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引得待在上面的士兵哈哈大笑。
城下面的人,高扬着头颅也累了。低下头一屁股坐在城根,后悔当时没有认怂。可是这些人也不是善茬,他们能被判上三十年以上刑期的,那个人手上不是攥着七八条人命。这样算来最次的就是旦无毛和吴三德了。他们俩一个是小偷,一个是骗子。可是小偷和骗子能混上三十年牢坐,可见功力了得,非同一般。
不服的犯人对着城上几个守兵,骂了几声娘,当兵的都是火爆脾气,现实对骂,后来变成这样的对话。
“有本事你上来呀!”
“有本事你下来呀!”
“有本事你……”
…………
肯定是城上的人占据优势,拿起城上的松动的城砖、石子往下扔,砸的下面的人东躲西藏。最后,犯人们实在是心绪难平,集体在城墙根下尿了一泡尿,用排泄的方式发泄了一下。
“我说弟兄们,咱们虽然在有些还不认识,但是能在同一座监狱坐牢就是一种缘分。现在咱们都是落难人,理应相互照应下对不!”说话的这个人,身高八尺壮如蛮牛,说起话来声音越来越响,震得自己浑身的腱子肉都打颤。旁人听了都要捂着耳朵。一条宽大的刀疤从左眼滑向右嘴角,这一长长的刀疤划破了嘴角的皮肤,使得他那乱糟糟的络腮胡变成了两半。
这里的人都见过他,但是都离他远远的。因为他的囚室里只管着他一个人,说明他是个极其凶狠的角色,再凶狠的角色和他关在一起都会有生命之忧。
现在他主动开了口,别人也附和着对对对,于是开始自我介绍,最后众人都是推举刀疤男做自己老大,这是刀疤男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开始和小弟们商讨怎样出去,或者怎样生存下去的话题。
“大哥你是虎宛国来的,你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一百年前这个地方叫兵州,后来这里闹了瘟疫,就把这个州郡给废了。不过我听说当时的人,走的匆忙只是把值钱的东西带走了,房屋什么的应该还能住人,运气好的话咱们还能从老鼠洞找出粮食呢。”
刀疤男听到这话大喜过望,可是这里都是莽莽的树木,根本看不到城池、建筑的影子。一道厚厚的城墙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蒯郡郡内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熙熙嚷嚷;而这边的病州,一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墨绿色的灌木。
“大哥,你不用害怕,只要能找到以前蒯郡通往病州的官道,咱们再顺着官道走就能走到兵州城了。”
刀疤男后知后觉的说了句,“嗯,和我想的一样。”
然后一群人就愣在原地,一片茫茫的大树林,怎么可能找得出以前的官道?一群小弟又张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老大。老大一看就知道智商过的去。对刚才一直踊跃发言的小弟说,“看你对病州这么熟悉。我就封你为大军师兼开路先锋。”众人又张望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军师。军师坐上第二把交椅,应该开心才对,此时他心里骂了句“一群白痴”。因为找官道,这件事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他们站立的旁边就是官道。旁边那一大堆被藤蔓缠绕,长满杂草的地方,应该就是蒯郡的西城门。正对城门的地方就是官道,他们都是郡主沿着蒯郡的主官道,带到城墙上去的,然后被赶下绳梯到了这里。一百年前病州的官道应该和蒯郡的官道是想连接的。想到这里军事心里又暗骂了一句,“一群白痴”。
“这个就应该是以前的官道。”没带着大家向北走几步,军师就停了下来,指着一条东西走向的一长溜草丛说道,这就是官道。
“城中的官道,一般由青砖铺成,而城外的官道官道直接由粘土砂石铺就,然后用夯木夯实成,你们看这里草丛,比两旁的草木灌木低矮许多,说明这个地方以前人来车往就不易长草,一百年后勉强在厚厚的夯土上长出的草,你看这些草丛的宽度正好是,两匹马车的宽度。这就应该是先前的官道。”
一些将信将疑的小弟,趴在地上扣了两下地上的泥土,果真的比平时的土壤坚固许多。一些小弟看了,不由得对这位就是又增添了几位敬意。
这时候刀疤男也不合时宜的说道,“嗯,军师就是军师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众小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拍他的马屁,但也没有人翻白眼给他。因为刀疤男根本看不到,知道那是官道后,兴冲冲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起到了带头大哥的作用。官道看似平坦,但是比较两旁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树木更加的危险。
刀疤男没走出两丈地,就扑通一下摔了个踉跄,狗吃屎。人在危难之际,哪能嘲笑别人的狼不狼狈,赶忙一股脑的往回跑,跑到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四十多人一边都躲在军师的后面,一边伸望出脑袋,看着趴在地上的“大哥”动没动,是不是被毒蛇咬了;最可怕就是被瘟神给病死了,这种可能最为大,因为瘟疫从病州城中散出的,他们这一群人就是向兵州城方向进发的,“老大”又走在最前头,老大猝死的地方可能就是死亡区和生存区的临界点,只要超过这个临界点,人就会猝死。四十多人想着想着,又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呦――”的一声,悠扬而又尖锐叫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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