总体不能说难看,只能说得上是令人作呕。
而另一个推动独轮车的人,面色黝黑、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不过他那瘦小的身躯居然能够稳稳地推动这独轮车前行。
两人正是苏柏和魏铭远。
苏柏教唆魏铭远去偷一个独轮车,表面上说着要用来带剩下没吃完的食物,实则是让自己有个免费车夫。
魏铭远之后才知道自己被坑,可是苏柏这个可恶的东西,想尽各种办法剥削与他。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剧毒还没解开,只能先委曲求全。
“还好这人骨瘦如柴,没几两肉。”感觉到自己推动起来并不费力,魏铭远心里稍稍安慰一下自己。
不过躺在车上的苏柏此时难得悠闲的闭上双眼,也不管盛夏毒辣的阳光。哼着小曲儿,享受着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的快感。
话分两头
嵊州的锦衣卫分部
十数个人围坐在一个圆桌四周,这些人统一的黑袍锦衣,面对着桌子上满盘的美食佳酿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筷子。
主位上的人面上不过二十出头,可是他每一个细节动作,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众位别干坐着啊,赶紧动筷子吧!”
这突然地一声让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尤其是看着那人左手边的那块青绿色令牌。他的身份也自然是不必多说,正是十三太保之一的卿静。
众人得令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筷子,艰难地夹起一筷子菜肴,像是在吃酒楼的泔水一般直接咽下腹中。
卿静拿起酒壶,慢慢的斟满了身前的酒杯。其余人看到后,也立刻倒满酒杯。接着他举起被子缓缓说道:“各位都是替朝廷办事的,现在指挥使要人,你我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人带到指挥使面前。”
“卿太保请放心,我等一定会倾尽全力,一定将程昱言的项上人头带回来。至于他所知道的秘密,也一定会被封锁在他的肚子里。”卿静身边的黑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卿静轻笑着说道:“各位先不着急说,我们先满饮此杯,祝我们行动顺利。”
这一句话,也算是将气氛缓和下来。众人举起酒杯,热酒的暖意顺着喉咙传入他们的四肢百骸,让他们的心终于是落地。
酒过三巡,酒气弥漫之际。
看着众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卿静轻声开口道:“各位,指挥使已经给我下达了最后的死命令。”
他伸出左手,比了个三接着说:“三个月,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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